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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筠萱开车送母亲回家,路上,范筠萱问:“对我这个婆婆感觉怎么样?”
筠萱妈说:“她就是现代的祥林嫂,一见面就明里暗里唠叨你的不好。”
“在您面前她都这样,可见女儿以前受到的是何种虐待?”
“我女儿是要让人爱的,不是要让人拿来气的。今天我跟她唱的是白脸,红脸留给你去唱,毕竟你们整天在一个屋檐下。”
“妈,您总让我谦让婆婆,您自己倒是不客气了。”
“傻孩子,哪个当妈的不偏向自己的孩子。我闺女不能让人看扁了,我得让她知道,娘家是有人撑腰的,我闺女,是不能受人欺负的。”
“老妈,您今天的表现太棒了,为女儿出了口恶气。”
“你别得意,你婆婆今天憋了一肚子火,肯定会拿你当撒气筒。你得想办法哄哄她,既要让她把火宣出来,又不能让自己太不堪,更不能把关系弄僵。”
“我婆婆其实还真不是个记仇的人,她就是小心眼儿。”
“你们俩的事儿虽然不是什么深仇大恨,但就是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儿,往往更折磨人。”
“其实我跟她就是生活习惯不同,她看不惯我的作派,我也看不惯她的风格。”
“这只是表面,深层次原因在你老公。”
“跟他有什么关系?”
“就像你昨天跟我说的,你婆婆在精神上深深依恋嘉俊,这种依恋是有排他性的,所以,她肯定会看你不顺眼。”
“所以呢,我要把嘉俊争取过来。我婆婆心疼儿子,只要嘉俊什么事儿都跟我站在一起,那归根结底还是我说了算。对婆婆,我呢,‘能忍则忍,须争必争’”
“把握好度很重要,不该争的也去争,就不合适了。包容和尊重也是必不可少的,毕竟那是你婆婆,你跟她搞不好关系,最难受的是嘉俊。”
筠萱妈和筠萱谈她婆婆的同时,嘉俊妈也在跟嘉俊谈他的丈母娘。嘉俊妈说:“有句话怎么说来着,不是一路人,就别在一块儿谈事。”
郭嘉俊说:“道不同,不相为谋。”
“对,就是这句话。我和你丈母娘,就不是一路人,沟通有困难。”
“妈,你们确实不是一路人,你们的价值观相差很大。”
“筠萱花钱大手大脚,敢情是遗传。我跟你说儿子,她那个家风就有问题。当律师的,你得就事论事,客观公正,她可好,处处护着。”
“哪个当妈的不护着自己孩子啊?这是母亲的本能。不要说是人类,就是动物,也会拼命保护自己孩子的,您当着她的面就说她孩子这问题、那问题,她能愿意听吗?这不相当于在批评她没教育好自己的孩子吗?”
“筠萱不爱干家务,整天臭美,就是跟她那个妈学的。你闻闻她身上那个味儿,也不知道喷了多少香水。多大岁数了,西红柿跳果篮里,她还以为自己是嫩水果呢?”
“那不是香水味,那就是往脸上、手上抹的一些护肤品的味儿。”
“护肤品就这么香?我看她也是个什么贵就买什么的主儿。筠萱那么敢花钱,根子就在她那儿!也不看看自己什么岁数,脸抹的那么白,衣服穿得跟三十岁少妇似的,还是律师呢,也不朴素一点儿。”
“过年了,谁还不得打扮打扮?平时穿职业装,过年了还穿职业装?那不有毛病吗?妈,她千不对万不对,但有一点,我觉得她说得还挺对的。”
“她哪点对?”
“她觉得您啊,太闲了,得找点事儿做。”
“我这一天事还少吗?给你们买菜、做饭、洗衣服,从早忙到晚。”
“事儿是不少,但您也别整天在家里转悠,没事出去跳个广场舞啊,练练太极拳啊,跟外面多接触接触,心胸都会变宽阔。”
“敢情你丈母娘说我心胸狭隘?”
“她可没说这话,她只是建议啊,让您平时多出去活动活动,多接触点人。我觉得她这个建议挺好的。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思想、观念,遇到不同的人就能接触到不同的三观,人的思维就会变得开阔,是非对错的辨别能力就会增强。整天在家里转悠,多闷得慌啊!”
“儿子啊,你以为妈不想多出去走走,跟人聊聊天,跳个舞啥的?你说你每天工作那么忙,你媳妇回家也不做家务,我要是整天也不着家,那菜谁买啊?饭谁做啊?衣服谁洗啊?地谁擦啊?你媳妇要能伸把手帮我干一干,我也出去遛弯去,我干嘛不遛啊?”
转了一圈,又回到了原点。嘉俊妈的逻辑是,因为筠萱不爱干家务活,所以,得自己干,所以没时间出去;筠萱妈的逻辑是,因为你整天呆在家里,思维固化,心胸狭隘,所以才整天挑女儿的刺儿。
看来,今天老妈和丈母娘的“高峰会谈”不但没有取得任何成果,还把这个喜庆的日子弄得“战火连绵”。“唉。”郭嘉俊不由得发出了一声轻叹。他突然在内心里感慨起来,“难怪国际社会总有各种各样的‘高峰会谈’,婆媳矛盾都这么难解决,国与国之间的矛盾岂不是更让人头疼。”想到此,他不由得对那些国家领导人肃然起敬起来。大到国家领导,小到普通百姓,真是人人都有闹心事!
送母亲回家后,范筠萱开车往回赶。突然觉得车有些异样,她把车停在路边,下车查看,有一只轮胎被扎了。她从后备箱里拿出千斤顶,刚把千斤顶放好,不想,王跃升开车过来,来到她身边。
范筠萱揶揄道:“我真是越来越敬佩我老公了,他怕我在路上遇到乌鸦,果然被他说中了。王跃升,把你跟乌鸦比,真是对乌鸦的侮辱。乌鸦只是长得有点黑,但心是红的。你呢,长得一表人才,但心是黑的。”
王跃升说:“就算我以前心是黑的,但人是会变的。我现在……至少,对你,心是红的。筠萱,你知道吗?我现在心里根本就装不了别人了,满心满脑子都是你,筠萱,你能感受到吗?”
范筠萱说:“对不起,我感受不到,我也不想感受到。”
王跃升说:“我和那头大肥猪已经分开了,再没有任何瓜葛了。”
“大肥猪!哼,你千万别说你是嫩白菜,让肥猪给拱了。”
“筠萱,一切都是我的错,她没错,你没错,都是我的错。”
“你别把你们俩跟我往一块儿扯,你们是你们,我是我,咱们之间没什么关联。”
“我真地跟她分手了,彻彻底底地分手了。”
“这跟我无关。”
“再给我一次机会,好吗?筠萱,我保证会永远对你好。”
“我和我老公过得很美满,你没机会。”
“美满?你今天的表情,我没看出美满。”
“就算不美满,也没你什么事儿。我这辈子最倒霉的就是当初瞎了眼爱上了你!我不想再倒霉下去了,我不想再跟你有任何瓜葛。”
“你恨我?好,这说明什么?你知道吗筠萱,恨和爱,其实是一回事儿。没有爱,就不可能有恨。”
“你别自作多情了,我对你只有讨厌,极其地厌恶,跟爱不沾边。”
说着,她蹲下身,去压千斤顶。王跃升蹲下身帮她压。
范筠萱说:“王跃升,我这个车胎应该是慢撒气,不会是你扎的吧?”
王跃升说:“车胎没气是容易出车祸的,对于一个真心所爱的人,我怎么舍得?”
“王跃升,其实你什么都不欠我的。当初把我甩了,现在看来,对我来说真是天大的好事。不然,我哪会有现在的好老公,现在的幸福生活。你是在做善事,没什么可内疚的。”
“筠萱,我特别特别地后悔……”
“后悔你回家后去,大三十的你跑我这后什么悔啊?有意义吗?对你对我,都没意义。你赶紧走吧!”
说着,她把备用轮胎拿了下来。
郭嘉俊的车开了过来,下车后,郭嘉俊利落地把轮胎给范筠萱换上,从容地把千斤顶放回汽车后备箱,走了过来,问:“那是谁啊?大三十的不在家呆着,跑外面学雷锋做好事来了。”
范筠萱说:“一个疯子。”
王跃升呆呆地站在那儿。
范筠萱说:“疯子,你怎么还不走?碍不碍眼啊你!”
王跃升说:“我是疯了,我要不疯,当初怎么会离开你?”
范筠萱怒斥:“王跃升,大过年的,你别在这儿给我添堵行不行?!”
郭嘉俊说:“他就是王跃升?”
王跃升说:“没错,我就是。我知道你叫郭嘉俊。”
郭嘉俊说:“呵,知道我?”他转脸问对范筠萱,“你跟他提过我?”
范筠萱摇头:“没有。”
王跃升说:“郭嘉俊,你真有福气,能把筠萱娶到手,你祖上一定是积了大德了。如果筠萱受一点儿委屈,我饶不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