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被她吸引了,包括刚刚暴怒杀人的暴君。
凤晁鼻尖闻到的全部都是血腥味,但是随着她帕子递过来一股淡淡的香味驱散了血腥味,也让他因为动怒而疼痛的脑袋舒缓了一点。
她真的一点都不怕死。
声音很好听,人也美,她的眼睛真漂亮。
凤晁突然笑了,眼神有些疯,他把染血的长剑直直对向美人。
其他人都是倒吸一口气。
白渊行起身过来:“陛下……”
凤晁把冰冷的剑身贴在了南卿的脸上,没有用刀刃对着她,而是剑侧面贴着她脸颊,微微压着,美人脸上白软软的肉都压出了痕迹。
南卿浑身都很放松,甚至眼神笑容都没有变,笑盈盈的像一只讨巧乖顺的猫儿一样。
凤晁露出满意的神色,他把剑拿走了,剑身上的血迹擦了一些在她白嫩的脸上,很好看。
南卿不在意,反而拿着帕子走近了一点,站在凤晁跟前拿着帕子给他擦拭脸上飞溅的鲜血,一点点细致的擦拭干净,漂亮的浅褐色眼睛水灵灵的看着他的脸。
小太监小心翼翼的上前接过了暴君手里的长剑,然后退开了。
白渊行有些惊讶的看着这一幕,舞女和凤晁两人之间居然出奇的融洽。
南卿帮他擦好,然后软声说:“擦干净了陛下。”
凤晁漆黑的眸子扫了她一眼,然后伸手揽住她的细腰直接抱着美人去王座上坐下。
美人十分适应的娇娇软软的趴在他怀里。
凤晁高声:“歌舞奏乐。”
大殿一瞬间恢复了之前的模样,只不过座下还摆着一具切头男尸而已,血腥味和美酒佳肴熏香融合在一起,让人恍惚。
南卿坐在凤晁身侧,贴紧他,几乎是半趴在他怀里的,一只手抚摸着他胸前,游走撩拨,一只手拿起了案台上的美酒。
凤晁以为美人会给自己喂酒,正低头,结果小美人自己端着酒一口全喝了,似乎是被酒水辣到眼角瞬间就红润了,整个人媚骨天成。
南卿眼里含着一点水光的抬头看他:“陛下,这酒味道很好。”
凤晁哑声:“美人喜欢就好。”
小太监在边上斟酒,南卿坐在龙椅上抱着暴君一杯杯喝酒,偶尔会给暴君喂一杯。
底下的人本来都不敢抬头看上面,但是随着歌舞声大家都放松了一些,一个个悄悄的看着龙椅上的情况。
嘶,这北陵送来的女奴就是厉害啊。
真是一个不怕死的,居然敢趴在陛下怀里。
这女奴生的也太美了,像妖精一样。
陛下是被施了什么妖术吗?
白渊行还在努力的演算这个女子命格,结果什么都算不出来,国师大人第一次怀疑自己的能力了。
二二看南卿已经连喝三杯酒了,都没管一下凤晁:“你注意一点,给他喂杯酒,不然要翻脸了。”
南卿很听话的给凤晁喂酒,还贴上去亲吻他的手指。
凤晁眼神中没有什么情欲,但是明显他眸子亮了一下,他对她感兴趣。
一个坐上皇位的男人,他几乎想要什么就有什么,想干什么都可以,想要吸引他感兴趣那么就要不一样,就像刚刚一样,暴君杀人的时候无人敢接近,她接近了,还是笑着送上帕子。
现在不怕死的趴在他怀里,手指游走在他胸前,撩拨,黏腻,这些都能吸引凤晁。
但是过一段时间他应该就会腻,她还需要进阶。
不过今晚是够用了,她活下来了。
北陵的使臣被杀,舞女被暴君搂在怀里玩乐,今夜这宴席众人都吃的心惊胆战。
几杯酒下肚凤晁头疼欲裂,他不想在这里待着了,推开美人起身离开。
南卿坐在龙椅上继续喝酒,小太监不敢跟着凤晁,就站在边上给这位陛下新宠斟酒。
二二看着光屏里的女人,怡然自得的坐着龙椅,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是女帝呢。
白渊行一直都在注意着她,此刻看她放松的喝酒,手搭在龙椅上摩挲,低头的时候眼里含笑明显的野心。
此女不简单。
白渊行皱眉的起身也走了。
几个侍卫把那个已经凉了的尸体拖走。
臣子们陆陆续续也散了
……
南卿喝的脸颊微红眼睛里都是水光,她招来小太监:“我要沐浴更衣。”
几个小太监互相看看,最后还是决定听从她的命令。
陛下都抱着她喝酒了,这是陛下的新宠,说不定会成为娘娘,他们可不能得罪了。
南卿被带去沐浴更衣,穿上了白净贴身的裙子,长发披散,露出的肌肤被热水蒸成了粉色。
太监总管来了,一身深蓝色的圆领袍子,走路的时候小步挪动,夹着鸭公嗓子笑容满面的上前:“姑娘,咱家带姑娘去寝宫。”
后宫有许多空着的宫殿,刚刚着人收拾了一个宫殿出来给人居住。
他去打听过了,这位姑娘是女奴出生,从小就被培养成玩物的,还无名。
这种女子他这个总管本来是不需要来接见的,但这可是被陛下抱着看歌舞喝酒的美人,他还是要重视一些。
“寝宫?难道我今夜不是要宿在陛下殿内吗。”南卿捻着自己的一缕长发浅笑说道。
太监总管被她的话说的一愣:“这……陛下头疾犯了,姑娘还是不要去为妙。”
陛下每次头疼都会杀人,此时正殿内无一人敢接近。
月亮潜入了乌云里,整个皇宫寂静的可怕,其他地方长廊上还点着灯笼,正殿居然一盏油灯都没有,漆黑一片,侍卫巡逻也是离的几道宫道,生怕粗怒了里面的君主。
一身红衣的绝美女子提着灯笼走来,她走过的地方都亮堂了起来。
南卿提着灯笼进了正殿宫门,几只萤火虫跟着她,飞舞在她身侧,南卿笑着伸手驱赶:“别跟进来,小心迷路飞不出不去了。”
突然外面天空一声闷雷,闪电光从窗子照进来,一个身形修长高大的散发男人站在哪里,如虎狼一样的眸子盯着她看。
南卿望过去,灯笼照亮她的半张脸,两人对望。
“陛下,奴来侍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