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卿,我的宝贝!”颜瑾瑜一把推开秦怀明,将女儿揽进怀里,泪如雨下。
“妈妈。”颜可卿喃喃叫了一声。
秦怀明拨打了110,派出所说马上到。他走到一边,在树丛里找到陈婧的T恤衫,盖住了她的胸口,招呼颜瑾瑜道:“颜总。”
颜瑾瑜会意,放下女儿,拿出手机拍了照片,留下证据,这才帮烂醉如泥的陈婧穿好了衣裤。
秦怀明将颜可卿抱起来,准备挪到草坪上,可这么一折腾,颜可卿没忍住,哇地来了个天女散花,吐了他一身,一股浓重的酒臭味扑鼻而入。
再美的女人,呕吐的酒菜味道一样恶臭难闻。但他并不嫌弃,将上衣脱掉,扔到了一旁,扶着她,帮她轻拍背部,让她把东西都吐出来,以免卡住了喉咙。
“你走开!”颜可卿在空中胡乱地打了一下,她虽然醉酒,眼睛都有些睁不开,可知道这个照顾自己的男人是秦怀明。
秦怀明停下了,默默地守在她身边。
颜可卿突然捂着脸嚎啕大哭,哭得非常伤心,颜瑾瑜过来,怒斥秦怀明道:“你滚开!”
秦怀明乖乖地让到了一边。
颜瑾瑜将女儿揽进怀里,在她耳畔轻声安慰着什么。
秦怀明心中一片冰凉,没想到,和叶婉丽的事对她打击如此巨大。她到底是第一次爱一个人,感情经历是一张白纸,也是一池清水,从未经历过波澜。
十分钟不到,警察赶到现场,控制了嫌疑人,采集了现场的证据,又到派出所做了笔录,折腾到凌晨三点才算完。
陈婧终于清醒了过来,愤怒地要杀掉那两个流氓,毕竟她的衣服都被扒了。
而那两个男子早已清醒,后悔不迭,试图通过赔钱来和解,秦怀明和颜瑾瑜自然不同意,坚决要求追究他们强制猥亵妇女的刑事责任,对这种把女孩灌醉企图性侵或者捡尸性侵的人必须严厉惩处。
而颜可卿全程在呼呼大睡。处理完一切,秦怀明将她从派出所抱到了车里。
等到三个女人都在车里后,秦怀明启动车子,返回最湖山庄。
颜瑾瑜对陈婧把自己的宝贝女儿叫出来喝酒,还喝得如此疯狂,很不高兴,质问道:“陈婧,可卿从来不喝酒,今天晚上到底怎么回事?”
陈婧讪笑了一下,不好意思道:“我失恋了,心情很郁闷,约她出来喝酒,她满口答应了,后来才知道她也失恋了。我们两个同病相怜,从来没有喝醉过,就决定大醉一场,都把手机关了,以免你们过来找,然后去了酒吧。
一开始,不少男的找我们喝,我们都不理,可是后来喝多了就放松了,跟刚才那两个流氓就喝了起来,喝到后来,他们说送我们回家,颜可卿完全喝蒙了,我也有点神志不清,就稀里糊涂地跟他们走了,然后就……”
“再失恋也不能这样,多危险啊!”颜瑾瑜对她拉自己女儿下水很不满。
“对不起,颜阿姨。”陈婧歉意道,说完,顿了一下,说出了实情,“你们不知道,我最近实在是太丧了。我那个男朋友,前男友了现在是。谈了六年,已经谈婚论嫁了。
我昨天才发现,他竟然同时还有另外两个女人,他脚踏三只船!我特么的,被他骗了三四年,他比陈冠希还渣你们知道吗?你要是有陈冠希帅也行,或者你像秦书记有个体面工作,是个大领导,人又好那也很好啊,可他都没有,还特么的出轨……真是震碎了我的三观啊,我差点疯了……”
秦怀明无辜躺枪,摇了摇头,继续专心开车。
“男人没一个好东西!”颜瑾瑜冲着秦怀明骂了一句。
“是,臭男人!”陈婧也骂了一句,突然望了望前面开车的秦怀明,略显惆怅地说道,“不过也有例外,我的房东就挺好的。”
说完这句话,她又把头转向颜瑾瑜,劝道:“颜阿姨,我听可卿说了那个监控视频的事。我觉得哈,那都不叫事儿!他俩是08年1月17日才开始谈恋爱,那个事好像是07年12月多少号来着?我记不清了,反正中间隔了一个月呢。之前人家是自由身,他跟谁睡咱管得着吗?那秦书记还结过婚呢,大学还谈过恋爱呢,都要追溯回去吗?好好珍惜你这个姑爷吧,多好啊。是不是,绝世好房东?”
她望向秦怀明的目光有些暧昧,她暗自比较过前男友和秦怀明,早就觉得相差不是一个档次,甚至几次调侃她,你不要的话我就把男友踹了追求房东。可颜可卿竟然口口声声要和他分手,陈婧把她好一顿骂,尽管如此,颜可卿还是意难平,一个劲儿地喝酒,决心大醉一场,麻醉自己,减轻痛苦。
秦怀明竖起大拇指道:“陈婧姑娘所言极是。”
“那再续租一年呗?”陈婧嘻嘻笑道。她性格大大咧咧,发生了这样的事,这会儿已经完全没事了。
“回头再说吧。”原来她替自己说话是为了这个,那她可以在劝慰颜可卿的工作上发挥作用,所以,秦怀明决定拿捏一下她。
“讨厌!”陈婧撒了一下娇。
颜瑾瑜冷眼看着两人演双簧,哼了一声没说话,轻轻抚弄着女儿的头发,心里柔情无限。
第二天,太阳照常升起。
秦怀明在街道办宿舍醒来时已经是十一点半了,他拉开窗帘,外面骄阳似火。
他抓起手机,看了看,并没有特别的电话,如果工作上有紧急事件,他的座机早就嗷嗷叫个不停。
没有颜瑾瑜的电话,更没有颜可卿的。他心里颇感惆怅。
他点燃一支烟,坐在床头,闷头抽完,接着第二支,第三支……
抽到第五支,他拨打了颜瑾瑜的电话,对方没有接。他便又拨打了颜可卿的电话,过了十几秒钟,对方接了。
秦怀明感到一阵惊喜,忙热切道:“可卿,你还好吗?”
“没事。”颜可卿的声音清冷,拒人以千里之外。
“对不起。”千言万语其实只有这三个字。
电话那端传来她清浅的呼吸声,一阵沉默。
“当时,叶婉丽已经离婚了,我……”
“别说了。”颜可卿打断他。昨晚喝太多酒,到现在她还是感到恶心,生理上和心理上都有。
“好吧。”秦怀明道,“你以后别做傻事了。爱情只是生活的一部分,没有了或者破灭了,生活还要照常,你懂吗?”
“我们都冷静冷静吧。”颜可卿冷冷说完,挂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