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那你怎么不直接睡在客房?”
她低着头走过去。
“夫人这是嫌弃为夫在外面洗澡了?”
傅沉夜特别认真的反问。
“……”
戚酒坐在床边,不理解的看向他。
谁嫌弃他在外面洗澡?
他真会曲解她的意思。
她上了床,然后给自己盖上被子,要拉被子的时候拉不动,只好提醒了句:“你压到我被子了。”
傅沉夜立即起身。
戚酒以为他生气了要走,谁知……
他突然绕到前面来,几秒钟就进了被窝,“这样不压了吧?”
“……”
戚酒小脸一红,立即要转身,但是却突然被握着手。
她脑子里翁的一声,就觉得一股温暖的气息距离自己越来越近,然后自己的手臂就搭在了很暖的腰杆,他贴在了她身上,认真低喃:“小心碰到伤口。”
她还来不及做出反应,他的薄唇便已经贴在她的唇瓣上。
她下意识的微微张唇,其实只是想说话,却什么都没说出来,反倒是方便他的亲吻。
她想抽回手,但是一时之间那只手好像只有在他的腰杆上最容易。
他一只手固着她的颈后,一只手很快抱住她的薄背,将那个吻,温温柔柔的继续进行着。
傅沉夜只在她身上有这种感觉,想要她,不只是她的身体,是她生生世世的身心,渴望。
戚酒被吻的头脑发昏,却又没办法阻止他继续下去,想抗拒,但是他把她固定着,让她变的很被动。
而且后来……
他突然把她抱到身上。
戚酒意外的感觉到特别惊险,双手立即握住他的肩膀。
傅沉夜捧着她的脸:“考虑你一个姿势可能会累。”
“……”
她才不是嫌弃累,她是嫌弃他啊。
可是她还什么都没说,他就又吻住她。
嗯,这样好像更方便他了。
她想要逃,他的手扣着她的颈后,另一只手延伸到她的睡衣。
她的肌肤是烫的,好像发烧。
但是他知道不是,她只是害羞。
不知道过了多久,不知道换了多少姿势,她后来躺在他那边,被他抵着额头,紧张的感受着他起伏的呼吸。
“我现在要你是不是会被当做趁人之危?”
“是。”
两个人的声音都带着点沙哑,但是又各不满意对方。
傅沉夜只能将她抱在怀里,“可是我很想怎么办?”
“我不会帮你,你自己去解决。”
戚酒在他胸膛里坚决的低声。
傅沉夜听的一笑:“我不要自己解决,我有老婆。”
——
楼下老太太还在陪老爷子看球赛,管家从外面进来,讲道:“老爷子老太太,李小姐在外面,说是我们少爷找她。”
“哪个李小姐?”
老爷子拧着眉头问。
“是李悠然李小姐。”
管家不太高兴提到这个名字。
“啊,她啊,阿夜会找她?”
老爷子想起来,拧眉。
“哼,她嘴里能有句实话?让她在外面呆着去,别理她。”
老太太立即不满道。
“少爷回来的时候的确她就在外面了。”
管家还是据实以报,反正他觉得老爷子老太太绝不可能叫他上楼去叫少爷下来了。
“我这么跟你说,就算那臭小子真的说去找她,这会儿你要是敢上去多说一句,我就开了你。”
老太太立即对管家恐吓。
“哎,我明白了。”
管家不但不生气,还有点乐呵。
管家离开后老爷子问她,“你就不怕你孙子不高兴?”
“我怕什么?我又不是没男人护。”
老太太傲娇的说道。
老爷子听后,忍了两秒就笑起来。
是了,他们家老太婆有男人护。
“不过那小子抽什么风?竟然叫李悠然来老宅找他?”
“或者是那女人在外面堵住咱们孙子了呢?”
“那他就能答应那女人要见面吗?”
“或者只是权宜之计?你又不是不知道那女人多难缠,他不答应她不让他回家呢?”
“这样?哼,那更不用上去说喽?那女人想等就一直等好了。”
老太太说。
而此时李悠然继续在车里给傅沉夜打电话,但是那边却始终无人接起。
她只能拨给韩丰,韩丰倒是接了,她压抑着内心的烦乱跟他说:“你帮我给沉夜打个电话,说我还在老宅外面等他。”
“你不是说不再找我?”
韩丰淡淡的一声。
“这都什么时候了还说气话?阿丰,我们永远都是朋友。”
“我不会帮你打电话,挂了。”
韩丰说完便挂了电话,然后去浴室。
而他床上,躺着的是他父亲给他指定的联姻对象,听他打电话她也有点不高兴,所以在他进去浴室前喊了声:“以后可不可以不要接那个女人电话?”
“可以。”
“谢谢。”
女孩很意外,但是不忘道谢。
韩丰突然忍不住笑了声,本来想关门的,但是后来一想他们都睡了,还关什么关?
而李悠然却还在傅家老宅外面等着。
傅沉夜说会出来见她的,他肯定是想先安顿好戚酒在出来。
李悠然觉得自己对戚酒的痛恨跟厌恶,已经到达一种心里快要不能承受的阶段。
为什么那个女人每次都能逃过一劫?
为什么?
她的双手紧紧地握着手机,然后又朝着傅家老宅看去,以前她是能进这个宅子的,并且是贵宾的待遇。
可是自从那年戚酒出现,她就在傅家再也没有地位了。
不仅是在傅家,其实自从傅沉夜跟戚酒结婚,知道的朋友们,便对她冷淡了很多。
他们李家也因为戚酒而变的越来越不好。
她的父亲成了侵犯女孩的罪犯,他们李氏也开始走下坡路,而她竟然还有了个二十三岁的,同父异母的弟弟?
那个弟弟还是来跟她抢家产的?
呵。
李悠然从车里出来,去摁门铃。
老太太直接一声:“把电拔了。”
管家立即去拔了电。
李悠然以为他们家门铃坏了,但是电话又打不通,她只好打给王衍东,王衍东那边却是钟暖暖接起来:“你有病啊半夜给有女朋友的男人打电话。”
李悠然暂时没听出骂她的人是谁,只能再打给沈执,沈执好说话的多,可是沈执那边也是女人接的,“你真是病入膏肓了李悠然,你是没男人可找了吗?”
“幸运你先别挂,幸运?喂,该死。”
李悠然站在车旁,看着寂静的傅家老宅里,然后一道雷从斜对面朝着她这边劈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