张飞带人离开,服务员们开始打扫,一片狼藉的现场,凳子桌子里倒歪斜的。
摔坏的大都是一些盘子碗啥的,也不算多大的损失。
“早就想干他一顿了,今天真解气。”大刘坐在凳子上,喘的厉害,人却兴奋的很。
“你是爽了,这满地的盘子可遭罪了。”
陆野随口说道。
几名服务员,拿着扫帚打扫着,倒是没感觉怎么害怕,打架在东北太常见了,有的女的干架,比男的还猛。
“摔了几个盘子怕什么,以后你家饭店,我罩着,别看我老头要退休了,我们刘家在栾城那还是有点份量的,准保这里啥事没有。”
大刘之所以这么说,就是想给陆野一个定心丸,张飞接连打击陆野的生意,这饭店已经是陆家最后的产业了。
如果这里再出问题,大刘这里,那就真的没法给陆野交代了。
“行,有刘哥这句话,那我就放心了,”
陆野也找个了凳子坐下,挺长时间没有活动了,这么一剧烈运动还真有点累挺。
宋淑芬见陆野没啥事,放心不少:“你这死孩子,又打架,都多大人了,还让人这么操心。”
“我没事妈,放心吧。”
“你这性子,我放心的了吗?”
大刘也只比宋淑芬小上几岁而已,他管陆野叫兄弟,看着宋淑芬,一时间还真不知道怎么称呼好了。
陆野见大刘颇为尴尬,忙介绍道:“妈,我给你介绍一下,这是大刘,是咱们栾城市刘市长的儿子。”
市长儿子?
宋淑芬一听陆野的介绍,心中吃了一惊,眼前这个胖子她之前见过,胖的跟个弥勒佛似的,她万万没想到,竟然是市长的儿子。
宋淑芬一时间也不知道说什么好。
“您就叫我大刘就行,我跟陆野虽然差着岁数,但是也是兄弟称呼,都是自家人,不用那么见外。”大刘笑着说道。
“那行,我就叫你大刘了,你们赶紧去卫生间,洗洗吧,这一身都造的没个样了。”
宋淑芬见大刘这么说,也就没再见外,放松了不少。
刚才这一架打的,一桌子的菜,摔在地上,几人又在地上摸爬滚打,身上沾满了油污,一个个脏的不行。
几名服务员手脚挺麻利的,说话的功夫,地上就被扫了一遍,几个服务生拎着水桶,拿着墩布,又仔仔细细的拖了一边地,免得地面都是油污,又滑又脏。
“走吧,刘哥,先去洗洗。”
陆野说了一句,自己则是起身向洗手间走去。
大刘和于洋、阿飞跟在后面,四人在卫生间里,简单的清洗了一下。
“我就先回去了,我电话号码留在这,饭店有任何麻烦,直接给我打电话,我这边全力解决。”
大刘从洗手间里出来,径直去了柜台,把自己的电话号码,写在了纸上,还特意叮嘱了一下。
“回去吧,路上注意点,张飞刚才吃了亏,别再被他堵住了。”
“放心吧,张飞我太了解了,就会背后玩阴招,真要是自己上去动手,他还真没那两下子。”
大刘撇了撇嘴,提到张飞,大刘打心里是既看不起、又恨得牙痒痒。
送走了大刘,于洋也出去外面,坐在货车里面,开始和刘有福一起,给前来取货的货主找货。
阿飞跟着于洋一起出去了。
宋淑芬这才把陆野叫进了包间,焦急的问道:“儿子,你到底出了什么事?人家都追到这来了,你还不跟家里说?”
“也不算是啥事,就是货运公司和废品回收站都给封了,短时间内没办法营业了。”
“这还没什么事?公司都被查封了,你也不跟家里说,难怪你把车开到这来,还让货主都来饭店这取货,原来遇到了这么大的事。”
“真不算啥事,只是暂停营业,停业整顿而已。”
“啥停业整顿啊,不就是不让你干了吗,到底是因为啥啊?”
宋淑芬焦急的问道,陆野出了这么大的事,她竟然还毫不知情,当妈的心里满是担忧。
“今天被大刘压在身下的那个人,叫张飞,是咱们栾城市委书记的儿子,他和大刘有仇,搞不了大刘,就拿我们这样的人出气,所以就这样喽。”
陆野轻飘飘的说着。
“哎,真是造孽啊,一个是一把手的儿子,一个是二把手的儿子,哪头咱们都得罪不起啊。”
宋淑芬闻言,叹息一声。
她在饭店中这么久,耳聋目染的对这种事,也听到不少。
栾城市委书记和市长不和,两派人马长期斗法,偶有食客在这里吃饭,喝酒之后几人都会高谈阔论一番。
而最多的话题,也莫过于政事,宋淑芬还也没少听。
“没啥惹得起惹不起的,妈,正好我有个事跟你说,过几天,我准备去省城,得挺长时间不会回来,家里这边如果有什么事,你该联系的就联系大刘,放心,他会帮忙的。”陆野说道。
“你要去省城?去那里干啥啊?”
“那个张飞有一点说的没错,刘市长要退休了,而张书记还会在位很久,栾城有张飞在,我干啥都会受阻,先转去省城,那边机会多,发展的也快,我准备去省城拼一拼。”
“儿子,你长大了,咱家的这点家底也都是你赚的,妈能有这么大的饭店,妈心里是高兴,可是儿子,你才是妈的心头肉,我宁可还过以前的日子,也不希望你出啥事,你能明白吗。”
宋淑芬略带哭腔的说道。
“放心,我保证不会出事的,犯法的事,咱们不干。”
陆野说话间,给老妈一个大大的拥抱。
接下来的两天,于洋将那些存货基本都发了个干净,能自己来取的,都取走了,不能来取得,阿飞开车,也都给送上门去。
陆野特地跑去找了一趟,货运站的房主。
自己将人家房子给折腾的够呛,原本就年久失修的土坯房子,这次一拆窗户,更是破败的很。
现在是四下漏风,已经不能住人了。
“大姐,那房子搞成这样,我也挺不好意思的,你看,我是陪你钱,还是找人给房子修好?”
陆野来之前,心里就有了打算,自己搞货运公司也赚了不少,盖间房子千把块钱,是赔钱还是盖房,那样他都能接受。
“那房子现在整成这样,也住不了人了,我想租也租不出去了,要不,你就赔我2000块钱算了,房子我们自己修。”
她这么说,狮子口开的不算小,2000块钱,完全够重新盖上三间红砖房了。
计划赶不上变化,房主大嫂原本以为陆野会租上几年的,到时候光凭借租金就够给儿子盖新房的了,至于以后土房塌了她都无所谓,不塌还的拆。
可是如今这才多久,陆野这边就不租了,还把房子搞成这样。
房主大嫂张嘴要2000块钱赔偿,说话间,自己心里也是底气不足,脸上火辣辣的,红的很。
“行,那就这么说定了。”
陆野直接答应,2000块钱,完全在他能接受的范围之内。
从包里数出两千块钱,陆野直接递给了房主大嫂。
手写了一个和解协议书,两人签完字,这事就这么揭过去了,陆野也不再租她家的院子,房主大嫂拿钱,自行收拾房子,是拆是盖都随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