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话说得好像她有多抢手一般。
虽然林听承认她长得还不来,身材也还说得过去,但远没有祁年说的那么夸张,还怕被觊觎,她压根不信。
“你就哄我吧。”
“我说认真的,不是有句特别下流的话,叫好吃不过饺子,好玩不过……”
后面的话,他没有再继续说下去。
林听自然是听过这句话的,但她觉得能跟祁年做朋友的人,自然不会差到哪里去。
他这明显有些过于杞人忧天了。
“你就这么不相信你那群朋友?”
祁年将怀中的林听搬过身来,双手搂着她纤细的腰肢,一脸不知餍足的模样,炙热的眼神毫不掩饰地看着她。
“我就是相信过一次,所以我才会破产,而你,我不想拿来赌。”
他说这话时,眼中有种淡淡的忧伤。
林听突然有些心疼。
他口中的有所顾虑,原来是这个意思。
他曾经被朋友背叛过,难免会有创伤后遗症,而她竟然还怀疑他。
真的是太不应该了。
她满脸自责地双手捧着他的脸。
“那就等你觉得时机成熟了,再带我去见你的朋友吧。”
林听话刚说完,肚子便咕咕地叫了起来。
“呃……”
她急忙捂住肚子,不让它再发出让人尴尬的声音。
“饿了吧?”
“呵呵,有一点。”她尴尬的笑了笑。
“怪我,只顾着把自己喂饱了,忘了你从早上到现在还一口饭没吃。”
林听丝毫没意识到祁年话中的喂饱两字,究竟是何意。
一脸天真懵懂地问他。
“你偷偷吃过了?吃的什么?怎么没叫我?”
祁年嘴角噙着坏笑,吧唧在她嘴上落下了一个吻。
随后在她耳边用充满禁欲的低炮音说着:“吃的你。”
林听这才反应过来。
他所谓的吃饱,是指早上拉着她play了无数次。
“不正经!”
她用力推开他,起身向厨房走去,一桌丰盛的晚餐摆放在桌上。
她眼睛瞬间就亮了。
又惊又喜。
“这是你做的?”
祁年耸耸肩:“不然呢,难道家里偷偷溜进来别的田螺姑娘了?”
“田螺姑娘怕是没有,田螺老哥哥倒是有一个。”
“老哥哥?”
对于林听的话,十分的不认同。
“我很老吗?”
林听丝毫没看出男人的介意,自顾自地说着:“不老吗?”
说着便抓起筷子夹了一只油焖大虾放进嘴巴,一边吃一边说着:“不过这三十岁的老男人做饭倒是有一手!”
她特意加重了老男人这三个字。
“你这是在夸我?”
“不然呢?”
祁年却没感觉到丝毫开心。
在心中的用小本本暗暗记下,看来得把皮肤保养提上日程了。
他这才尝到小甜妻的味道,可断不能被她嫌弃了。
“你这油焖大虾真的一绝!好好吃。”
她实在是饿坏了,有些不顾形象地吃了起来。
祁年则一脸宠溺的拉开椅子,在她对面坐了下来,不动声色地帮她剥着虾壳。
见她吃得满嘴都是十分自然地抽出一张纸巾,帮她擦拭嘴角的油渍。
“慢点吃,吃得满嘴都是,像个小花猫一样。”
“我太饿了嘛。”
林听小鹿般的黑瞳微微弯成月牙状,脸上露出一个甜化了的笑容,这一笑极为动人,看得祁年心头微微一颤。
他第一次看到笑容如沐春风具象化。
“今天运动量的确有些超标,多吃点虾补充点蛋白质,晚上才不会累哭。”
林听送进嘴边的食物,瞬间顿住。
一双眼睛不敢置信地看向祁年,樱桃小嘴微微张大:“晚上还要?”
她满脸惊恐。
这个开了荤的男人,简直丧心病狂。
祁年唇角微微上扬,浮现一抹恬淡的笑容,没有回答林听的问题,可面上的表情已经说明了一切,今晚她还有一场硬仗要打。
她声音陡然拔高:“你难道都不会累吗?”
从昨晚到今早,就算是头牛,那也有体力透支的时候。
可眼前这个男人,不仅看不出一丝疲惫跟虚弱,甚至比往日更加精神焕发了,相反她这个基本没怎么动的人,却累得像条熬了一夜看门的狗。
真是人比人,气死人啊。
他满脸坏笑地看向林听,意味深长的说着:“你老公体力不好,怎么保证你后半辈子的幸福?”
林听埋头吃着碗里祁年帮她剥的虾,小声嘀咕着:“体力太好,也很让人苦恼。”
“体力好也不行?”
祁年挑眉,一脸苦恼模样,故作委屈模样。
“我要是体力不好,你以后还怎么在你小姐妹面前吹牛?”
“我才没有吹牛!”
她一脸认真模样地反驳。
全然不知吹牛这句话不论她承认或是不承认,她都落入祁年圈套里了。
祁年抿了抿唇角,一脸玩味地勾唇笑了笑,儒雅的面孔却荡漾着痞气。
“我知道你没有吹牛。”
“你知道你还?”
祁年却又话锋一转:“我的确很强。”
“噗,咳咳!”
林听被他这大喘气的话,震惊得把食物都呛进了肺里,没忍住剧烈地咳嗽了好几声。
祁年急忙递过来水,轻拍着她的背:“喝点水。”
林听这下彻底急了,哪里还顾得上喝水,面红耳赤地解释,生怕祁年误会她。
“我不是那个意思,我之前从未在同事面前炫耀过你。”
“我都懂。”
祁年重重地点头,面上的表情看起来一本正经。
林听却觉得他这反应很不对劲,满脸怀疑地跟他再次确定。
“都懂?”
“你以后可以去炫耀,说事实便不算是吹牛。”
“我!”
林听一整个大无语,跟这个老男人比无耻下流厚脸皮,她还是太嫩了。
她还是闭嘴吃饭吧。
林听不再跟祁年辩驳,低头开启猛干饭模式,而她对面的祁年却吃得那叫一个儒雅绅士。
林听总感觉看他吃饭,就像是在欣赏一个活的艺术品。
不过他吃饭看起来是真的很不香。
林听发出疑惑:“你老家真的在农村吗?”
祁年手中的筷子立刻握紧,呼吸瞬间停滞,气氛变得紧张起来。
他抬眸看向林听,心里不停在打鼓。
难道是林听发现他的真实身份了?
他强装镇定,将心虚隐藏,试探性地反问:“是农村的啊,土生土长的农村人,怎么不像吗?为什么突然这么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