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武家这么多年在这儿很少与人结仇,到底是谁那么心狠手辣居然会对你下手。”陶氏一边抹眼泪一边哭诉道。
可话刚说完,她忽然想起了什么,恶狠狠的说道:“该不会是那个贱人下的手吧?不然怎么会那么巧,昨天刚把那个钱赔给她,结果深夜你就惨遭毒手。”
武童生虽然厌恶那个臭婊~子,但他感觉应该不是她,“昨晚虽然我没看清人,但是我记得那个人下手特别重,倘若是女子,应该没有这样的力道。”
陶氏立即反驳:“那说不定是她找的姘头!那个死丫头心狠手辣,伶牙俐齿,除了她,我想不出还有第二人会对你下手。”
武童生不说话了,很显然他也同意娘的这个说法。
倘若真的是那个贱人,那么他一定不会心慈手软!武童生望着医馆的房梁,眼睛一闪而过的恨意。
离荆州一百公里开外的燕城,人声鼎沸,一大批一大批的流民朝着这里而来,燕城知州命人在城门外搭起棚子,给那些流民施粥,让他们不至于活生生的饿死在城门外。
燕城虽未与边境接壤,但也离晋国很近,在大梁太平之时,除了来往贸易的商人,鲜少有外来人口到这里。
整个燕城时常面临着人口少,耕地多,无人种植粮食的情况。
现在有了大批流民的到来,燕城知州高兴的不得了,这下人口少的问题终于可以解决了。等到流民进了城内后,他赶紧派人把这些人下放到各个村子里去。
八月的太阳不像六月那般猛烈,时不时的还会有阵阵微风吹过。城门口,大批流民排成长长一队,等着施粥。
在灰头土脸的队伍中,一名身材姣好的女子用粗布蒙着头,用面纱围着脸,整张脸只有一双眼睛露出来。
她嗅着前方传来的粥香味,舌头舔了舔干涩的嘴角,挪动着脚步往前走去。
等终于轮到她时,脏得不成样子的手捧着碗大口大口的喝了起来,不过片刻,一碗粥就已经全落入腹中。
她擦了擦嘴巴,顶着骄阳,迈着步伐踏入燕城,她七拐八弯的绕过巷子,钻进一家成衣铺,等再次出现在店门口时,整个人已焕然一新。
她勾了勾唇角,身影不过片刻便隐入茫茫人海当中。
板桥村。
林家村的村民们来到这里已经有一个多月了,天天过着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生活,他们已然融入到村子当中。
不过还是有一些不安分的村民依旧惦记着回到故土,整天无所事事的在村里游荡。
突然,就在大家都收工回家吃午饭的时候,村子里发出几声刺耳的尖叫。
紧接着就看见一个男人拎着裤腰衣冠不整的从张武媳妇家里出来,一个皮肤粗黑身材矮胖的妇人拎着擀面杖在后面追着。
“好你个林二,居然跑去跟那个该死的张武媳妇鬼混,看我不好好收拾你一顿!”
妇人大声地怒吼着。
男人听到这话跑得更快了,可是他只顾着往前跑,没注意到脚下有一块小石头,扑通一声,摔了个狗吃屎。
妇人赶紧上前,拧住了他的耳朵,“你个王八犊子,跑啊,怎么不跑了?”
“哎呦,娘子饶命啊,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再也不敢去张寡妇家了。”男人露出一脸苦相,惨兮兮的求饶。
“呵,这天底下还有你不敢做的事吗?”妇人一脸的不相信,说着还顺带踢了他几脚。
不过张武媳妇也没好到哪里去,妇人上门的时候,可是带着几个娘家的亲戚来的,他们一踢开门就看到男人在跟张寡妇做那些不可描述的事情,立马上前扯着张寡妇的头发,把她狠狠的拉下床。
林二借机偷跑出来,这才有了开头一幕。
妇人扯着林二的衣领,连滚带踹的把他踢进张家,她娘家人可不是好相与的,张寡妇此时被打得鼻青脸肿,跪在地上求饶。
人最大的爱好就是看八卦,不多会儿,张家门口前挤满了看热闹的村民们。
张寡妇羞愧不已,一直用衣袖遮着脸,林二也没好到哪里去,他的衣服都快被媳妇给扯烂了,现在一个劲的捂着档。
妇人嘲讽似的笑了笑,“哎呦,你林二还知道要脸呐,跟那张寡妇鬼混的时候,怎么不见你要脸?人家张武尸骨未寒,你就着急忙慌的上人家媳妇,就不怕张武今晚过来找你。”
这话刚说完,在场围观的众人哄堂大笑。
林二瑟瑟发抖,一句话都没敢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