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自己要过去坐不关她的事。”
霍庸大声回,可放在大腿边的手已经颤抖,但仍旧站在了梁霜跟前。
被护在身后的梁霜并不意外,霍庸嘴巴虽然坏,平常也吼她,可每次霍夫人一动手霍庸都会护在她前头。
就因为是霍家的长子,从小霍庸就被大家拿来跟霍司对比,自尊心强的霍夫人见霍庸什么都比不过霍司就开始体罚霍庸,所以对自己母亲霍庸本能的有恐惧感。
当初霍老爷会把霍司母子送去乡下有一半的原因就是霍夫人体罚霍庸什么都跟霍司比,再加上霍夫人容不下霍司想除掉霍司,霍老爷只能让霍司母子远离霍家。
他不敢金钱上支援霍司母子,一旦支援他们母子霍夫人就会找借口对付霍司母子。
霍司母亲知道自己的存在害了霍庸,没有任何犹豫的就带着霍司回乡下住,一分钱没要。
乡下人封建,霍司母亲没结婚还带着七八岁的霍司回乡下住自然会引来很多的流言蜚语,小孩子之间还会取笑霍司是没有爹要的野种,因此霍司小时候没少受到白眼。
没碰见沈添煜之前霍司就是一匹烈马,暴躁且嗜架如命,把人打住院那是经常的事。
霍司母亲还因为这事天天以泪洗面,怕霍司误入歧途。
在霍司想跟着沈添煜要脱离霍家的时候,霍老爷不乐意是怕霍司没了他的庇护会受伤,可没想到霍司直接灭了他的总部跟着沈添煜走了,气得霍老爷吐血。
后来霍老爷知道霍司跟着沈添煜过得不错他就放手了,让霍司去过自己的生活。
“霍司那个野种坐在哪里你敢过去坐,你当我蠢不成?”
霍夫人发狂的咆哮着把包包狠狠砸霍庸脸上,包包重重的掉地上,随之掉下的还有霍庸的鼻血。
一旁的梁霜忙拿出手帕给霍庸堵住鼻血。
霍庸没有跟平常一般的推开梁霜,而是接过手帕的自己摁住鼻子。
“按住它干嘛,一个连次子都斗不过的蠢货,你怎么不等着血流光死掉。”
霍夫人话语歹毒,是怎么看霍庸都不顺眼。
“猪脑子,怎么学都学不会,让你来参加接风宴是让你跟这里的少爷打好关系,你却去跟那个野种坐一桌,你是不是想气死我?”
霍庸不说话霍夫人就越发的过分,尖硬的美甲直戳着霍庸胸口。
霍庸没有反抗,而是想着能气死自己母亲那多好,他现在一秒钟都不想跟这个女人呆在一起。
其实霍庸一开始并不叫霍庸,而是叫霍勇,霍夫人一气之下把他的名字改成了霍庸,想通过偏方羞辱霍庸激发霍庸的潜能。
可她哪里知道从小就被打骂跟皮鞭教育的霍庸早心灵受创,本脑子灵光的孩子天天被否定辱骂贬低,时间长了已经对自己失去了信心,变得容易敏感又自卑。
“孩子的智商多半是遗传至父母,您不应该只怪他。”
梁霜提醒的道,目光笔直向霍夫人,不卑不亢。
“你敢说我笨,臭丫头,你好大的胆子。”
霍夫人又气愤的扬起了手,可没等落下梁霜脸就被梁霜握住了手腕,握紧的僵直在半空中。
霍夫人吃痛,愤怒挣扎着破骂,“臭丫头,你放开。”
梁霜没说话不过也放开了手,可霍夫人扯得厉害梁霜一松手她就摔了一屁股,直接坐在了地上。
“啊你个疯女人。”
霍夫人指着梁霜抓狂尖叫。
梁霜没有把霍夫人拉起来,而是站直直的居高临下告诉霍夫人,“这沈家过不了多久便会变天,您要是一直抱着沈鷹这条大腿不放霍家迟早跟着灭亡,为了霍家着想希望您别意气用事,优先考虑霍家的存亡才是。”
说完的梁霜礼貌的给霍夫人点了个头,拉着霍庸就离开了凉亭,面无表情的有些可怕。
霍庸就这么呆呆的望着跟前的婀娜背影,久久挪不开目光。
其实他知道的,梁霜十分的优秀不是他这种人能配得上的,所以他才故意让梁霜讨厌他。
“您先洗把脸。”
梁霜把霍庸带到了洗手间门口,笔直站着的等在外头的让霍庸进去。
霍庸没有动作,眼神无光的声音沙哑,“你不必跟着我们一起苦苦支撑霍家,父亲那边我会去说。”
梁霜没有说话,默默的抬手给霍庸抹去又流下的鼻血才道,“只要有我在您便无人能敌,霍家是你的霍家谁也抢不走。”
“不必在意您母亲的话,那是无能狂怒,只会给您带来影响。”
要说霍庸不感动是假的,梁霜这话让他鼻子泛酸,匆匆的转头过一边。
“您要是想哭的话,我可以借肩膀给您靠一下。”梁霜逸笑道。
“谁哭,开什么玩笑。”
霍庸怒骂,可明明就一直别脑袋过一边抹泪。
梁霜不调侃霍庸了,静静的看着霍庸笑而已,莫名有些腹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