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文婉也觉得陆政的所作所为不是匪夷所思那么简单,简直就是脑袋有坑。他这种对秋若水的纵容,别说秋若水这样出生的人。
就是普通人,也会生出不该有的心思啊。
自己又不能把人扶正,又给别人无限希望,这简直就是捧杀。
不过谢文婉想,陆政的本意肯定不是捧杀...而是真的偏宠,这也算是惯妾如同杀妾。
“有没有对国公府失望。”陆睿问道。
谢文婉想了想:“失望,也还好吧,国公府也不是个个都是不好的。”
“况且有失望,那说明我曾经对国公府这个地方有很高期望,可我还真没有对国公府有过期望,所以,失望是不存在的。”
谢文婉说完,一抬头才发现陆睿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洗完澡,穿着一套亵衣走了出来,正幽幽的看着自己,轻声反问。
“你对国公府没有期望?”
谢文婉吞吞口水,暗叫一声糟糕,这话说出来,好像很容易得罪人,脑子里马上想要怎样圆过来。
谁知道陆睿却几步越过她向床的方向走去。
“很好,没有期望就不会有失望,也不会患得患失,继续保持。”
说完,就躺在床上。
“睡觉吧,明日还有一场硬仗要打。”
说完,陆睿便呼呼大睡,谢文婉见状也一口吹熄蜡烛,也上了床。
等谢文婉的呼吸平稳,陆睿的眼睛睁开,侧头看了一眼,这才缓缓睡去。
次一日一大早,谢文婉在床上醒过来,陆睿已经不在。
白芷赶紧过来服侍她起床。
“世子妃,国公爷来了,正跟世子在书房里呢。”
谢文婉看了一眼外表,也就辰时,搁现代也就七点过,还是一片雾蒙蒙的。
这国公爷这么早就过来,看来是一夜没睡啊。
书房里,陆政看着陆睿,眼睛瞪得老大,气哼哼的说道。
“马上把陆七陆八他们放了。”
陆睿面无表情的回道:“陆七陆八每人打了六十军棍,已经送回去了。”
陆政气得青筋直冒:“什么时候的事。”
陆睿不疾不徐:“就在父亲你到婉园来后。”
陆政那是一个气,神色不善的看着陆睿:“我不来你不处置,我一来你就把人处置。睿哥儿,你这是故意的?”
陆睿抬头冷冷的看了陆政一眼。
“父亲你说对了,我确实是故意的。”
说完,陆睿直接冷酷的说道。
“秋若水不能留。”
陆政一听,马上冒火连天的吼道。
“什么叫她不能留,她是我的女人,还轮不到你来说话。”
陆睿直直的盯着陆政:“父亲为了一个女人,打算不要国公府了?”
陆政梗着脖子:“什么叫我为一个女人不要国公府?她不过是跟你娘,跟你媳妇起了一点冲突,后宅女人间的事,跟国公府有什么关系?”
陆睿看着陆政,眼神中闪过嘲讽,自己这好父亲,到现在还不知道睡在他身边的爱妾,可不是他看到的那么天真无邪。
“这次三弟的事,秋家,洪家还有上官家都有份。”
“而秋家之所以跟上官家能联手,都是父亲你的好爱妾秋若水的手笔。”
“上官家已经答应父亲您的爱妾,等父亲休了母亲将她扶正的时候,他们会保持沉默。”
陆政听后眼神闪了闪:“你在说什么,若水不过是一个后宅女子,她怎么可能做这些事。”
陆睿见陆政到现在还在为秋若水辩解,不由得眼神更冷。
“父亲认为我会去诬陷你的一个妾?”
陆政一抬头便看见陆睿冷冷的目光,心中一惊,有些气虚。
“我不是这个意思,这其中一定有误会。”
陆睿:“误会,昨日有两个死士到大理寺监狱杀三弟,一人被歼灭,另一人被抓住,目前确认他就是秋家培养的死士。”
陆政听后脸色非常难看:“秋家太过猖狂,连大理寺监狱也敢闯。”
陆睿:“他们不是闯的,大理寺监狱大开大门,他们是堂而皇之进去的。”
陆政:“那也只能说明大理寺有人里外勾结。”
陆睿:“不错,目前此事已经被安王压了下来。”
陆政眉心一皱:“这跟安王有什么关系?”
陆睿冷笑:“父亲不知道,秋家已经搭上了安王的船。”
陆政是真不知道,不过他也认为这跟自己无关。
“不管秋家搭上谁的船跟我和若水都无关。”
“父亲别急,因为秋家擅自到大理寺行刺,安王非常生气,秋名堂让我将此事保密,作为交换,他承认杀陆直是秋若水的主意。”
陆政听后嘴角抽了抽。
“简直荒唐,若水为什么要杀直哥儿?”
陆睿:“为什么要这样做,父亲可以去问你的爱妾。”
陆政被怼得哑口无言,但依旧嘴硬道:“就算是这样,那上官家为什么要答应帮若水?”
陆睿:“因为粮草案,真正牵扯其中的是上官超。”
“你的爱妾给上官家出了一个主意,保住上官超,那就只能直哥儿拉出来挡刀。”
陆政想到上官超是兵部员外郎,跟陆直的官职差不多,但两人任职不同的部门。
而且上官超与陆勋的关系一直不错,最主要的是,上官超正是被盗的那批粮草的押运官。
如果真是上官超监守自盗,却被秋若水建议嫁祸给了陆直,那陆勋是不是也牵扯其中。
一想到此,陆政的额头上隐隐有汗水冒出来,还好,陆睿并没有说一切跟陆勋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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