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文婉冷声问道:“陆睿在哪里?”
丁师爷一愣,眼神闪了闪。
“我不知道你说什么,我只是一个师爷。”
谢文婉:“我能给你下毒一次,就能给你下毒两次,我再给你一次机会,说还是不说。”
丁师爷看着谢文婉,见她年纪轻轻,一点也不胆怯,这会旁边的高大人可还是昏迷不醒,他一向是最会察言观色的,马上知道自己要怎么选择了,他可不想再中第二次毒。
“我说...我说...姑娘想要知道什么,我丁一言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谢文婉:“指挥所里面发生了什么,陆睿现在在哪里?”
丁师爷:“我也不知道陆世子现在在哪里,我只是一个师爷,今旧陪着我家大人是进去商量事情的,我们并没有见到陆世子?”
听丁师爷的口气,好像并不认为陆睿出事了。
谢文婉:“陆府遭到了士兵的围攻,你们知道吗?”
丁师爷摇头又点头。
谢文婉很不耐烦:“到底是知道还是不知道?”
丁师爷:“一开始不知道,后来听说是有瓦勒人混进来,把陆府围了。”
谢文婉:“既然知道陆府被围,为什么不去救?”
丁师爷:“姑娘,我也不是军队的,具体怎么回事我也不清楚,好像说...说陆府的人都已经被杀了,那些瓦勒人也走了,所以救不救的都没关系了。”
谢文婉眉心一皱,明明攻陆府的是大庆士兵,却说是瓦勒人,这应该是有人故意放出这样的消息,最后打算让瓦勒人来背锅。
谢文婉:“现在指挥所里面谁在主事?”
丁师爷:“是...是耿大壮耿将军。”
谢文婉内心一震,耿大壮,怎么可能是耿大壮,难不成他背叛了陆睿?
谢文婉:“昨旧石头城内来了那么多的士兵,指挥所也被围了,都是谁的人?”
丁师爷:“是,是裴将军手下的人,是一个叫卢柯宇的副将带领的,因为不满裴将军就这样被杀死,到指挥所来要求给一个说法的。”
“如今耿将军已经将这些人给安抚下来了,我们家大人就是耿将军请过去商量,接下来怎么安抚民众的。”
谢文婉越听越糊涂。
“昨旧指挥所里面死了多少人?”
丁师爷摇头:“这个我真不知道,我和大人赶到的时候,指挥所除了安保严格一点,其他一切正常。”
谢文婉看着丁师爷,见他不像说谎,手一挥,下一秒丁师爷晕厥过去。
谢文婉再将高全弄醒,高全醒过来看见谢文婉,眼神中闪过惊讶,但很快就镇定下来,说话不慌不忙。
“你挟持本官想要做什么?”
谢文婉:“我是陆睿夫人,陆睿现在在哪里?”
听说是陆睿的夫人,高全还是有些惊讶的看了一眼谢文婉,随即摇摇头。
“本官不知,今旧耿将军邀请本官到指挥所,并未看到陆世子。”
谢文婉看了一眼高全,此人跟丁师爷的眼神不一样,目光坚定更难对付,因此,对付这种人她的选择是直接掰开高全的嘴,将一颗药丸丢了进去。
高全还没反应过来,药丸已经吞进喉咙,这才有些慌了。
“你给本官吃了什么?”
谢文婉:“一种让你说真话的药。”
果然,很快高全的眼神开始出现呆滞。
谢文婉:“陆睿在哪里?”
高全:“不知道。”
谢文婉:“指挥所到底发什么了什么事?”
高全:“不清楚。”
谢文婉皱眉,没想到这高全还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谢文婉:“耿大壮让你过来商量什么?”
高全:“石头城发生暴乱,陆府被围,指挥所死了几百士兵,下要给老百姓一个交代,上要给朝廷一个交代,耿大壮让本官去便是商议此事。”
谢文婉:“最后商量出什么结果?”
高全:“一小股埋伏在昆州的瓦勒人突然攻入石头城指挥所和陆府,最后在大庆军的英勇抵抗下,瓦勒人被消灭。”
谢文婉:“那陆睿和陆家人呢?”
高全:“更将军说,陆世子失踪了,可能被瓦勒人杀了,可能是自己躲起来了,而陆家人听说已经全部被瓦勒人杀害。”
谢文婉:“陆睿失踪,你们为什么不去找。”
高全听后却笑了笑:“他失踪是好事,所有人都巴不得他走,连他最好的兄弟耿大壮都背叛了他。”
谢文婉神情严肃:“你为什么想要让他失踪,你知不知道陆睿是陛下钦点的负责本次与瓦勒谈判的特使。”
高全:“本官当然知道,可是那又怎样?打仗怎么打一直让他陆家作主,如今要怎么结束,他陆家还想一人独大,那就不行了。”
谢文婉:“你到底是谁的人?”
高全冷笑:“我自然是陛下的人,不过要说我为谁办事,那自然是金大人。”
又是金阳明...高全一个文官是金阳明的人可以理解,可耿大壮为什么要背叛陆睿。
可高全,很显然他对指挥所里面发生的事情并不熟悉,耿大壮找他来只是商量善后的,他更多的也只是配合,所以,要知道陆睿现在在哪里,只有找耿大壮。
谢文婉将马车夫弄醒。
“回指挥所。”
马车夫看了一眼车子里面的高全,什么话都不敢说,直接打马掉头。
指挥所地牢
耿大壮缓缓走下阶梯,走过幽暗的通道,来到了地牢里。
陆睿、高森还有长安和长平几人被关在里面。
看见耿大壮,陆睿头也未抬。
耿大壮叹一口气。
“老陆,你这是何必呢?我说了,只要你跟我们合作,我可以将一切都恢复成原样。”
陆睿还没说话,高森先骂起来了。
“耿大壮,等老子出去,第一个就是先收拾你这叛徒。”
耿大壮看着高森,脸色很是难看:“我背叛了谁?我不过是为我手下的兄弟们打算而已。”
“高森,你特么而多别站着说话不腰疼,虎贲是陆家军的精锐,不论在什么时候,你们的待遇就是最好的。”
“但我的那些兄弟们不一样,我们从战场上下来,是为大庆抛洒过热血的,瓦勒人手上欠着我们血债。”
“现在朝廷一句话,说不打就不打了,那我那些死去的兄弟们怎么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