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三点,江禾舒带着裴穗安去小区公园散步,同行的还有李阿姨。
她们走累了,就坐在长椅上休息,就在这个时候,丁乾忽然蹦了出来,吓了江禾舒一大跳。
丁乾怒视着江禾舒:“昨晚是你让她们去皇城闹的是不是?”
“我好不容易找了个好工作,你非给我搅黄,江禾舒你个贱人,你就见不得我好过!”
“早知道你这么没良心,你当初在我家的时候,我就应该让爸妈弄死你这个白眼狼!”
昨晚林润虽然跟杜家再三保证自己没有找女人,杜家人还是让他把丁乾的职位给撤了。
林润同意了,还把之前给丁乾的奔驰车、房子都收回了。
包括林润给丁乾介绍的女朋友也和丁乾分手了。
一夜之间,丁乾从手下十几号人的经理,再次回归一无所有的穷光蛋。
享受过荣华富贵、被人吹捧的日子,再叫丁乾回到原点,他哪里肯接受?
想着,丁乾对江禾舒破口大骂起来,骂得一句比一句脏。
早在丁乾说第一句话的时候,江禾舒就捂住了裴穗安的耳朵,可丁乾目眦欲裂、满眼怒火的样子还是吓到了裴穗安。
江禾舒只好让李阿姨抱着裴穗安先走远点,自己想个办法摆脱丁乾。
不过李阿姨不肯,丁乾看起来随时都会动手打人,她怕留下江禾舒一人会吃亏。
江禾舒也有这个顾虑,就在这时,一个身材高大的保安跑了过来。
保安跑得气喘吁吁,上前控制住丁乾,“不好意思,这人是偷溜进来的,我这就把他带走。”
这里是高档小区,治安一向很好。
而丁乾能找到这里,江禾舒猜测是林润或者背后的那人告诉他的。
不过江禾舒对这些不感兴趣,她也没有丝毫要和丁乾讲话的意思,因为她知道,丁乾这个蠢货不知道什么关键信息。
所以,江禾舒转身就准备回去。
结果没走两步,她就听到丁乾说:“你昨晚做那些事情不就是想知道那个人是谁吗?你帮我跟林润说说,让他恢复我的职位,我就告诉你怎么样?”
江禾舒脚步微顿,回头看了眼丁乾,嗤笑一声。
“你这种蠢货,能知道什么?”
她脸上带着明晃晃的不屑和轻视。
把丁乾险些气炸,口不择言道:“我当然知道,我听到林润跟人打电话了,林润喊了那个人的名字,我还听到他们说既然被你发现了,不如干脆……”
说到一半,丁乾猛地顿住,不再继续说下去。
他道:“只要你能让林润继续让我当经理,或者给我五百万,我就把我知道的都告诉你,包括那个人的名字。”
江禾舒眸子微暗,看来丁乾真知道一些实情。
她思索几秒,对李阿姨道:“你先带着穗穗去前面的凉亭下面等我。”
有保安在,江禾舒不怕丁乾会对自己做什么。
李阿姨见裴穗安被丁乾吓得脸色发白,就同意了。
她转身向凉亭走去,一分钟的功夫,等她转身看去,发现原处空无一人。
李阿姨懵了,她抱着裴穗安大步跑了过去,左右环视一圈都不见江禾舒的身影。
只看到一辆轿车缓缓行驶出小区。
李阿姨神色忽变,掏出手机去给裴晏打电话,但左摸右摸发现手机不见了。
低头恰巧看到裴穗安的儿童手表,她点了几下,拨通裴晏的电话。
在得知这件事情后,裴晏第一时间调出监控,让人去拦住那辆轿车。
那辆轿车开得飞快,等裴晏的人拦下时,已经是半个小时后了。
然而,车上空无一人。
他们上当了,这辆车只是一个障眼法。
——
等江禾舒再次醒来,浑身瘫软无力,躺在床上犹如一滩烂泥,提不起丝毫力气。
她的手脚都被人捆着,房间里也一片漆黑。
被绑之前的画面浮现眼前。
在李阿姨走出十多米远后,抓住丁乾的保镖突然上前捂住她的嘴巴,一股奇怪的味道传进鼻腔,她很快就没了意识。
江禾舒咬牙,她没想到保安竟然也是他们的人,更没想到他们敢在光天化日之下绑架她。
忽然,江禾舒听到一阵脚步声,她果断闭上眼睛,佯装昏迷的样子。
下一秒,房门被人打开,随着‘啪嗒’一声,室内的灯光亮起,亮如白昼。
那人走到江禾舒身边,仔细看了几秒,“那家伙眼光是挺不错,裴晏这老婆,脸蛋漂亮,身材也不错……”
江禾舒能感觉到这道让人恶心的视线在自己身上打转,她强忍着心底的不适,没做出丝毫反应。
与此同时,她从声音听出了对方的身份。
是林润。
林润弯腰在江禾舒脖颈处嗅了嗅,手也摸上了江禾舒的细软滑嫩的脸颊。
见江禾舒依旧没有反应,林润才确信江禾舒还没醒来。
他舔了舔嘴唇,“裴晏老婆的滋味,应该很不错吧。”
林润下属连忙劝道:“老板,用不了多长时间楚少就来了,您若是想,我喊来几个女人给您解闷,先别动她……”
为了一个女人惹上一个疯子,不值当。
很显然,林润也懂得这个道理。
他看着江禾舒的脸,不禁感到惋惜,“那你照着她的模样找几个像点的。”
下属应声,转身准备离开。
林润忽然想到什么,“丁乾那个蠢货你处理好了吧?”
下属点头,“已经按照您的意思,把他丢给老刘了,老刘说他体质还不错,能拿个好价格。”
听到这话,江禾舒背脊发寒,虽然听不出他们具体对丁乾做了什么,但听这话的意思,丁乾只怕凶多吉少。
当然,江禾舒绝不会为丁乾感到可惜,她能来到这个地方可是多亏了丁乾的帮忙。
对江禾舒来说,就算丁乾真被人害死,也是他自己活该,自作自受。
下属离开后,林润跟人打了个电话,不一会儿,一个五十来岁的女人进来。
林润道:“给她洗干净,换好衣服。”
女人点头,解开江禾舒身上的绳子,娴熟地抱起江禾舒上楼。
很显然,她没少做这种事情。
到了楼上,她把江禾舒丢到地毯上,进浴室放水。
江禾舒悄悄睁开眼睛,她握了握拳头,只能勉强握住,还是没什么力气。
她有些泄气,听到脚步声,继续闭上眼睛装作昏迷。
洗好澡,女人给江禾舒穿上一件十分清凉的衣服,把她放到床上,掰开江禾舒的嘴巴,塞进去一粒药,然后走出房间。
等房门关上,江禾舒力气挣扎着从床上坐起来。
现在还没过药效,她身体依旧很虚弱,江禾舒用了一番力气,才走进浴室。
她趴在盥洗台上,强行让自己吐出来。
那一粒药入口即化,叫江禾舒根本没有应对办法。
虽然不知道是什么药,但总归不是什么好东西。
江禾舒连续漱口好几遍,又灌了好多凉水,凉水滑过喉咙,江禾舒感觉大脑更加清醒了许多。
她把衣服脱掉,洗了个冷水澡,洗完,身体有了些力量,不像刚刚那样走几步就没力气想摔倒了。
江禾舒穿上浴巾,这是一个主卧,旁边还有衣帽间,里面男女的衣服都有。
男人的衣服都很正常,女人的衣服却是一件比一件不堪入目。
与此同时,江禾舒还发现了一些奇怪又让人惊悚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