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先生投的资金,前期大部分都投在了店铺装修以及原材料上,但后续订单跟不上,亏了不少,现在每日的纯利润,根本不够平衡各项支出的。”
“怎么会这样。”
林听眼底写满的了诧异。
“开公司跟我们以前开店的模式完全不一样,这里面的学问太多了,我又什么都不懂,全靠摸索。”
无奈地叹了口气。
“还是我把开公司想得太简单了。”
林听在医院里住了整整一个星期。
出院时,又背负了一大笔医药费,让林听本就拮据的生活雪上加霜。
出院当天。
便收到了祁年律师打来的电话。
“林小姐,今天5号了,您别忘记给祁总转账。”
“我知道了。”
挂了电话。
她直接去了附近的银行,把第一笔5000元的欠款转到了祁年的账户。
看着银行卡里没多少的余额。
还有巨额的债务,等着她还,她得赶紧去挣钱,早点把欠祁年的钱还了。
这样她在他面前,才能抬得起头来,这是她身为穷人,仅有的自尊心了。
她还没出小月子,就急着去公司上班了,看了开业几个月来的账本。
林听这才发现林琅说的,还是含蓄了,陆叙言投资的那些钱,现在已经亏了一大半了。
如果按照这个趋势发展下去,要不了三个月,她这刚开业没多久的公司,就要关门大吉,宣布倒闭了。
林听赶紧设计了几款新的陶瓷产品,重新将直播事业捡了起来。
跑了好几家商场,想要在他们的柜台上新她的产品,被连续拒绝了好多次,才有几家勉强同意。
就这样连轴转,忙碌了三个多月。
公司才重新有了起色。
另外一边。
祁年也是如此,与林听离婚后,便全身心地投入到工作中,2纳米芯片的危机算是彻底解除了,但M国那边的势力仍旧对于2纳米技术虎视眈眈。
夜晚11点。
江阔见祁年办公室的灯还亮着,便敲了敲。
“进。”他头也不抬地应道。
“还没下班呢?”
“有事说事。”
祁年没心思与他斗嘴。
江阔见他这副模样,实在是有些看不下去了,将他手中的文件抽了出来。
“别忙了,秘书说你已经连续加了三个月的班了,真把自己当成不需要休息的机器了?再这么下去,你的身体会吃不消的!”
“你很闲?”
祁年怒瞪了他一眼,将文件夺了回来。
“你跟林听真没复婚的可能了吗?”
祁年签字的手,微微停顿,眼底浮现一抹淡淡的忧伤,很快便被冷漠再次覆盖。
继续埋头处理着工作,将江阔的话视作空气。
他不死心继续说着:“林听那个小公司,被她打理得井井有条,看样子是有起死回生的迹象,只不过最近好像遇到了一点麻烦,陆叙言你知道吗?他其实是……”
江阔说道这,故意停顿了下,观察着祁年脸上的表情变化。
“她的事我并不关心。”
祁年的冷漠态度,倒是有些出乎江阔的意料。
“行,既然你不想听,那我就不说了,你忙吧,我下班了,晚上我跟清然约了要去看电影,可就不管你这个孤家寡人了。”
江阔故意贱兮兮的说完,想看祁年的反应,谁知他一脸不在意的模样,丝毫没有受到影响。
“无趣!”
他嘀咕了一声转身离开了办公室。
这天,林听一直在公司加班到凌晨,才将手头的工作忙完,起身走出办公室。
写字楼里。
只剩下她一个人,周围黑漆漆的,有些阴森恐怖。
她将公司门锁上。
走到电梯间。
拐角处突然有个人影闪过。
“谁?”
她下意识地握紧身上的背包带子,有股寒意从头浇到脚。
她不自觉地吞咽着口水。
迈着脚步,一点点地往楼梯口走去。
“谁在那里?”
她故作镇定,发出的声音却不自觉地带着些许颤音,阴森森的写字楼上空回荡着她的声音,瞬间让她的冷汗湿透了后背。
“别装神弄鬼的。”
她环顾四周,找了个扫帚握在手里,一步步地往那个身影消失的地方走去。
就在快要到楼梯口时,电梯到了。
她急忙扔下扫帚,进了电梯,快速按了关门。
直到电梯门完全关上,她这才终于松了口气,抬手不停地给自己顺气,被吓得面如白纸。
下楼快速打车。
“你一个女孩子加班到这么晚啊?”
司机大叔跟她寒暄着。
“嗯。”
“女孩子没必要这么辛苦,你长得这么漂亮,嫁个有钱人不是难事。”
林听嘴角浮现一丝冷笑。
嫁给有钱人。
她以前还真嫁给过有钱人,整个江城最有钱的男人,结果还不是落得如此下场。
她将车窗打开,冷风袭来,瞬间让她清醒了不少。
转眼间,她已经跟祁年离婚三个多月了,现在再回头看,那段日子还真像做梦一般。
这个江城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
有些人一旦分开了,就再也见不到了。
就像她跟祁年。
他在这个城市的中心,他的一个决定便能影响这座城市的GDP。
他出入的都是七星级酒店,高档的写字楼。
而她,在三环之外。
去的都是小饭馆,逛的都是城隍庙。
这样身份地位都有着云泥之别的两人,分开之后,便再没了可以相遇的机会。
“到了。”
司机师傅的话,将林听的思绪拉了回来。
“谢谢师傅。”
林听将钱转给司机,拖着疲惫的身体,向尚阖院小区走去。
在她身后看不见的地方,停着一辆黑色的劳斯莱斯,一道晦涩难懂的目光落在她的身上。
三个月后。
林听的公司渐渐走上正轨,之前所亏的资金,这几个月也都赚了回来。
并且还收到了江城商会经济红人宴会的邀请函,能够收到这个宴会邀请的,都是各行各业具有代表性的杰出人才。
这张邀请函,对于林听来说,无疑是一种能力上的肯定。
“姐,你跟我一起去吧?”
“我就不去了,我一个初中毕业的,肚子里没什么墨水,而且那种场合我实在是不适应。”
林听见林琅如此抗拒,也就不再强求。
“不然我陪你一起去吧。”
一个浑厚又充满磁性的男声,从林听身后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