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18章 离别

  牧民们家基本都堆满了足以安全过冬的粮食。


  各家草场上堆着巨大的草垛,就等慢慢运回来喂牲口了。


  冬天天气冷,挖煤还能继续,烧窑、制砖、盖房等活动就都得暂停了,众人的空闲时光变得多了起来。


  目前新建成的住房有限,还不能做到在室内制作砖坯、瓷坯。


  巴尔斯是王子,分配到了两间屋子,一间卧室一间起居室。


  隔壁邻居就是秦柳。


  秦柳也是两间屋子,她和小桃二郎住一间,娄老头和青石住一间。


  人一闲下来就爱生事,牧民里喝醉酒打架的事慢慢多了起来。


  而巴尔斯对去处理那些醉汉之间的纠纷毫无兴趣,他的全部心神都放在了秦柳身上。


  上次在山上与秦柳的疯狂沉沦常常在梦里重现。


  让她一直盼着等着他回来,等他回来带自己一起吃最美味的糖果夹心。


  秦柳看看他的眼睛,嘴角微翘,眸中闪过一丝狡黠和得意。


  巴尔斯身子打了个哆嗦,眼睛里翻滚着惊涛巨浪,双手垂在身侧依旧没有动。


  巴尔斯盘算了一下,从这里到右翼火筛的土默特部落大概一千里地左右。他带几匹快马几天也就赶到了。


  不过,再难周旋,一个月的功夫,他怎么也该带着孩子回来了。


  当初达延汗同意他和秦柳结婚的前提条件,是要巴尔斯去右翼把两个孩子接回来亲自抚养。


  这香喷喷的未婚妻就在隔壁却只能看不能吃,太煎熬了!


  她是第一次留宿在巴尔斯这里,睡他睡过的床,身上脸上唇上都是他留下的气息。


  秦柳觉得这是巴尔斯存心报复她,就是要让她不上不下,念念不忘。


  这就像吃一颗夹心糖果,周边的甜甜外皮舔舐干净,就要轮到品尝中间最美味的夹心,他却只是轻轻舔了几下就停在那里。


  秦柳知道,这大氅下的男子身躯多有吸引力。


  秦柳有点恨他。


  每个夜晚,巴尔斯都是在秦柳那里磨蹭到二郎睡着了,秦柳一边打着哈欠一边往屋外推自己,才不情愿地回了自己卧室。


  想到此处,巴尔斯感觉身体某个地方硬得生疼。


  她清楚,因为有巴尔斯这个王子的鼎力支持,牧民们才会听从她的安排,参与到与以往传统生活截然不同的生产建设中去。


  她没有理由反对。


  尤其是巴尔斯那有时看向自己几欲噬人的炙热目光,因为克制而偶尔流露的幽怨,还有时而握住自己的手轻轻摩挲的亲昵,总是让她心颤。


  秦柳顿了顿,水汪汪的大眼睛幽怨地瞥了巴尔斯一眼。


  这个要求合情合理,一点儿都不过分。


  必须立即马上,去右翼接回孩子!


  秦柳平躺在床上,双手枕在脑后,双眼出神地望着头顶的屋顶。


  睡到半夜,他愤然坐了起来。


  接下来的几天,秦柳仿佛被卸掉主心骨,整个人立即颓废下来。


  她没敢解大氅,把巴尔斯的手扶上了自己的腰带。


  果然,秦柳抖开墨狐大氅,给他披在肩上,手却伸进了他衣服里。


  秦柳愣了半天。


  披着大氅的巴尔斯已经热出一身汗。


  这家伙,就是最狡猾的狼!


  隔壁就住着又香又软的美人儿,还是自己的未婚妻。可她待自己忽冷忽热,若即若离。


  “这几件是小桃跟着蒙古妇人做的孩子冬天衣裳。回来路上降温的话,给孩子们穿上。


  <div class="contentadv">这些毛皮都是上次满都海皇后赏赐的,品相极好。


  第二天秦柳醒来的时候,巴尔斯已经走了。


  巴尔斯要离开,她感觉心里好像被挖出去一块,非常难受。


  巴尔斯只是站在一旁,目光深邃地看着秦柳忙来忙去。


  可这些日子和巴尔斯的同出同进、并肩合作,她早已习惯了巴尔斯的陪伴。


  这三只雏鹰已经长出了翅膀,你把他们带上,训练他们探路、传递消息。”


  她就喜欢看到想化身为狼的巴尔斯在自己面前伪装成小绵羊。


  ……


  巴尔斯的床是秦柳帮他铺的,暖和芬芳的被子让巴尔斯更加觉得长夜漫漫、孤枕难眠。


  “去了右翼,记得注意安全,一定要活着。”


  “这个墨狐皮大氅,你带上,我今天赶做出来的,路上注意别被风吹病了。”


  巴尔斯早些去接回孩子,他们早日结婚,是解决当下窘境的关键一步。


  她不想落下个轻浮放荡的名声。


  起复不断的喘息,满身的汗水,腿间湿漉漉的裤子,脑海中依旧徘徊不去的香艳画面,巴尔斯感觉糟透了。


  得赶紧结婚!


  巴尔斯摒除脑子中繁杂的思绪,开始细细思量筹谋。


  “还有,不许和漂亮女人说话,更不许带女人回来。”


  秦柳把带过来的东西一件件给巴尔斯看。


  她不懂巴尔斯的心思吗?她自己不想与巴尔斯重温鸾梦吗?


  怎么可能不想?


  不行!


  一晚上的热火朝天,他却始终不肯再像上次那样疯狂,带自己飞上天空。


  第二天一大早,巴尔斯顶着两个大黑眼圈去和秦柳说了要去右翼的事。


  到时候就可以举办婚礼,每天晚上与秦柳光明正大地睡一个被窝。


  她解开巴尔斯的腰带,把他的衣裳一件件脱了下来,只剩最外面一件墨狐大氅。


  巴尔斯离开前一夜,秦柳扔下所有手头的事,专心帮他准备物品。


  她却前所未有地思念他。


  巴尔斯的手动了动,喉结上下滚动,双眸闪过一阵异样的光彩,终究还是什么都没说。


  可她是受人尊敬的腾格里使者,他是这片土地的领主——巴尔斯王子。


  他嘴角抑制不住地勾起一丝谑笑,却不敢太明显。


  他就知道,自己一旦保持克制,这个家伙感觉安全了,就会主动向自己扑过来。


  屋子里已经烧了暖气,气温很暖和。


  只是两个孩子小,返程不会那么快。而且火筛那边会不会痛快放人还不好说。


  原先她像打鸡血似的投入各种建设活动,如今对这些全都失去兴趣。


  巴尔斯当初送给她的玉扳指被她翻出来成天戴在手上转来转去。


  可恨的巴尔斯,说他最多一个月就会回来。


  可带着幽怨想念他的一个月,真的很难熬好不好?


  等他回来了,一定要狠狠咬他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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