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头,这个饼是我老头子这辈子吃过最好吃的,我本来以为经过你这么一煎,这肉馅会变得干巴巴的,没想到里头居然还有那么多计水,吃起来一点都不油腻。”于老头这个平日里不善言辞的人,竟破天荒的夸赞起人来。
“爷爷,你过奖了,我这不过是一般家常菜的水平。”沈梨腼腆的笑了一下,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鼻子。
就在两人说话间,第二块馅饼也煎好了,沈梨小心翼翼的用筷子将它从锅里夹出来,放到一边,刀轻轻的划过,还能听到分外酥脆的声音。
她咬了一口,计水瞬间迸发出来,烫的她呲牙咧嘴的,一会儿后才缓和过来。
不过烫归烫,这个馅饼倒是没有发挥失常,还是以往的水平,只不过或许是猪肉的肉质好,吃起来比以前在家做的馅饼多出一份特殊的鲜味。
于老头没做过木工,但是他有的一手编织的好手艺,沈梨拜托他按照自己的要求打造一个长方形的小推车。但碍于爷爷年纪太大,她并没有像以前那样子弄一个可以专门来煎东西的锅在上面,而是另外拿一个小炉子,在底下放上炭火,上面再架上锅炉。
于爷爷心很细,虽然没学过木工,但这东西只要稍微一动脑就能自己动手做,只是做出来的摊车没有人家木工做的那么好罢了。除此之外,于老头还用竹篾在摊车的前头编了一个精致的小篮子,到时候有点零碎的物件都能摆在里头。
东西一切准备妥当,就等明天拿去镇上试试水。
清晨,万籁寂静,天际泛起了鱼肚白,一缕晨曦穿过厚厚的树叶,斑驳的照耀在地上。
沉寂的山村开始忙碌起来,洗衣服的洗衣服,下地干活的下地干活。
于老头昨天就跟赶牛车的大爷联系好了,让他一早来自己家等着,推车面积不是很大,扛上牛车之后还剩下些许空位,足够三个人坐。
虽然是多年好友,但于老头也不想坑大爷,这推车按照一个人的路费来计算,也就是说他们去一趟来回得花上六文钱。
由于沈梨他们一大早就出发,村里没多少个人瞧见,不然到时候又有一阵流言蜚语传出来了。
这两日水生媳妇心里愁啊,儿子自从在于家回来之后就闷闷不乐的,连饭都少吃了半碗,再这样下去身体迟早受不了的。
但问他是什么原因,又不肯说,但结合以前发生的事儿,水生媳妇心里有了算计,这绝对跟老于家脱不开干系!
“儿子,是不是那个小妮子拒绝你了?”她试探着询问。
马子仁烦躁的放下书本,“娘,你别问了,罗里吧嗦的,这与人家沈梨姑娘无关,你少往人家身上泼脏水!”
现在沈梨在马子仁心里是一等一的重要,可以说是梦中情人也不为过,所以他绝不允许任何人诋毁她,就算自己的亲生父母也不行。
“那你倒是说说是因为什么?”水生媳妇还是没有放弃猜测,“莫非是因为于家那个老不死的?”
若当真如此,她可就要去找那与老婆子好好聊聊了,水生媳妇心里气的不行。
马子仁脸色一下沉了下来,“别提那两个老东西,亏村里还说他们人好,是个积善之家,可没想到连这种招数都使的出来!”
他咬牙切齿,一下子把心里的话全都秃噜了出来。
“什么!”水生媳妇猛的一拍桌子,“人常言道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那个老婆子敢耽误你的婚事,我跟她没完!”
说着便怒气冲冲的撩起袖子,冲出去准备跟那老婆子干上一仗!
天可怜见的,她都不知道为了儿子的婚事奔波劳累多久了,现在好不容易看到一丝曙光,结果又被那该死的老东西给灭掉了!
当水生媳妇冲家门口后,迎面一股凉风吹来,让她愤怒的头脑恢复了些许理智,上次的惨状还历历在目,那老婆子虽然年龄大了,但是下手极狠,若自己单打独斗的冲到她家,说不定吃亏的还是自己。
水生媳妇稍微一合计,决定去给自己找个盟友,各个人名在头脑过滤了一遍,最终老马媳妇成为她的目标。
刚到达镇上,准备摆摊卖馅饼的婆婆老两口跟沈梨完全不知道水生媳妇的算计,他们正满怀期待的等着第一个客人上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