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骗不了人,邵玉婷言辞恳切,从她的眼睛里我能看出来她是真心的。
理性来讲,邵玉婷肤白貌美大长腿,家资殷实,富甲一方,这是一个一步登天的好机会。
没有人不爱钱,因为穷我上不了大学,因为穷我爹被车撞死,因为穷我被村长那个老叫驴赶出了老屋,所以我也很爱钱。
但是,我拒绝了她。
“不好意思,我不能答应你。”
邵玉婷紧跟着说道:“我知道,你和小静的事,不过我不在意,她在西京,我在天水,你可以两边兼顾,实在不行,她来天水也行,我一定会把她当成亲妹妹的。”
越说越离谱,这都要挑战社会公德,法律底线了。
再说,石静霞才是原配啊,她应该是姐姐才对的。
我赶紧打断了她:“好了,别说了。”
最后,邵玉婷告诉我如果我回心转意,可以随时找她,她会等我的。
至于那个君子协定,邵玉婷说她也会兑现诺言,只不过公司出了这么大的事情,各个衙门口都盯着呢,现在不宜动账,等风声过去了,她一定说到做到。
她给了我一个木盒子,是红木制成的,做工精美。
“这是什么?”我问道。
邵玉婷故作神秘:“打开看看不就知道了。”
我打开盒子,里面竟然是那把双龙青铜剑。
我望着邵玉婷:“你什么意思?”
“宝剑配英雄,怎能少了美人。”
说着,她就往我身上靠,我几乎是落荒而逃,哪里还敢提什么条件。
第二天,雨停了,迎着初升的太阳,我们回了西京城,小奥拓在高速上一路疾驰,回想起昨天晚上的事情,我发现了一个问题。
邵玉婷怎么会知道净空师太和工匠吴勇的对话,难道这一切从一开始都是她在幕后操盘。
想到这些,我头皮发麻,一个走神,小奥拓直接摆了起来,幸好有惊无险,没发生什么意外。
段怀仁看我状态不好,让我把车子开进了服务区,和他换了一下,吃中午饭的时候就到了西京城。
发生在天水的一切,在西京城的喧闹中恍若隔世。
博通堂。
林沧海准备了一桌丰盛的菜肴为我们接风洗尘。
他端起酒杯,神采奕奕的说道:“这一次伙爷会斩获颇丰,你们几位立下了汗马功劳,来,我敬大家一杯。”
喝了第一杯,又端起第二杯接着说道:“还有一件更重要的事情,祖爷大仇得报,光廷也算是了了一桩心愿,为祖爷,为光廷,干杯。”
张玲在一旁劝了一句:“林老,别喝了,身体要紧。”
林沧海大手一挥说:“没事,玲子,倒酒。”
张玲摇摇头,又倒了一杯。
喝了第二杯,还有第三杯,林沧海再次开口说道:“白老太这一死,白帮可就群龙无首了,我们伙爷会的春天来了,让我们大家为伙爷会能够重新名动西北干杯。”
看的出来,林沧海格外的高兴,这是我来到伙爷会将近两年时间,印象中他最高兴的一次,就连额头上的青云都晴空万里,无限风光。
晚上,我洗澡的时候还在想事情,石静霞等的有点不耐烦了,就脱了衣服直接破门而入,要跟我鸳鸯共浴。
去他娘的,换换脑子。
于是,一直折腾到了后半夜才浑身无力的相拥睡去。
第二天早上,还没睡醒,就听见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哥,开门。”
“什么事?”
“我知道昨天晚上你很累,我在隔壁都能听见,不过事关重大,你快开门。”
听了鼻大炮的话,石静霞拧了我一下,嗔怪道:“都怪你,那么大声。”
我反驳道:“我都咬着牙硬挺,是你声音太大好不好?”
“行了,赶快去开门吧。”
打开门以后,鼻大炮走了进来,说明来意,原来是对林沧海的分配制度不满意。
一共八百万,林沧海,我,张玲,段怀仁,石静霞,鼻大炮一共六个人,一人分了一百万
剩下的两百万里面一百万作为博通堂的运行费用,五十万是后续团队的活动经费,五十万当做抚恤金发给了丁老头和陈家兄弟的家属。
掰开揉碎的说了一遍,我问道:“小葱拌豆腐一清二白,你有什么不明白的吗?”
“不是,哥,他是这样的。”
鼻打炮一抹鼻涕说:“我琢磨一晚上,账是算明白了,可是咱们出生入死,费了多大劲,都差点埋骨他乡了,凭什么跟他们平分?”
我一听这话,赶紧打断了他。
“饭可以乱吃,但话不能乱说,这是伙爷会的规矩,阴阳子老前辈定下的,100多年了,以后别再乱说了。”
鼻大炮还是想不通,用眼睛瞪着我,“呼哧呼哧”喘着粗气,跟一个受了委屈的孩子一样。
“绝了,怎么还有这样的,我想不通。”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想不通慢慢想,时间长了……”
我正说着,鼻大炮直接就要走:“我找老段去。”
我急忙拉住他压低声音说道:“你疯了吧,怎么油盐不进呢,要是被林老知道了,估计又要把你赶走了。”
鼻大炮眨了眨眼睛,心里好像在盘算着什么。
我说道:“老段昨天晚上已经回家了,你呀,就别胡思乱想了,上次老段从雁门山拉回来的三无产品,不也给你分钱了吗。”
好说歹说,鼻大炮终于是把这一页翻了过去。
他两眼放光,嬉皮笑脸的问我:“哥,你攒多少钱了?”
“我不知道,都是你嫂子管着钱。”我随口说道。
鼻大炮探头往屋里看了一下,凑到我耳边小声说:“哥,你心真大,俗话说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到头各自飞,你可长点心吧。”
“滚你妈蛋,赶紧走。”
说着,我就把鼻大炮往外推,走到门口他屁股一沉,想要说什么却又欲言又止。
我懒得跟他废话,这就要关门,谁知鼻大炮把一条腿伸进了门缝里。
“哥,有件事情,思来想去我觉得还是得告诉你一声。”
看他神秘兮兮,我一本正经的问道:“什么事?”
鼻大炮说:“哥,我准备跟她一起过了,祝福我们吧。”
“谁?那个失足妇女?”
“绝了,你怎么跟狗日的城里人一样,总是戴着有色眼镜看人?”
看得出来,鼻大炮是动了真感情,这玩意就是洪水猛兽,不吃大亏是长不了记性的,由他去吧。
鼻大炮现在也是身价上百万的富豪了,至于他的钱会不会被骗走,我曾经也担心过,后来仔细分析之后觉得可能性不大,因为他是鼻大炮。
这时,我的电话响了,林沧海说今天白老太出殡,让我跟他去吊唁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