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好不容易控制住了自己的癫狂,扭头看到小月又在哭鼻子,就皱了皱眉头,有些不高兴,被搞过来的女孩子前前后后有一百多个了,爱哭的会哭的也不少,可没见过这么能哭的。
再看,坏了,照片上她那原本乌黑深邃、圆溜溜的大眼眸此刻明显红肿如灯泡。
二哥是个有强迫症的人,凡事都要做到极致,每做一单生意,每推销一名美女,一定要她以完美的皮囊、饱满的状态服务好客人,因为他的生意,主打回头客,而且都是极其挑剔的老板。
小月这样子,如何能让老秃驴满意?
二哥面露不悦,对胡小燕道:“她眼睛不行,你带她到后面,洗干净,泡泡温泉,做做脸部按摩,化好妆,务必保证水灵、清纯、甜美。”说着他又抬手看了看手表,道,“十点半了,老秃驴要12点才来,时间足够。”
发布完命令,他又低声抱怨道:“草,老秃驴真特么的事多,非要什么子夜时分,说是阴阳交汇的最佳时刻,要是我,一分钟都不等!”说着,他那阴险而充满色欲的三角眼盯住了小月鼓鼓的胸脯,邪魅地舔了舔嘴唇。
胡小燕推了小月一把,命道:“走!”
小月巴不得赶紧逃离。
所谓的后面,是旧矿井巷道改造而成的“魔窟”,里面纵深长达26米、宽有3米,两侧是上下床铺,住着二三十个女孩,中间是窄窄的过道,床铺之间隔着木板。里面有两个卫生间、两个洗浴室,有空调、有风扇。
此刻里面只有七八个女孩子在,有的躺着,有的坐着,还有几个围在一起打牌。其他人去上工了。
她们或许是接受了这种通过身体赚点钱的工作,或许习惯了这种被奴役的生活,或许把对自由的向往深埋于心底,总之看到小月进来,皆漠不关心,只有一个女孩子冷笑地吐了一句:“又来一个,还挺漂亮!”
小月被安排在了靠门位置的一个空铺上,胡小燕指了指道:“以后你就住在这里。”
“以后?”小月惊骇。
“对。今夜之后,你就是这里的姐妹了,按需出台,每一单按照三成的比例提成,如果客人打赏,给你五成。”胡小燕就像对待一只动物说话一般,“你呢,算是出类拔萃的,可以归到一档,一次起码3000元,包夜的话8000。收入还是很可观的,干个一年半载,叫你走,你都不走。”
小月傻眼了,这是把自己劫持过来当性奴!她眼圈一红,眼泪啪嗒啪嗒地掉了下来,哀求道:“小燕,我不要在这里,多少钱我都不要,你放我走好不好?求你了……呜呜呜。”
“憋住!”胡小燕尖声喝道。
小月憋住了,无声地抽泣。
“你知道这个铺子原来的主人去哪儿了吗?”
小月懵懂地望着她,摇了摇头。
“第一个是来莞城打工的大专生。一天晚上,她逃出去了,结果逃到公路上被车撞死了。”胡小燕道,“第二个就是我,现在你是第三个。”
小月呆呆望着床铺,上面有崭新的被褥,可她仿佛看到了满床的血腥。她感到触目惊心,感到恶心,感到绝望!
那个被撞死的女学生也许是被谋杀的,可她宁愿死也不愿意像胡小燕一样,做一个冷血无情的机器人!
“温泉不可能给你用,你去洗浴室洗干净,然后我带你去前楼房间做按摩。”胡小燕说着从床铺上面的柜子里拿出了一套吊带睡衣,小月感到很难为情,因为她只在洗澡后睡觉时才穿这个。
所以,她站着没动。
胡小燕凶狠道:“你不听话是吗?要我找两个男人给你洗吗?!”
“我洗,我洗。”小月只能乖乖就范。
洗漱完毕,穿上吊带睡衣,小月羞怯地捂着胸口,被胡小燕和另一个女护卫带到了前楼的二楼,那是个大房间,里面的床也很大,布置、装修显得暧昧,乃至放荡。
小月心如死灰,想从窗户上跳下去,可惜封的严实,她打不开,很快按摩师来了。
做完脸部按摩,其余人都撤走后,墙上钟表显示已经11:30分了。可俞晟、哥哥还没有来救自己,她真的要绝望了。她呆坐在床上,想要找到一个利器或者什么工具,如果老秃驴侵犯自己,她就结束自己的生命。
然而,房间里没有任何多余的东西,就连找个地方挂上三尺白绫,都没有空间。
她再一次呜呜呜地哭起来。
突然,门被推开了,有人进来了!
小月惊恐地起站起身,本能地闪到了墙角。
然而,进来的并不是老秃驴,而是胡小燕和二哥。
二哥咬着牙骂了一句娘,对小月道:“那个死老秃驴,看到你的照片,听说了你的情况,激动得路都走不好,下山时摔了一跤,没法走路了,请你上门服务!”
说完,转头附耳对胡小燕道:“今晚算包夜,收他5万!”
胡小燕点头表示同意。
“上山?上哪个山?”小月再次惊骇。
二哥手指南方道:“罗隐山上有座怀安寺,你没听说过吗?老秃驴在禅房里搞也不是第一次了,不用担心哈。”
她听说过这个寺庙,听哥哥秦怀明讲过去年他来烧香的事情。
可此刻窗户紧密,窗帘也拉着,她什么都看不见。她心一横,去就去,总比这里好,路上有机会就跑,没有的话就跳崖。
胡小燕似乎读懂了她的心,冷笑道:“你不要想着逃跑,有两个会武术的和尚带你上山。”
这是插翅难飞了呀,这些人怎么会如此丧心病狂?!和尚不应该是清心寡欲的吗?太可怕了。
她此前一直被哥哥呵护,被宠成了温室花朵,走上社会后才知道,表面歌舞升平,背后还是有一些不为人知的阴暗面。她多么希望哥哥和男友尽快来到,铲除这伙十恶不赦的坏人,解救自己,解救那些被奴役的姑娘们!
几分钟后,小月被胡小燕和两个男人押送着进了那辆奥德赛,一路开出了庄园,沿着平路开,继而上了缓坡,总共开了两公里左右,来到了山脚下,直到再也开不上去。
小月被两个男人架着下了车。
面前是一条曲折向上的隐秘山路,通往山上的寺庙,狭窄、陡峭,忽明忽暗。
这时,两个高大威猛、身穿僧服的僧人出现在他们面前,目光灼灼地盯了一眼小月,然后朝众人行了单掌礼,齐声唱喏道:“阿弥陀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