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泽点头。
“一开始，我家族中人并不知道，只道是我能助人改运。但后来却发现，这个人的命格都发生了变化。身上的气运也截然不同。也是从此以后，越来越多的人慕名找上了宋家，出巨额酬劳，让我为他们改命。”
姜岁听到这儿忍不住问了，“改一次命多少钱？”
“一个亿起步。”琴泽唇角微扬，“十个亿的也有，看我心情。”
姜岁：“……”
麻蛋，她怎么没这种能力？
这不是分分钟发财？
可能琴泽也是一个bug。
所以才拥有这种能力。
但不管怎么bug，任何世界都逃不出质量守恒的定律。
得到的东西一定会以另一种方式付出。
琴泽肯定命里有缺。
就不知道是缺什么了。
“这种能力少用为好，用多了不是好事。”她提醒。
琴泽咧了咧嘴角，“姐姐，这世界上，也不是谁都出得起一个亿的。”
姜岁摇了摇头，“都这么有钱了，也不知道改什么命，有什么好改的。”
琴泽：“人嘛，都是这样。好高骛远，贪心不足。”
姜岁看他，“做人做的挺入乡随俗的。”
琴泽掀起嘴角，“姐姐难道忘了，这都是姐姐以前跟我说的？”
那姜岁是真不记得了。
她穿了那么多世，不知道说过多少话。
“我虽然不知道那力量到底来自哪里，是什么。但我能察觉到它们是冲着你来的。所以姐姐你气运越强，它们就越动不了你。”他皱眉：“这种力量很奇怪，我也不知道它为什么存在，但我一直都能察觉到它处在这个世界中，只是没有苏醒。”
姜岁摸了一下鼻子。
当然是因为它是剧本啦，也是它在推动这个世界前进的齿轮，本身这个世界就是处在这个力量之下的。
琴泽之所以能察觉到，而且没怎么受到剧本力量的影响，估计是因为他也是一个bug？
对于这个世界都能出现渺渺这种生物了，所以琴泽的转生也挺能让她接受的。
琴泽显然是不知道这些的，在他得视角里，自己只是一个转生到另一个世界里的器魂。
只是在这个世界里拥有了人类的身体。
“我知道了，你放心，它伤害不了我。”姜岁看着她，“倒是你，不用再往我身上输送气运了。玄门中人需要气运傍身，不然，容易遭到反噬。”
这也是她找琴泽的目的之一。
琴泽没说话，只是眼神直勾勾的看着她。
“姐姐，我这一世，是人了。”他说。
姜岁抬手想要摸一下琴泽的头，却发现他比自己高那么多，又把手收了回来。
“我知道，所以你更要好好的活着。”
琴泽皱眉。
不，姐姐不知道。
他这一世是人了，不再是器魂了。
他可以真正的陪在她身边了。
“小石，对我来说，你曾经的确是重要的。但只是那一个阶段而言，对我来说是重要的。我活了太多世界，过客太多。所以我无法将感情带到每一个世界，因此，对我来说，现在的你只是我的故友，故人。
你能成为人，我很开心。
但也，仅此而已。”姜岁看着他，“我们依然可以成为朋友，我也不想看到，你因为从前而对我付出什么，我不需要的。”
有些话，还是说清楚的好。
光是他在为她增加气运，这一点就不可取。
她自己有这个能力和实力让自己活下来，即便是再恶劣的环境。
并非需要别人来付出什么。
这是不对等的关系。
她不喜欢。
说完，姜岁拍了拍琴泽的肩膀，然后转身走了。
走的时候，她特地又叮嘱了一句。
“小石，别忘了我说的话。”
留下这句话后，姜岁才迈步离开上了自己的车，转道离开了这里。
琴泽站在原地，目光看着姜岁离开的方向久久没回过神。
他眼神暗了暗。
“可是……我从有意识以来的执念，就是永远和你在一起啊。
你怎么能不要我呢……”
姜岁一边开车一边跟二狗说话。
“你意思是说你也不知道小石真的是bug咯？”
二狗：“这个也是其中一个原因啦，不过我估计因为是因为你把你的灵魂分裂给了他，所以让他拥有足够强大穿越时空转生的能力吧。加上你们玄门中不是有执念一说吗？他执念一重，在意念强大之下，带着记忆转生到玄门家族，也不是不可能滴。”
姜岁皱眉，“我的灵魂碎片那么强大？”
二狗无语，“你自己强不强大，你感觉不到吗？”
姜岁：“……”
灵魂这种东西她怎么能感觉到啊，又不能自己掰出来。
前世她之所以发现每个世界穿进去的人身体里的灵魂都是自己的灵魂碎片，是因为她正好走的是修魂一途。
发现自己的灵魂是残缺的。
并且那个世界身体的灵魂正好能补上自己残缺的一部分。
问就是修仙了，啥都能看到。
加上她的碎片随着她的穿越凝聚的越来越多之后，她对灵魂的感知也会变强。
但是因为那一世离开的时候，恰好分裂了。
所以她把属于那个世界的记忆忘了。
后来也懒得去想起过，因为她还忙着现世的要完成的任务。
而且那么多世，早就记混乱了。
“二狗，我觉得，我可能不是人。”姜岁郑重其事的说道。
二狗：“？？你是不是人我不知道，但你很多时候很狗的。”
姜岁嘴角抽搐，“最近你精神点了，就开始了是吧？”
二狗闭嘴了。
姜岁：“如果我是人，怎么会分裂出100个碎魂呢？而且散落在一百个世界。哦不，有可能是101个世界。”
把她和二狗认识那一世算上的话。
在二狗告诉她怎么才能拯救它的时候，她就已经知道，在他们绑定系统前，他们就认识了。
但是她却无法觉醒那一世的记忆。
只有二狗重启，她才能觉醒那一世的记忆。
那一世的记忆，也关系着二狗的存亡。
二狗赞同的说了句：“那你可能真不是人。”
姜岁：“……”
这话怎么听着像在骂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