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救他的时候,还没破产,所以他一直喊我祁总。”
谢宴辞见状立刻领会祁年的意思,急忙附和着:“我叫习惯了,所以也就一直喊他祁总了。”
林听这才将心中的疑虑打消,可仍旧有不解。
“就算祁年对你有救命之恩,但毕竟是我们给你添麻烦了,还特意让你跑一趟,道谢肯定是要的,不然等会我们夫妻二人请你吃个便饭吧?”
谢晏辞一副受宠若惊的模样。
总裁和总裁夫人请吃饭?
这是他莫大的荣幸啊!
虽然是盛情难却,但这饭也属实让他有些惶恐,万一他一不小心将总裁的身份说漏了嘴,那岂不是饭碗不保?
虽然可惜,但想想还是算了!
“不用客气了,我等会还有事,便饭就下次有机会的吧。”
“也行。”
谢晏辞走后,祁年跟林琅还有林听,也离开了派出所。
分别时,林听一脸担忧。
“姐,要我陪你回去吗?曹俊强这件事,李萍知道了,肯定会再找你麻烦的,我怕你一个人应付不过来。”
“放心吧,在你眼里,你姐我就这么好欺负吗?你这次可不能再为了我心软,不然我会自责死的。”
林听微微点头。
目送林琅上了出租车。
“今天发生的事,我都跟谢晏辞说了,你可以全权委托他帮你起诉。”
话说到一半。
祁年突然停下脚步,转过身,微微俯身,视线与她齐平。
那一瞬间的四目相对。
林听感觉大脑瞬间停止了思考。
祁年自然地抬起手,在她的头顶轻柔了两下。
“有你老公在,用他是免费的。”
林听瞬间感觉有股电流顺着她的血管,涌进大脑,酥酥麻麻的。
老公?
这两个字,还是祁年第一次跟她这么说。
虽然只是一个身份的称呼,林听却听出一种浓浓的暧昧意味。
她捏紧衣角,强装镇定。
可脸上的红晕和闪躲的眼神还是出卖了她,她将视线移开,不敢直视他。
“虽然你救过他,但是我们这样总麻烦他,也不好吧?”
“没什么不好的,他很乐意,你如果不找他帮忙,他可能还会怪我,你就当帮我,用他一次吧。”
林听想起谢晏辞在警察局时对待祁年的态度。
那种感觉,倒是真有些像祁年说的那样,不用他反而他会介意。
“好,不过人情还是要还的,等这个事情结束,我们夫妻二人一定要找个机会,请他去馆子搓一顿。”
“都听你的。”
两人并肩走在回家的路上,林听还是没忍住问出了心中的疑惑。
“你那个律师朋友,是不是没什么官司打啊?感觉你每次麻烦他时,他都能赶过来,好像很闲的样子,不是说律师都很忙吗?”
祁年嘴角忍不住偷笑。
谢晏辞要是知道他竟然被怀疑专业度,一定会气得怒捶地板。
他可是整个江城最厉害的律师。
零败诉,胜率百分百。
不知道有多少人排着队就想找他帮忙打官司,不过被他花高价挖了回来,成为他的私人律师。
“是的,所以你能找他帮忙,他是真的求之不得。”
林听见祁年这么说,心里瞬间好受多了。
身份一下子就转变了。
她从麻烦别人,变成在帮助一个在江城寂寂无名的小律师攒胜率。
助人为乐,是她林听最爱做的。
夜晚。
林听拿了衣服去浴室准备洗澡。
可是脱衣服时,她却犯了难,她今天穿的裙子拉链在后背上,她的右手又受伤了,只能用一只手去解拉链。
她站在镜子前,弄了许久,急得额头都冒汗了。
那拉链还是没有拉下来。
她叹了一口气,彻底放弃,可是这大夏天的不洗澡,她又实在是睡不着。
犹豫着要不要找祁年帮忙。
“他是我老公,让他帮忙解个拉链,这个请求应该不过分吧?”
这么想着,林听将浴室门开了一条小缝,弹出头来,看向坐在电脑前处理工作的祁年。
内心几番挣扎之后,才怯生生地开口。
“祁年,你能帮我一个忙吗?”
他起身走了过来。
“怎么了?”
林听有些不好意思地开口,举起受伤的手,又指了指后背拉链。
“我的手受伤了,一只手拉不开后背的拉链,你能帮我解开一下吗?”
“你转过身,我帮你解。”
祁年欣然答应。
林听转过身背对着祁年。
他抬起手,将林听的头发拔到身前,露出白皙的后背,以及优越的肩颈线。
祁年的手瞬间顿住。
他看着那吹弹可破的白嫩皮肤,喉结不自觉滚动了几下。
林听见他迟迟没有动手。
“你不会解吗?”
“不是。”
祁年将视线移开,抬手帮她解了拉链:“好了。”
“谢谢。”
林听脸颊泛了红晕,心脏砰砰跳个不停,这种情况下,暧昧气氛在不断攀升。
“要我帮你吗?”祁年突然问。
“什么?”
林听一脸诧异,猛地抬起头,对上祁年那双漆黑如墨又勾人心魄的眸子。
她的呼吸瞬间就乱了。
“你的手不是受伤了吗?你自己洗澡可以吗?要不要我帮忙。”
林听瞪大了双眼!
男女有别,即便她的手受伤了,可是洗澡这件事,他又要如何帮忙?
“这不太好吧?”
祁年见林听误会了,急忙解释。
“你别多想,我不是要帮你洗澡的意思,我是想说,要不要我帮你用保鲜膜先把受伤的手包裹一下,防止洗澡时碰到水,避免伤口感染,毕竟是设计师拿画笔的手。”
林听知道是自己误会了,立刻将视线移开,用笑容缓解着尴尬。
“你说的也有道理,那就麻烦你了。”
祁年从冰箱里拿出保鲜膜,将林听受伤的手,严严实实地裹了好几层。
“好了。”
“这也太夸张了!包成这样,我这要怎么洗头啊。”
林听抬起手臂,看着那被包裹成木乃伊一般的手臂,很是苦恼。
“还是小心点好。”
可是整个右手臂都被裹起来了。
这下她洗澡就更不方便了,尤其是洗头,总不能用一只手吧。
她一脸愁容地转身。
“等一下。”
“嗯?”
“要不然我帮你洗头吧?”
林听微微一愣,看着祁年真诚又坦然的表情,她的内心却如小鹿乱撞。
“会不会太麻烦了。”
“不会,反正我现在也没什么事。”
“那就麻烦你了。”
林听没再拒绝,一是她的确不洗头睡不着,二是面前的这位是她合法的丈夫。
他帮她洗头,她没什么好做作的。
狭窄的浴室里,氤氲着热气,两人的距离靠得很近。
洗手台前,林听低着头,祁年修长的手指穿插游走在她的发丝间。
那轻柔的触感,0距离的肌肤接触,加上悦耳的水流声。
听觉和触觉器官,在这一刻被无限放大,连带着心跳也在加快。
“水温合适吗?”
“嗯。”
接下来又是无声的沉默。
祁年是第一次给别人洗头,指法和动作都不熟练,只能尽可能地温柔些。
林听前倾着身子,胸口那若隐若现的性感,直击他的大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