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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两千三百九十一章 成灵

  第两千三百九十一章 成灵(1 / 2)


  2691 字


  28天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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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岁月悠悠六十年,赵云走出了应劫入世的路。


  他无意识,亦无记忆,就在懵懵懂懂中,渐渐成灵。


  他并不孤单,有白月亮作陪,也有“殿”字的呼唤,默默陪伴。


  这,是一个极漫长的过程。


  灵在孕育,在岁月之中沉淀。


  无人知道他在此,哪怕禁区的大神路过,也毫无察觉,因为此刻的他,还无形无相。


  提及禁区的神,近些年,着实没闲着。


  放眼看星空,走哪都能瞧见他们的身影。


  当然不是游山玩水,是找神朝,也是巡视疆域。


  五分三界嘛!禁区收获的...不止是无穷无尽的修炼资源,还有源源不绝的气运,太多天地,都屹立着他们的雕像,无一例外,皆香火繁盛,是谓收供奉。


  此消彼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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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神朝只气运,则在渐渐衰败。


  时至此刻,残破小世界的光辉,已是暗淡不堪。


  “莫逃懒。”


  神龙道尊立在山巅,不断挥剑,刻画神纹。


  如他,界中的神,也都在兢兢业业的修乾坤。


  这些年,他们都是这般过来的。


  没办法,禁区是属狗的,鼻子太灵了,绝不能让此地的气机曝露,否则,会是一场滔天大祸。


  “无力翻盘了吗?”


  墨玄如若魔怔,寥寥一语,叨叨了千百遍。


  乾坤可修,可他们,也拦不住神朝气运的流逝。


  虽然他几不愿意承认,但不得不说,这个盛世王朝,已如花朵凋零,伴着夕阳西下的余晖,极尽衰败。


  “你丫的,太乱来了。”


  老树下,满是骂骂咧咧的话语。


  定眼一瞅,正是战天行和镇天之子。


  前者还好,虽白发苍苍,却气血犹存。


  后者嘛!干脆就是元神的状态,并无血肉。


  皆因他的那场准荒劫,闹的动静太大,不止挨雷劈,还遭了各大禁区的围杀,可谓九死一生,伤的根基近乎崩坏,乃至几十年过去,依旧没能重塑肉身。


  相比他俩,此刻的狂英杰,才是真的惨烈。


  他亦无血肉之躯,连元神真身,也只剩半边。


  魁疆和战天行,骂的就是他,外出一趟不容易,竟去找无妄魔尊干仗了,一顿操作猛如虎,险些被打的身毁神灭。


  他还有命在,已是万幸。


  此地未被禁区寻到,更是万幸中的大幸。


  “无妨。”


  狂英杰摆了手,疯狂的运转长生诀。


  挨了一顿揍,他的眸光,并不暗淡,反而璀璨生辉。


  “混沌之杀意。”


  “那人真把混沌体吞了?”


  “该是如此。”


  魁疆和战天行一边帮狂英杰疗伤,一边嘀咕。


  多年不见无妄魔尊,那厮之底蕴,该是强到了一个无比恐怖的境地,加之身融荒神骨,先天便立于不败之地,若非如此,老狂怎会被打的这般惨。


  “我,触到了一个奇怪的瓶颈。”


  盘膝而坐的狂英杰,蓦的来了这么一句。


  “啥瓶颈。”魁疆和战天行还在施展神力。


  “永恒。”


  此话一出,两个好基友的眉毛,皆挑的老高。


  道修至极限,会有一种强大蜕变,是所谓永恒。


  赵云的永恒路,便是这么走出来的。


  不成想,姓狂的这货,也有这苗头了。


  第两千三百九十一章 成灵(2 / 2)


  2691 字


  28天前


  “霸道永恒?”


  两人上下其手,开启了研究老古董的模式。


  而狂英杰,便是那个老古董,一场厄难,一场造化?...才让这货绝境涅槃,摸到了永恒道的门径?


  当真如此,那这顿打,挨的倒也值。


  提及永恒道,两人眸中,又多了一股子悲意,该是此情此景,太衬心境,想不忆起赵云都难。


  夜。


  凡人国度的小山林,宁静也祥和。


  此地,颇显荒凉,山光秃秃的,鲜见植被。


  该是穷乡僻壤,野兽都懒得跑这溜达。


  而赵云,便应劫在此,在无形无相中成灵。


  “娃子,醒醒,快到家了。”


  夜深人静,无野兽出没,却有人路过。


  那,是一个老汉,还背着一个小少年。


  老汉名赵山,少年是他孙儿,唤其赵娃。


  也不知这爷孙俩,为何半夜在此,只知他们走了很远的路,风尘仆仆,也食不果腹,老少皆面黄肌瘦。


  赵娃醒了,却是迷迷糊糊。


  直至一缕光映射,他才下意识扭头,望向昏暗的山间。


  “爷爷,那有东西发光。”小娃子指了指。


  赵山闻之,也扭头看了过去。


  然,没有发光的东西,山林黑漆漆的。


  坏了。


  他蒙了娃子的眼,加快了脚步,一刻不敢停。


  听老辈说,荒山野岭多怪异之事,保不齐闹鬼,可不能被叼了去。


  “真有东西发光。”


  “别吭声,你懂甚。”


  爷俩一言一语,奔着远方,渐行渐远。


  山那头,有零散的光晕,却是暗淡不堪。


  走近一瞧,才知是一个小镇,因镇上栽满了梧桐树,便唤梧桐镇。


  这些,赵云自不知。


  他的灵,还在孕育中。


  至于方才赵娃看见的光,便是他的灵光。


  这玩意儿,一般人瞧不见,因为大多时候,都是惊鸿一现。


  赵娃又来了,小手指抠着小嘴,找来找去。


  好奇,孩子的天性嘛!...一找便是大半晌。


  “我明明看到的。”


  久寻未果,小娃子立在山坡嘀咕。


  完了,赵山就来了,给他一顿好揍。


  这孩子,不咋长记性,也颇为执拗,一旦认定的事,八匹马都拉不回来。


  白天倒也罢了,夜里也来,半分不怕黑。


  为此,没少被老汉收拾。


  爷爷年纪大,总有打不动的那一天。


  十年花谢花开,他未寻到光,却把爷爷送走了。


  再来时,他不再是当年的小娃子,褪去了稚嫩,多了憨厚与毛糙,特别是扛锄头的姿势,格外接地气。


  然,许多年过去,他还是没有寻到光。


  也或者,他来的不凑巧,灵光并不常见。


  “我看错了?”


  他离开人世时,有这么一声喃语。


  可惜,没有看客。


  染血的风,历经岁月,终是成灵了。


  而赵云应劫的路,也终是步入了正规。


  月亮是见证者,在这个宁静的夜晚,褪去了雪白的色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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