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新回到阿朝鲁家,此时正逢他在热着昨日剩下的奶茶,看见沈梨她们走进来,可是身侧又没有宁大夫的身影,于是问道:“沈梨小姐,宁大夫走了吗?”
沈梨点了点头,“他随着商队走了,等买完你阿爹所需要的药材,才会回到草原上来。”
说完,她顿了顿,说道:“你们草原上是不是有一个穿着黑袍的人啊?他头发花白,留着长长的胡子。”
沈梨伸手开始比划着。
“你说他啊,他就是我们部落的巫师,之前阿爹的方子就是他开的。”阿朝鲁语气闷闷的,若换做之前,他肯定十分自豪的跟他们介绍,这是他们部落的巫师,医术高明,而且深受部落族人的爱戴。可是自从在宁大夫那知道这巫师极有可能是害他阿爹的凶手后,他再也高兴不起来了,面对这个德高望重的巫师,心里还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恨意。
巫师在他们部落地位崇高,就算他把这件事给捅出去,不用巫师开口,族人就会自主的替他开脱。
所以直到现在他都没有想到一个完美解决的办法。
沈梨皱起眉头,“那个人就是巫师?”如果阿朝鲁不说,她还以为那个人是从哪里来的神经病呢,若是这样的话,那就有些棘手了。
假设巫师真的是这样故意开方子给阿朝鲁他爹的,那么他肯定有一种不可告人的秘密。在这种前提下,他也不会眼睁睁的看着她们治好阿朝鲁的父亲,说不定中途还会搞出什么事来破坏。
沈梨感觉有些生无可恋,本来来草原是主要做生意来着,治好阿朝鲁父亲只是顺带的事,可是现在却感觉好像被迫卷入了某种阴谋当中。
用过了午饭,阿朝鲁带着沈梨他们来到首领的营帐外头,他先让沈梨在这等着,他先进去跟首领说明情况。
首领营帐外面很多族人在这走来走去,看到沈梨他们,立马警惕的盯着。
沈梨跟沈玉成两个有些不自在的低下头,总感觉自己像猴子似的被人围观。
孤月倒是老神在在,对这些目光丝毫不在意,也不会放在心上。
没过一会儿,阿朝鲁就走了出来,对着沈梨说道:“沈梨小姐,我已经跟首领说清楚了,他正让你们进去呢。”
沈梨点了点头,整理了一下衣服,大步流星的走了进去,沈玉成跟孤月则紧随其后。
首领的营帐很大,中间燃着炉火,旁边四侧点着熏香,营帐正上方挂着一个狼头,旁边两侧则是挂着一张完整的虎皮,让人看着忍不住心头一颤。
沈梨一踏进去,闻着燃着的熏香,不自在的皱起眉头,这香……
“你就是阿朝鲁所说的外乡姑娘?看着模样挺喜人。”
阿朝鲁部落的首领看着颇为年轻,皮肤黝黑,鼻梁高挺,眼睛炯炯有神,下巴蓄着胡子,增添几分粗矿。
沈梨连忙上前行了一礼,“首领好,我是从荆州来的沈梨,是个商人,此番来草原是想来你们这寻求合作。”
首领一听,挑了挑眉,顿时来了兴致,“哦?不知沈梨姑娘是想怎么个合作法?”
他说话时眼睛看似是对着沈梨,但是余光却一刻不停地瞄到旁边的孤月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