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于肃转身回城没多久,一队捕快神色匆匆的奔向城门,也不理会外头排队进城的百姓,径直将大门关了起来,全城进入戒备状态,势必要找出那个杀害知府的凶手。
不多时,郭知府死了的消息传遍了整个谷城府,老百姓们纷纷拍手叫好,更有甚者,直接在门口前燃起了鞭炮。
郭二爷气的不行,想直接叫人将那些愚民给抓起来,可惜他一无功名,二无官职在身,底下那些人根本就不听他的。
他们效忠的谷城府的知府,不是郭家人,可惜郭二爷见识短浅,并没有认识到这一点,依旧在无能狂怒,殊不知在不久后他自己的全部家产就被没收,他与后院的妻妾只能蜷缩在狭小的院子中艰难度日。
马朵儿坐在马车里,掀开帘子看着逐渐远去的谷城府,心中涌起淡淡的不舍,此次一去,日后她再也不能回到晋国来了。
不过她并不后悔,只要能让自己过得开心,那一国人并不重要,何况她对这片土地并没有什么感情。
在另一辆马车里,沈梨坐在小矮桌前,用手托着下巴,忍不住好奇的询问:“阿砚,你到底是怎么知道我在谷城府的?”
裴砚初摇摇头,“我并不知道,只不过按照搜到的消息,谷城府比其他的地方机率大一点罢了。”他轻描淡写的一句话,便将其中的所有心酸与疲惫一笔带过。
沈梨手摸上他的脸颊,目光灼灼,露出一丝心疼,“这段时间你一定过得很辛苦吧。”
“相比辛苦,失去你以后的那种心痛更加令人难受。”裴砚初反手回握,感受着手掌心的余温,郑重的说道。
“你……”沈梨刚开了一个口,马车就传来一阵颠簸,她一下子就撞到了裴砚初身上,鼻子正中他的胸膛,撞得生疼生疼的。
裴砚初伸手将她扶稳,冷声询问:“怎么回事?”
“主子,有刺……”孤木话还没有说完,一伙黑衣人从旁边的树林中窜出,直奔他们这边而来。
外头打斗声响起,裴砚初顿时冷下脸,不用说他也知道外头发生了什么。
他深吸一口气,“娘子,你暂且在这儿,我出去外头看看,你干万不能出来。”
见他脸色凝重,又听到外头有兵刃相搏的声音,沈梨也明白是怎么回事,为了使他安心,她乖巧的点了点头,“你放心吧,我不会出去的。”
“嗯。”
他匆匆的掀开车帘出去,当看到带领那伙人的头头时,裴砚初勾起唇角,抽出腰间佩戴的剑,加入了这场战斗中。
“慕容锐,没想到你还敢来,怎么,嫌如丧家之犬般的日子过得不耐烦了?”他言语嘲讽,猛的一剑刺去。
慕容锐气的牙痒痒,“裴砚初你这个狗东西!我今日势必要将你送上黄泉!”
他好不容易才查到关于裴砚初的线索,专门在这条路上埋伏,他绝对不允许有任何差错。
即便是死,但拉上他一个垫背的也值得了!
裴砚初冷哼一声,“那就看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了!”
孤木他们剑法虽略高夙阁那些小喽喽一筹,但敌不寡众,他们这边只有区区四人,不一会儿就落了下风。
马朵儿听着外头传来的打斗声,心里惧怕不已,想出去看看,可又想起刚才那人说的话,只能乖乖的待在马车里。
慕容锐这边稍显吃力,他以前从来没有跟裴砚初交过手,并不知道他的功夫居然如此了得,与他这个习武多年的人不相上下。
裴砚初速战速决,不想再耽误下去,以免待会儿突生什么变故。
他挥动手中的剑,猛的朝慕容锐刺去,出手又快又狠,剑风凌厉,呼呼作响,不给对方任何喘息机会。
慕容锐一边用手中的刀抵挡,一边连连退后,却没有躲避及时,利刃直直没入他的胸口。
“噗……”他猛的吐出一口鲜血,不可置信的看着插在自己胸口上的剑,缓缓向后倒去。
阁主死了,剩下的那些人慌不择路,可眼下的情形已容不得他们再往后退,只能硬着头皮继续打下去。
就在打斗之时,新的变故突生,一黑衣人持着剑直直向着马车这边冲来,等裴砚初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马儿受到惊吓,一撅蹄子,疯狂的朝着前方奔去。
“你们速战速决,我去追夫人!”裴砚初丢下一句话,连忙使出轻功向前追去。
沈梨死死的抓住车窗,努力使自己的身体保持平稳,不向后退。
可发疯的马儿根本没有理智可言,只顾着往前冲去,她感觉自己被撞的骨头都要散架了。
忍不住探出脑袋向外看去,可看清前方的路况时,瞳孔猛的一缩。
是悬崖!!!!
她心里着急万分,可眼下却想不到任何办法,按照马车现在奔跑的速度,若是从车窗里跳出去,那也是死路一条。
可时间完全容不得她多想,不多会儿整个马车直直坠入悬崖。
“阿梨!!”
裴砚初亲眼目睹这一切,悲痛欲裂,他没有丝毫犹豫也跟着一起跳入悬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