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军统领掌控着整座皇宫的禁卫,只能听令于皇帝一人。
对于皇子,禁军统领是绝对不能联系的。
如果禁军统领勾结皇子,带兵直入皇宫,皇帝就危险了。
所以,蒋辉听说二皇子李继业的侍卫找自己,他一口回绝!
李继业是皇子,还是个不受宠的皇子,又让手下的侍卫找自己,不管怎么说,蒋辉都不可能见。
禁军劈头盖脸挨了一顿骂,连忙灰头土脸地回到了宫门口。
侍卫赵毅还在门口焦急地等着。
“兄弟,蒋统领呢?”
赵毅焦急地问道。
禁军也没好脸色,说道:“兄弟,蒋统领没空见你,回去吧。”
赵毅急了,哀求道:“兄弟,十万火急,求你救我全家性命啊。”
禁军不想再去挨骂,不耐烦地说道:“兄弟,这是宫门口,你别为难我。”
赵毅很急,又不敢说李继业死了。
这时,刚好太监钟贵从里面出来,赵毅慌忙冲过去,拜道:“公公,小的是二皇子府上侍卫赵毅,有急事禀报上位。”
钟贵停下来,问道:“何事如此慌张?”
赵毅看了看身后的两个太监,钟贵挥挥手,两个太监退后数步。
赵毅上前耳语道:“二皇子昨夜在揽月阁被杀了。”
嘶
钟贵身体像触电般震了一下,扯住赵毅问道:“此事还有谁知晓?”
赵毅说道:“参军司马睿、侍卫何坤,还有揽月阁的老鸨子。”
“还有揽月阁的揽月,还有暂时没有了。”
钟贵转身说道:“你随我入宫!”
钟贵带着赵毅急匆匆往里走。
禁军拦住赵毅,对钟贵说道:“公公,他带了兵器。”
钟贵看了赵毅一眼,赵毅慌忙把腰间的刀解下交给禁军,又把外套脱了,将里面的铠甲拿下来,一起交给禁军。
外人进入皇宫是绝对不可披甲带刀的。
禁军这才放行。
钟贵在前面步履匆匆,赵毅低头跟着,一直到了御书房外。
钟贵示意赵毅在外面等着,又让两位小太监看着,别让赵毅弄出事端。
钟贵到了门口,小心整理一下衣服,然后才放缓脚步走进去。
李承道正在看前方大将仇阔海和胡飞扬送来的军报。
“皇上。”
钟贵轻声拜道。
李承道瞥了一眼钟贵,问道:“什么事情,这么急匆匆的。”
李承道听到了钟贵急促的脚步声。
钟贵拜道:“老奴刚才宫门遇到二皇子府上的侍卫,他说”
李承道放下奏折,说道:“说吧,又闹出了什么事情。”
钟贵硬着头皮,回道:“侍卫说二皇子昨夜在揽月阁被杀!”
李承道手中拿着奏折,呆呆地看着钟贵
“什么?”
李承道以为自己听错了。
钟贵又说了一遍:“二皇子在揽月阁被杀!”
李承道轻轻放下奏折,脸色骤然变黑,说道:“传蒋辉!”
钟贵立即出门,让小太监去找蒋辉。
小太监匆匆到了宫门口的房间,蒋辉正在想如何对天下会的人下手。
禁军带着小太监进了房间,说道:“大统领,上位找您。”
蒋辉看到小太监,问道:“什么事情?”
小太监摇头说道:“小的不知,但上位很急。”
蒋辉心中暗想:莫非刚才侍卫找了自己,皇上就猜忌了?不应该啊
来不及多想,蒋辉立即跟着小太监往御书房去。
进了御书房,鱼辅国已经在里面站着了。
“皇上。”
“你立即和鱼辅国往揽月阁去!给朕揪出凶手!”
蒋辉不知道前因后果,听得莫名其妙。
但是细细一想,刚才李继业的侍卫找自己,再加上李承道说的话,蒋辉心中有了猜测:李继业在揽月阁出事了。
“微臣领旨!”
“奴才领旨!”
蒋辉和鱼辅国到了外面,钟贵让侍卫赵毅带路。
蒋辉带着禁军,鱼辅国带着皇城司的押司,一起奔往城北大江揽月阁。
江边的酒楼上,龙辰看到蒋辉和鱼辅国带着人到了岸边。
周围全面警戒,来往的商旅也远远避开。
揽月阁的花船终于靠岸,参军司马睿带着哭腔下船,对着蒋辉和鱼辅国哭诉道:“早上进门,就发现二皇子殿下被杀了。”
蒋辉和鱼辅国下令将船上所有人羁押,司马睿带头,到了四楼。
进了房间,李继业躺在床上,旁边是白条揽月。
“她怎么回事?”
蒋辉见揽月衣服没了,看着他们干瞪眼。
司马睿立即回道:“这是揽月,这里的头牌,她被点了穴,下官解不开。”
蒋辉在揽月身上摸索一番,然后点了两个穴位,揽月发出一声尖叫,放声大哭起来:“杀人了,杀人了!”
揽月的精神差不多崩溃了。
她亲眼看到了凶手,她跟死人李继业睡了一晚上,那种恐惧感让她濒临崩溃的边缘。
蒋辉却不管,一手提起揽月,按在床上,逼问道:“凶手是谁!”
揽月胡乱地说道:“昨夜我与二皇子在这里琴箫合奏,然后一起睡,然后有人在我身后,然后二皇子死了,然后他还脱了我的衣服,他还点了我的穴位,让我二皇子一起睡”
揽月虽然说得很乱,但蒋辉和鱼辅国能理出线索。
昨晚上,有人潜伏在房间里,将李继业刺杀。
杀完人以后,凶手还从容地玩弄了揽月。
“这个凶手胆大包天,手段极高,他根本不把二皇子放在眼里。”
鱼辅国立即得出结论。
蒋辉回头问司马睿:“你们昨夜在门外没有听到任何动静吗?”
司马睿不敢隐瞒,说道:“小的昨夜在隔壁和邀月睡一起赵毅与何坤在门外守卫的。”
鱼辅国将何坤和赵毅叫进来,问道:“昨夜没听到动静吗?”
两人同时说道:“没有动静。”
鱼辅国又问道:“没有可疑之人靠近?”
赵毅与何坤想了想,说道:“有,昨夜有个纨绔公子十分可疑,他住在素月的房间里。”
鱼辅国立即到了素月的房间,房门还是关着的。
早上出事以后,老鸨子就忘了素月,没人去敲门。
缉捕司押司夏侯连推开房门,里面放着的酒菜几乎没动。
夏侯连在前面,副押司和探子随后,鱼辅国在门外看着。
夏侯连到了里间门口,轻轻一推,门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