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些犹豫,想起祁年的叮嘱。
她正准备开口拒绝:“我不会喝……”
“林小姐不会是不给江某这个面子吧?”
林听突然想起来,这个人是江氏集团的大股东。
在江氏的股份仅次于江遇,即便是咤叱风云的江遇见到他,也要给他几分薄面。
而她代表的是整个罗纳尔陶瓷。
这个人她显然不能得罪。
“怎么会。”
林听挤出一抹官方的笑,接过他手中的酒杯,正要放在嘴边,便被一双宽大的手夺了过去。
“她不会喝酒。”
江遇一脸不容置喙,看向男人的眼神犀利且带着浓浓的敌意。
“大侄子这是心疼了?如此怜香惜玉,倒有些不像是你的作风了。”
他目光阴沉,面庞如结了冰一般冷着。
从牙缝中抛出几个字。
“利用自己的身份逼人喝酒,倒是江董事一贯的作风!”
林听感觉两人之间的火药味很浓,仿佛下一秒便会一触即发。
她站在一旁,屏住呼吸。
有些手足无措,想要劝阻,却又不知道该替谁说话。
“大侄子还是一如既往地喜欢开玩笑。”
江董事已经给了江遇台阶,可他却并没有要接的意思。
态度十分强硬。
“我并没有在开玩笑。”
“呃……”
林听不想江遇因为她而跟这个江董事发生争执。
主要是不想欠他人情。
从一旁服务员的托盘里拿过一杯酒。
“二位不要因为我伤了和气,这酒应该我敬江董事!”
她说完便将酒杯放到嘴边。
再一次被江遇拦了下来,面色不悦地怒斥道:“你不能喝酒!”
林听眼中闪过一丝疑惑。
“为什么?”
“我说不能喝就是不能喝,你是我请来的设计师,在这个宴会上除了我,没有人有资格让你喝酒!”
江遇霸气的说完,将林听手中的酒杯一把夺了过来,放回服务员的托盘中,拉着她在众目睽睽之下走出了宴会厅。
“你要带我去哪?”
林听挣扎着想要将手抽出来,可手腕被江遇紧紧禁锢住,她根本撼动不了丝毫。
一口气走了很远。
直到甩开记者,江遇这才停下脚步,林听气愤地甩开他的手。
满脸不解地看向他。
“你刚才为什么要阻止我喝那杯酒?”
“你很想陪他喝酒?”
江遇眼中闪过一丝嘲讽,故意把话说得很难听。
“参加宴会时,是你说的让我专业点,我代表的不只是我自己,还有罗纳尔陶瓷,这杯酒如果我今晚不喝,明天保不准就会因此搅黄这次合作。”
“有我在,你不需要考虑这些!”
江遇几乎是怒吼着说出口的,那几近发疯的表情,让林听有些片刻的失神。
时隔五年之后,她还是第一次见他的情绪如此失控。
“你不会永远在,而我也不需要你的庇护。”
林听说完转身,想要到路对面打车,由于视觉误区,一辆汽车冲了出来,刺耳的鸣笛声在寂静的上空响起。
林听脚步一顿,看向那抹刺眼的灯光。
身体僵硬,大脑一片空白,双脚像是被钉在了柏油路上,整个人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束缚,无法动弹,完全不知道躲避了。
就在汽车即将撞上她的那一刻。
江遇不顾一切地冲了过来,用力将林听拉了回来。
只有一秒之差,那辆车便飞速从她身边开过。
江遇将她紧紧地搂在怀里,心脏猛烈地跳动,额头渗出细密的冷汗。
“你不要命了?”
他又气又急又后怕。
林听几乎是被吓傻了,脸色惨白,眼神空洞,手脚更是冰凉。
江遇见她这副模样,急忙抬手轻拍着她的背,大手抚摸着她的后脑勺,言语温柔地安慰着:“没事了,没事了。”
不远处,祁年看向路边相拥的两人,下颌线条紧缩,漆黑的眸底翻滚着浓烈的醋意。
他的理智在这一刻被全然摧毁,拳头紧握,赤红着双眸,疾步走上前去,一把将林听拽了过来,用力将江遇推开,不由分说的便给了江遇一拳。
“祁年?”
受到惊吓的林听,看见祁年,眼中闪过一丝诧异。
“你打他干什么?”林听急忙阻止祁年再次动手。
他满脸不可置信地看向将江遇护在身后的林听。
“我打他,你心疼了?”
林听被误会,心中有气,但还是心平气和地想要跟祁年解释。
“你误会了,刚刚我差点被……”
祁年嘴角浮现一抹冷笑。
打断了林听的话,有些阴阳怪气地说道:“误会?在大街上就堂而皇之地抱在一起了,你跟我说误会?我如果今晚不出现在这,你是不是等下就要跟他出现在酒店的床上了?”
祁年已经被醋意冲昏了头。
口不择言地说着伤害这林听的话。
“够了!”
林听满脸失望地看向祁年,抬手给了他一巴掌。
“你有什么资格说我?你跟沈清然在医院里你侬我侬的时候,还记得你已经结婚了吗?你骗我在公司加班的时候,人又在哪?心在哪?”
林听怒吼着说完,转身赌气般抓起江遇的手。
“我们走。”
江遇看向林听的手,眼中闪过一丝诧异,有些受宠若惊。
任由着她牵着走。
祁年胸腔剧烈起伏,面色阴沉得可怕,眸底的醋意翻涌,几乎要将他摧毁。
他疾步追了过去。
直接将林听扛了起来,不管她如何挣扎,捶打,甚至撕咬,怒骂,他都不放手。
“祁年,你干什么?”
“你是我老婆,我不准你跟别的男人走那么近!”
“你放我下来!”
“不放!”
“你这是绑架,我可以告你!”
“随便你。”
林听想起这些天的冷战,又气又委屈,鼻尖酸涩,心中满是苦涩,眼眶瞬间溢满了泪水。
她声音哽咽带着哭腔,抬手捶打着祁年的肩膀。
“放我下来!”
祁年脚步一顿,心脏猝不及防地一颤,眼底闪过一丝心疼,只是片刻便消失殆尽。
“跟我回去。”
林听想起那天在医院里看见的一幕,心中的酸涩再次浮上心头,带着满满的醋意,在祁年的肩膀上用力地咬了一口。
“嘶!”
祁年疼得皱眉,可手却没有松,脚步更是没有片刻的减缓。
任由着林听在他背上宣泄着情绪。
她咬累了,也打累了,最后便放弃了挣扎跟反抗,就这么任由着祁年一路将她扛回酒店。
眼神空洞,像个没有灵魂的木偶。
祁年单手刷开了酒店房间的门,扛着林听进来,用脚将房门关上,径直走到床边,将林听扔在了床上,随后便欺身压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