竖日,阿朝鲁刚刚想出去拿水给妹妹洗脸,结果一掀开帘子就看到巫师站在外头,双眼直勾勾地盯着他,吓得他连忙后退两步,手中拿着的盆“哐当”一声摔落在地上。
自从毕利格中了蛊虫之后,瓦泰就再没有什么顾忌了,脸上带着一股胜券在握的自信,仿佛整个瓦尔部落都是他的囊中之物。
瓦泰嗤笑一声看向他,眼眸闪过一丝冷意,如果不是阿朝鲁莽撞的跑去荆州,把那几个外乡人带回来,坏了他的计划,他现在也不至于如此被动,使出自己的底牌。
“怎么,如此惊恐的看着我,难道我会吃人不成?”瓦泰带着意味不明的笑容,步步紧逼。
阿朝鲁只不过是个半大的少年,被他这么一吓,脸全都白了。
沈梨巧笑嫣然的走出来,挡在了阿朝鲁的面前,“巫师这么大年纪了,怎么如此小肚鸡肠,对一个孩子步步紧逼。”
瓦泰看见沈梨的那一刻,脸色顿时黑了下来,拳头捏得咯咯作响。
“呵呵,这位姑娘指责毫无道理,我只不过是关心他罢了,怎么在你眼里就成了步步紧逼?”
沈梨脸上笑容不减,“是不是关心想必巫师心里有数,也不用我多说了。”
“姑娘倒是伶牙俐齿,也不知是何方人士,能养出你这种刁蛮姑娘来。”瓦泰拂袖,冷哼一声。
沈梨丝毫没有生气,“巫师也不必跟我来这一套了,自从我来到部落,我的祖宗十八代都快被你调查清楚了,在这装什么呀?”
既然大家已经彼此撕破了脸,也不必再互相客套下去。
瓦泰面色一冷,眉眼间浮上一层郁色,咬了咬后槽牙。若是能把她的底细调查清楚就好了,可惜那几个废物除了能查到她的名字外,其他的一无所知。
他没有接茬,反而转移话题道:“都来到这里了,沈姑娘不请我进去坐坐吗?还是说,你在害怕什么?”
“呵,一个半截身子快入土的老头,有什么可怕的?进来吧。”沈梨不知道为何,极其讨厌他,或许是想到他那些阴狠的害人手段,让无数人遭受巨大的折磨而抑郁而终。
瓦泰沉着脸,在经过沈梨身边的时候,阴冷的撇了她一眼,“希望沈姑娘接下来这几天,还能继续保持这副伶牙俐齿的模样。”
努尔跟沈玉成他们看到巫师走进来,脸上都闪过一丝不自然。特别是努尔,看到他来,仿佛瞧见鬼一样,脸都青了。
瓦泰仿佛丝毫没有察觉一般,自顾自的寻了个地方,盘腿坐下,故作嫌弃的打量了一下整个蒙古包。
“怎么,这就是你们的待客之道?坐在这里那么久了,连杯水都没有端上来。”
努尔使劲给自己做心理建设,才能以正常的情绪面对巫师,他声音努力维持镇定,吩咐儿子去给他倒一杯白凉水来。
像这种阴毒狡诈之人,配不上喝他们家的奶茶!
阿朝鲁极不情愿,可看了一眼父亲之后,才不甘心的站起来,来到一旁倒一杯水递给巫师。
若不是那么多人在场,他都想偷偷摸摸的在里面放一点巴豆粉,虽然对巫师造不成什么伤害,让他拉上一两日也是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