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氏咬咬牙不悦的看向周二婶,她在这村里最看不惯的人就是她这个臭不要脸的贱人!
她就依靠着点沾亲带故的关系,居然大包大揽的操持起周禾娘那个小贱人的事情,害得她被村里人取笑,说亲伯母居然还不如个外人好。
“哎呀,你看你说的是什么话?我可是这丫头的亲伯母,难道还会害了她不成?我现在不就是想着禾娘出嫁了,家里也没个长辈操持,她什么也不懂,万一大手大脚的把这彩礼钱花光了,那可怎么办?”曾氏乐呵呵的说道。
周二婶一看到这人就来火,呸,嘴上说的好听,还不就是想拿走禾娘的彩礼钱,她绝对不会让她得逞!
“禾娘又不是个刚及笄的小姑娘,彩礼钱自然是得自己把握住,交给你算怎么回事?”周二婶皮笑肉不笑的回道。
这话音刚落,所有人的目光都齐刷刷的集中到曾氏的身上。
这种羞死人的目光饶是曾氏这等厚脸皮的人都有些承受不住。她立马咧开嘴说道:“哎呀,我不过就是开个小玩笑罢了,禾娘的彩礼钱自然是她自个收了。”
丁春看了一眼曾氏,又打量了一下周禾娘,莫名的他感觉到其中诡异的气氛。不过他只是稍微想了想便抛之脑后,毕竟今天是他给媳妇下聘的日子,若是因为这点琐事给惹的彼此之间都不愉快就不好了。
周禾娘家没有父母,所以一切事情都是由周二婶来代办,像这种下聘过来的猪肉,要切成半斤左右的方块,搭配上一点儿米跟面,分别送给关系比较亲的亲戚家。
本来自家还是得留上一些腌制上,等到摆酒那天拿出来用的。可周禾娘觉得自己又没有办酒席,索性切了十斤猪肉出来,自己留下一点,留着这几天做伙食,剩下的五斤猪肉就全留给周二婶。
剩下的二十斤她就托周二婶替自己送出去,虽然她心里并不是很喜欢那些所谓的亲戚,但礼数还是得做到周全,以免到时落下口舌。
曾氏拎着那一点猪肉,满心怒火的就回家了,回到家里,她啪的一下把猪肉甩在桌上。
“不行,我得去好好打探一下来给那个小贱人提亲的男子家里是什么样的底细!”
曾氏心里气愤的很,要彩礼没要成,还白白被人奚落了一顿,这口恶气她怎么也咽不下!
周禾娘还不知道曾氏的算计,正安心的坐在家里待嫁。
丁家下聘的两匹布,她全都拿来给弟妹们做了新衣服,周文潭跟周文秀两个孩子得了新衣服穿很是高兴,一整天那嘴角就没有落下来过。
时间转瞬即逝,很快就到了出嫁这天。
此时的板桥村也十分热闹,毕竟这也算是林家村的村民们来到这里以后办的第一桩喜酒,从早晨开始那鞭炮声啊就没有停止过。
丁家现在里里外外都重新粉刷了一遍,贴上了大红的喜字,显得格外喜庆。
丁婶的人缘比较好,平时也比较热心肠。有许多人都自发的来她家帮忙干活,并且不收一分工钱。
周禾娘一袭红色嫁衣,盖上了红盖头,带着一双弟妹坐上了前来迎娶的牛车,紧握着丁春的手,她心里忐忑不安。
牛车摇摇晃晃,不多会儿,便来到了板桥村。
在村里成亲没在城里那么讲究,只是简单的在门口铺了一张草席,上面撒了点米跟几枚铜板,紧接着又抓来一只大公鸡,用刀划破喉咙,撒了点鸡血在草席上面。
等到一双新人到达门口时就必须得踩在这将草席上,这代表着除去一切晦气,迎来新生。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对拜!”
伴随着喜倌的话音落下,一对新人被送入了洞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