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墓迷踪》记载,古人受限于自身科学认知,很多事情都诉诸神灵,相信死后会进入另一个世界。
殷商时期多神话,这主要是因为文字还未大面积普及,后世之人无法详细了解历史真相,只能靠臆想猜测。
不过,也正是因为如此,才有了《封神演义》这等经典的故事流传于世。
话说回来,古人对于身后事可谓殚精竭虑,甚至看的比生前还重要,永陵就是很好的例子。
一动一静,是为阴阳,阳动而阴定,就拿人体来说,自个体呱呱坠地一直到魂归西天,心脏都在跳动,此乃阳之所在。
几百个青铜簋里装着几百颗心脏,放在一个圆形的土坑里面,这一放就是三千年。
试想一下,在翻滚的开水中,心脏被煮熟,连同青铜簋一起埋入地下,在暗无天日的地下世界,随着神秘的自然力量上下浮动,是何等摄人心魄的场面。
或许,古人追求的正是这种效果。
听了我的分析,白若雪嘴都咧到耳朵根了。
“这也太变态了。”
随即,她提出了一个问题:“俗话说逝者安息,以静为要,为什么要这么做,还能安息得了吗?”
我想了想说:“你说的固然没错,但所谓阴阳关键在一个‘易’字,有阳必有阴,这就像男人和女人一样,都是配套的。”
“少来,男人都是下半身思考的动物,呸。”
本来我就是打个比方,没有别的意思,没想到白若雪竟然想歪了,咬着牙骂了我一句臭流氓。
我没搭理她,继续说了下去:“左阳右阴,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在我们的右边应该还有一个类似的葬坑。”
闻言,白若雪不由一颤。
“怎么?杀人不眨眼的白家二小姐也有害怕的时候?”
“谁害怕了?你才害怕了呢。”
“那就好,一会可别仔扑倒我怀里了,我已经名草有主了。”
“想得美,谁稀罕。”
当下,我们就开始寻找起来,很快就有了惊人的发现,墙上出现了一个小圆门,高约一米,宽六十公分左右。
白若雪说:“这是黑庭子。”
我看向她:“这你也知道?”
“那当然了,别忘了我是干什么的。”
黑庭子其实一直沿用到了当今社会,爷爷和爹走的时候,墓穴里面就有黑庭子。
这道小门叫阴阳门,在墓穴里面起着连通阴阳的作用,左边叫做明庭子,右边叫做黑庭子。
阴阳门是供阴魂进出的通道,活人不能通过,否则可能会倒大霉,甚至有血光之灾。
白若雪说:“咱们怎么过去?”
我对她说:“如果阴阳门没有了,不就可以畅通无阻了吗?”
聪明人就是不一样,一点就通,白若雪立刻明白了我的意思,“砰砰”两脚踹了上去。
“哗啦”一声,墙壁破裂坍塌,一个一人多高的洞口赫然出现在眼前。
阴阳门连接明庭子和黑庭子,但其实只有薄薄一层,也就五六公分厚,根本不用太大劲就能踹开。
里面同样有很多木柱,与外面大同小异,不再细表。
黑庭子里也有一个土坑,是月牙形的,和明庭子的圆形土坑相对应,恰到好处。
“这是日月同辉,真是妙啊!”我没忍住感叹了一句。
白若雪用手指了指月牙土坑:“你去看看里面有什么东西?”
“你不是不怕吗?”
“我?”
我摇摇头,反而觉得此刻的白若雪才真正的像个女人,有味道了。
突然想起了石静霞,她脚上有伤,也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
拿起旋风铲挖了两下,“嘎吱”一声,十分刺耳,旋风铲碰到了什么东西。
清理掉上面的掩土之后,露出了一具尸骨,又用旋风铲扎了几下,反馈上来的感觉一模一样,整个月牙土坑也被尸骨填满了。
尸骨常年埋在地下,已经和土壤分离不开,衣服也尽数化成灰烬,但从痕迹上来看,月牙土坑里面的徇人好像都是女人。
我用手铲挖出来一节类似于笛子的东西,白若雪看过以后说这是牛骨制作的发簪。
周原遗址考古阶段,就曾发掘出土了很多此类牛骨发簪,专家说当时制作这些发簪耗费了几万头牛,因为只有牛蹄子的骨头才能用,而且成品率很低。
除此之外,再无其他发现。
白若雪有些失落,人就是这样,当希望破灭或者实现以后,心里绷着的劲儿就松了,气也就散了,最直接的反应就是特别困,想睡觉。
白若雪问:“你知道我现在最想干什么?”
我想了想说:“你最想找到有一万字铭文的青铜器,对吗?”
白若雪笑了笑,摇摇头:“不是,我现在又累又饿,最主要是渴。”
她这一说,我也喉咙发干,烟熏火燎,浑身烦躁不安。
想起鼻大炮说他喝尿求生的事,我终于明白人在绝望的时候什么事都干得出来。
暗地里使了使劲,竟然连尿都没有了。
白若雪虚弱的说:“我有点困了,你盯着点,我迷瞪……”
话没说话,白若雪身子一软,倒在了地上。
“喂,不至于吧,一秒入睡。”
“白若雪,你能听见我说话吗?”
“白二小姐,母夜叉。”
一连喊了好几声,她都没有回答,我也有些急了,急忙跑过去一看,白若雪秀眉紧蹙,脸上通红通红的,性感的嘴唇都能当鞋刷子用了。
摸了摸她的额头,烫的厉害,肯定是发烧了。
人体在严重缺水的状态下,会导致新陈代谢功能紊乱,体温调节失衡,就会引起高烧不退,这种情况十分危险。
其实,急救方法也特别简单,及时采取措施退烧,并补充所需水分就可以了。
但眼下,无论哪个都好比登天。
白若雪惊厥了几下,情况相当危急。
情急之下,也顾不上太多,将她放在平地上,三两下就解开了她的扣子,脱了内衣,保持呼吸通畅。
突然,两块软绵绵的东西掉了下来,跟果冻一样,竟然是假体,怪不得那么大呢。
“白二小姐,对不住了。”
我想起了几个月前的那天晚上,在西水沟村东的废弃砖瓦窑里,白若雪差点被强暴的情景。
再一次面对此等情况,这究竟是什么缘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