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缕玉衣,这四个字我相信很多人都听说过,也有很多人在南京博物院展厅中见过江苏广陵王刘胥复原后的金缕玉衣。
但我若要问一句,谁见到过真正完好无损原版的金缕玉衣,恐怕放眼全国也没有几个人,而且大多都是盗墓贼。
某些考古专家也有见过金缕玉衣的,可无不是被盗墓贼洗劫一空之后留下的残羹冷炙,比如一缕金丝,几块玉片。
有专家曾表示,目前国内有记载且经过证实的,出土金缕玉衣只有三件半,足可见其珍贵性。
我们就那样站在原地,愣了好几分钟,这才稍稍缓过劲来。
作为中国古代最高的丧葬礼仪之一,金缕玉衣完全代表了墓主人身份的尊贵与显赫。
《西京杂记》有这样的记载,汉代帝王下葬都用“珠襦玉柙”,形如战甲,用金缕穿编而成。
这里所说的“珠襦玉柙”指的就是金缕玉衣。
在我的印象里,一直以为金缕衣就像渔民穿的连体下水裤一样,整个套在身上的。
耳听为虚,眼见为实。
仔细观瞧之下才发现其实不然,原来金缕玉衣是由头盔、面挡、衣服、袖子、手套、裤子、靴子等几部分组成。
需要指出的是可能是由于制作工艺或者穿着方便的原因,以上各部分并不是一个整体,而是由上下等分的两部分组成。
形象点来说,就跟健达奇趣蛋一样。
下葬的时候,将墓主人的尸身放入下半部分,然后再将上半部分盖上,接缝处用金缕捆扎牢固即可。
汉族人对玉有着特殊的痴迷与神往,认为玉有灵性,可以让尸体不腐,灵魂得到寄托,从而永生。
《盗墓笔记》里说金缕玉衣能够让人起死回生,滋毛发,养五脏,安魂魄,穿上以后500年退一次皮,几千年就能修成不死之身。
这玩意咱也不知道,咱也不敢问呐,大家仁者见仁智者见智吧。
据可靠史料记载,汉代设有专门制作金缕玉衣的机构,叫做“东园”。
上等的玉料先送到“东园”,经过层层选料、仔细打磨、精心抛光等10多道复杂工序之后,再由能工巧匠根据死者的体型特征,量体裁衣。
看得出来,我们眼前的金缕玉衣便是如此。
其中脸部五官完全是根据墓主人的五官刻画出来的,栩栩如生。
腹部微微隆起,带有一定弧度,跟人的肚子一样,制作之初考虑之细微简直让人难以置信。
每一个玉片都经过精心的打磨,四角打孔,所有玉片的连接均由金丝穿编而成,呈十字梅花状,有点像建筑工地上捆绑的扎丝一样。
金丝发出星星点点的金光,玉片的光泽则如流水静静流淌。
整体来看,整件金缕玉衣简直是一件巧夺天工的人间极品,以至于让摆放在其两侧的其他随葬品黯然无光,甚至有点碍眼。
“咕叽”一声,鼻大炮咽了口唾沫,打破沉默问道:“太,太牛批了,这,这能值多少钱啊?”
我摇摇头表示不知道。
我是真不知道,你就是让我猜,让我蒙,我心里都没谱。
鼻大炮捅了捅我:“哥,快问问玲姐,她管着出菜呢。”
我拿出对讲机正要喊话:“玲姐,玲姐,收到请回答。”
几秒钟后,对讲机里传来了张玲的声音:“光廷,说话。”
还没等我开口,鼻大炮先迫不及待的问了一句。
“一套完整的金缕玉衣能值多少钱?”
“呲啦”一声,张玲的声音陡然增大:“什么,你们真的找到金缕玉衣了?”
“嗯,玲姐,没时间给你细说了,你就说能值多少钱吧。”
“这个吗?”张玲略一停顿,“说实话,我也不知道,这东西没有行市呀。”
“那行了,撂吧。”
“鼻大炮,小心老娘揍你。”
我俩看向林沧海,他也不知道金缕玉衣究竟价值几何,但他学识渊博,给我们做了一个类比。
说在汉代制作一件金缕玉衣所用的玉料与黄金的成本总和,大致相当于相当于100户中等人家的家产之和。
而且制作金缕玉衣的时间成本极大,一个熟练的手艺人制作一件玉衣需要10年左右。
如果按照现在来看,根据2020年某机构统计结果显示,中国总家庭数达到了惊人的5亿户,其中中产家庭达到了3320万户,每户家庭平均资产317.9万元。
好家伙,你就算呗,反正我一个高等教育的落网之鱼是有点木头眼镜了。
不过,要是这么算的话,一个中产家庭的资产,怎么也得大几千万了吧。
一件金缕玉衣,相当于100户中产家庭的家产之和,那可就是大几十亿了,还不算手艺人十年的工资。
这简直刷新了我的认知。
林沧海莫名“嘶”了一声,望着金缕玉衣说道:“墓主人是个女人。”
“什么?女人?”
闻言,我和鼻大炮极为震惊,对此表示怀疑。
一个女人,到底尊贵到什么程度,才能在死后享用黄肠题凑这等只有帝王才能享用的最高规格葬具,而且用的还是敕造渭陵的黄肠方木,甚至以金缕玉衣入殓尸体。
而且,截至目前,国内出土的金缕玉衣无不是男人专享之物,而且都是历史上响当当的大人物。
可林沧海刚才语气坚定,自然也不是信口开河。
我问了一句:“林老,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林沧海却很含蓄的说道:“金缕玉衣是量体裁衣。”
我还是听的不甚明白,挠了挠头。
这时,鼻大炮眼前一亮,凑到我耳边小声说:“男人和女人有什么本质区别?”
我白了鼻大炮一眼,没好气说道:“你怎么想问题那么龌龊呢?”
鼻大炮不以为然,自问自答的说:“哥,我告诉你,男人和女人最大的区别就是女人有两个突出问题和一个漏洞。”
听他这么说,我咧了一下嘴,心说这总结的还真是一针见血啊。
不过,话糙理不糙,细看之下,我也发现了问题所在。
眼前的金缕玉衣少了一个部位,缺少了男人最显著的特征。
“哦,还真是啊。”
“绝了,这锅肉不能用肥来形容了,以后咱们就过上了油和面的日子了,嘿嘿嘿。”
说着,鼻大炮就向前一步,毛手毛脚的准备将金缕玉衣给扒下来。
“慢着。”林沧海大喝一声。
我也吓了一跳,连忙说道:“不可硬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