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琪从沈梨的住所回来后越想越气,虽惩治了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卢雅,但那个中原女子始终是个祸根。
特别是她与部落女子那大不相同的样貌,白皙的皮肤,小巧精致的鼻梁,还有那一双杏眼,别说男子了,就连女子看了也心生欢喜。
也就是这样,才让她感觉到危机感。
雅琪见到首领的那一刻,就深深的喜欢上了这个高大威猛的男人,心里更是励志要做他的夫人,成为与之相伴到老的女子。
所以她绝不允许在她没有住进首领的心里时,率先住进了别的女人。
瞧出小姐的烦恼,一旁的婢女小声的出着主意:“雅琪小姐,要不我们干脆一不做二不休,直接将那个女子逐出部落,留她在外头自生自灭。”
“离我们部落有三十里地的地方是一片荒无人烟的丛林,里面野兽众多,把她赶到那儿去,指定活不下来,到时她一个不好运被野兽啃食了,就算首领知道,也怪不到小姐您的头上来。”
另一个婢女也开口帮腔。
雅琪神色渐渐冷了下来,半边身子靠在躺椅上,摸着下巴思索着这个主意的可行性。
“可塔格尔那个不安分的女子一直跟在她左右,我们要怎么样才能避开她的视线,将那中原女子带出来……”
这个法子可行,但也有一定的危险,若被首领提前知道了,定不会饶过她。
婢女悄声说道:“这倒是好解决,塔格尔那个愚蠢的心眼里只有她的家人,若是我们从中捣弄一番,小小的扯个谎,她肯定方寸大乱,也就顾不上什么中原小姐了。”
雅琪眼里划过满意之色,拍了拍手,“好,那这事就交由你们去办,两日之内我要看到成果!”
“是!”
两个婢女异口同声的答应下来。
“你们在聊什么呢?”
一道浑厚的声音从门口处传来,掀开帘子,一个身长近六尺,满脸络腮胡子的中年男子走了进来。
雅琪一见到他,收敛了脸上的表情,连鞋子都没穿,就噔噔噔的跑过去,扯住他一个手臂摇晃着说道:“阿爹,你怎么突然回来了?”
瓦赤伸手划了划她的鼻梁,开玩笑似的说道:“怎么?难不成阿爹还不能回来了?”
“当然不是,能见到阿爹我不知道多欢喜呢,最近首领跟您也不知道在密谋什么事,整天都不着家的,害得雅琪想见到爹爹都难上登天。”雅琪嘟着嘴有些不满的说道。
瓦赤脸上笑容淡了些,“雅琪,以后不准在外人面前提起这些,你阿爹跟首领自然是有要事在身才会如此忙碌。”
雅琪吐了吐舌头,“哎呀,我知道了,我又不是那种没有分寸的人。”
次日傍晚,塔格尔正打算将煮好的晚餐端到营帐里,结果却听到外面有人窃窃私语,说不远处的马场有一匹马突然发了狂,伤了好几个人。她本不想在意,可却突然听到了阿兄的名字,这时塔格尔才忽然想起,今天早上阿兄是说要去马场那边喂马,听到这里,她再也坐不住了,放下手里的晚餐,对小姐说了一声抱歉后就飞奔的朝着马场那边而去。
沈梨见她如此急切的样子,心里也不免有些担忧,“她家里该不会出了什么事吧?”
草原上的时间似乎过得很快,刚才不过是黄昏,而现在一眨眼就到了黑夜。
沈梨吃完了饭,却迟迟等不到塔格尔回来,她心里惦念着,寻思想要出去看看。
可一走出营帐,身后脖颈处就传来一阵疼痛,还未等她了解发生了什么事,眼前一黑,便晕了过去。
夜色深沉,两个人蒙着脸将沈梨装进一个麻袋里,绕着路,将她扛到了路边停放的一辆牛车上,挥动鞭子,牛一撩蹄子,狂奔的向前冲去。
三十里地的路程说近不近,说远不远,不过半个时辰就到了,那两个人将沈梨抬下牛车,其中一人本想拿出匕首将她了结于此,省的日后多生是非。
被另外一人给拦下了,“这里野兽众多,凭她一个弱女子是绝对无法在这存活下去的。既然如此,为何要多此一举,让自己平白添了杀孽呢?”
举着匕首的婢女缓缓将匕首插回刀鞘,略有些不满的说道:“行吧,就暂且听你一回。”
“不要在这耽误功夫了,我们早点回去,省得到时被人发现就不好了。”
两人利索的爬上了牛车,扬长而去。
沈梨在一阵清脆的鸟鸣声中醒来,她感到眼前一阵模糊,有些朦胧,而后才发现自己被装进了一个麻袋里,所幸这个麻袋并没有系紧,她稍微一挣脱就从里面钻了出来。
看着眼前郁郁葱葱的绿色,高大的树木,斑驳的阳光,还有脚下那密布的荆棘,她按了按疼痛的太阳穴,到现在都还不知发生了什么事。
她只记得昨天她刚一走出营帐,脖子就传来一阵疼痛,随后就晕了过去,等再次醒来时,就发现自己置身在这片丛林中。
沈梨一向是个既来之则安之的性子,想不通的事情便抛之脑后,眼下才是最重要的。
她摸索着向前走去,可由于被捆在麻袋里太久,手脚都有些发麻,每走几步路就得抖一抖身子。
这一片看着像是没有人踏足过的密林,树木高耸入云,只有斑驳的阳光穿破层层树叶落了下来。
沈梨捡起一块石头,每走到一棵树前,便在上面狠狠的划出一道痕迹,以此来作为记号。
每当走累了,走饿了,她就会回到空间里拿出几个新鲜的水果来填饱肚子,可惜当时自己并没有预想到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空间里都是一些蔬菜水果以及做护肤品剩下的鲜花。
沈梨狠狠的在桃子上面咬了一大口,甜蜜的汁水瞬间在口腔里迸发,有了糖分的补充,她略有些昏沉的脑袋也清明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