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吧。”茅飞宇声音低沉，略带沧桑，“所以，如果你想走的更远，通过执掌街道办算是个捷径。不过，开局会慢一些，可能做了三五年才能提拔为区里的副局或者到市里做副局，但是副局提拔为正局，尤其是竞争某个局级单位的一把手，你的履历里就有了一条巨大的优势：做过街道办一把手。证明你各方面能力包括廉洁自律方面是经得起考验的。说实话，虞宗、封国良、范庆怀等这些干部倒下后，省委、市委现在非常看中这一点。”
这是能接触到市委核心层面的人才能掌握到的信息、倾向，市委用人的导向从来都是公开的，但公开的只是基本面，真正决定升迁与否的是不为人知的规律或者因素。
王熙媛听后若有所思，缓缓将身子靠到车座椅上，去街道办镀镀金再回来？这叫曲线救国，还是另辟蹊径？
她动心了。
“飞哥，我回去好好想想。”
“不过，你现在的位置也很好，如果去街道办当书记或者主任，会感觉有些奇怪。”
“我明白，谢谢飞哥。每次和你约会，都会有收获。飞哥真好。”王熙媛长得高冷艳丽，声音却是柔美娇嫩的，特别好听。她用的不是“喝酒吃饭”，而是“约会”，这是一种不动声色的挑拨，茅飞宇心里不可能不痒痒，但他定力不错，完全没有表现在脸上。
不过，终于到家了，茅飞宇只怕是再跟王熙媛坐近一些，或者独居一室，自己把持不住。
茅飞宇交代司机和秘书务必把王熙媛送到家，这才下车进了小区的电梯。
车子出了小区，停在了路边，司机问毕晓天：“毕秘书，先送谁？”
“我和王处都住在深湾区，在西边，你住龙田，在东边，太远了，你明早还要来接区长，你就先回去吧，我们打车回。”毕晓天说完回头看了看王熙媛，征询道：“王处，我送你回家吧。”
王熙媛点点头。
两人从车里下来，等到司机开车消失得无影踪后，毕晓天脸色拉了下来，如蒙上了一层黑布。
领导之间再亲密，秘书对领导再忠诚，往往会因为某个女人，所谓的亲密或者忠诚就像肥皂泡，一捅就破。对于女人占有权的争夺，向来是官场中斗争的焦点。这是官场特色之一。多少领导因为争风吃醋，露出了马脚，最终锒铛入狱。
毕晓天吃醋了。王熙媛哄了小男友半天才算翻篇。
两人牵住了手，漫无目的地沿着人行道走。
“以后别叫我王处。”王熙媛幽幽说了一句。
“为什么？”
“你怎么做区长秘书的？笨呀。”王熙媛嗔怪道，“女领导不能叫处处的，要叫某某处长。”
毕晓天皱着眉头想了想，忽然明白了，脸微微一红，嘿嘿笑了笑：“我懂了。”
“你是处吗？”王熙媛突然问了一句猛的。
“不……不是了。”毕晓天在她面前始终有点拘谨，因为他是内心深处是自卑的。王熙媛最高明之处就在于，让臣服于他的男人自卑。
王熙媛噗嗤笑了一声：“可爱。”
当年她和秦怀明谈恋爱的第二天，在校园的树林里两人激情澎湃，疯狂亲吻、抚摸，她都任他扒掉了她下面的衣服，秦怀明正要大举进攻时，她突然问了一句：“你是处吗？”
秦怀明愣了一下给了肯定回答。于是，她推开他重新穿好衣服，带他去酒店开了房。因为，男处的第一次会很短，树林里无法尽兴。那夜，秦怀明没令她失望，因为他是七次郎。
此刻，王熙媛身边的男人换成另外一个高大帅气的年轻小伙子。
两人轻轻晃着手走在昏暗的路灯下，吹着凉凉的夜风，听着滨海大道对面的海涛声，驱散了她脑海里不断萦绕的秦怀明三个字，这样的光景很好。她希望一直这样。
她心态平和，难得地感到了一丝幸福。
可是，这种幸福迅速被毕晓天给打破了。
“刚才你跟区长调情，我真的吃醋了。”毕晓天又没有眼色地绕回到了这个问题。
“我跟他调情了吗？没有吧？”王熙媛没有觉得那是调情，她本性如此，天生带着一种高贵的娇媚之态。
“有。”
王熙媛叹了口气，停住脚步，盯着他问：“你跟我谈恋爱为的是什么？”
毕晓天有些拘谨，继而鼓起勇气，眼神里饱含着热烈，道：“我要和你结婚！”
王熙媛笑了：“你真的这么想？”
“嗯。”毕晓天笃定。
她感觉此人不诚实，他怎么可能会娶一个37岁的二婚老女人？
她将他拉进怀里，咬着他的耳朵：“你不是想要吗？今晚我给你。”
说完，望了一眼旁边的树林。
此前，他们两个尚未发展到上床的那一步。
毕晓天听后脸一红，无比振奋，眼睛里燃烧着惊喜和欲望，身体也即刻胀满了力量。他狠狠将她抱进怀里，就亲了起来，亲了半天，王熙媛嫌他进展太慢，拿着他的手伸进了自己的怀里，一阵刺激后，她的感觉来了，拉着他就进了旁边的小树林。
可毕晓天犹豫了，他们毕竟是干部，在这里野战，万一被人拍到传到网上事情就大了。
“熙媛，我找家酒店吧。”毕晓天从她身上起来，弱弱地问。
“好吧。”
两人坐出租车来到一家酒店，毕晓天迅速开好房。
两个食色男女顾不上洗澡，三下五除二，互相脱掉衣服，很快就投入了战斗，只是，战斗结束得有点快，王熙媛计划将满腹的委屈都叫出来，将所有的不开心随着淋漓大汗排泄出来……
可是，十分钟后毕晓天先结束了。
她心里的郁结再次化成了新的郁结。
她颇为失望，体验并不好，忙了一天没洗澡，彼此身上都有不好的味道。
她轻轻地哀叹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