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人表面看着毫无规则波动，但时机却能让规则探入他人体内。
这就是高手。
此时的张子凡正面对着这样一个高手，对方身份不明，但大概率来自神族，属于仇敌。
张子凡很慌，可就在他打算动用小树的力量逃走的时候，他却惊讶的发现他根本没法逃走。
小树似乎对于老者非常感兴趣，确切的说是对老者体内的规则非常感兴趣。
两人僵持在了原地，一时间谁也无法动弹，场面一度很尴尬。
“小子，你在干什么？”
老者皱了皱眉，对张子凡怒目而视，因为他感觉自己体内的规则正在飞速流逝，这是一件很诡异的事。
一个能够隐藏自己规则的人，竟然能够被他人直接吸收规则，这岂不是说明张子凡比他还强？
“这话应该问你才对？你究竟在干什么，为何要将你的规则探入我的体内？”
张子凡决定装傻充愣，他反问对方，装出一副很气愤的样子，然后继续让小树吸收着对方的规则。
毫无疑问，小树就算再强，可能完全把对方的规则吸收殆尽，所以等到小树吸不了了，那时候的张子凡将有天大的麻烦。
可张子凡管不了那么多，能吸就吸，至少能够削弱老者的实力。
“你的情况很诡异，明明并不是轮回者，但却像是轮回者，你老实说，你究竟是什么身份？”
老者目光如炬地盯着张子凡，他对张子凡越发的好奇，倒是暂时的忽略了自己的规则被张子凡吸扯走的事。
“啊……这个……这个这个……”
张子凡一时不知道该如何解释，主要是他想说一个能够震慑对方的身份，毕竟对方现在好像对他有些忌惮。
但转念一想，那样其实很容易被识破，因为他也不清楚老者是什么身份。
索性张子凡就实话实说，刻意营造出一种极其神秘的不凡身份。
“我？我不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飞升者，这才刚刚飞升上来就被这些混蛋给抓住了，本来以为你也是飞升者，好心救你，结果你却恩将仇报。”
飞升者这个身份瞒不住，那么索性就大大方方的承认，反正这么诡异的飞升者，对方估计不信，这就有了虚虚实实的身份。
“小子，还是不愿意承认是吧？那咱们就等着，我相信你会说的。”
老者倒也是随性的人，虽然他对于张子凡的身份越发感兴趣，他并不纠结。
两人就这样四目相对，张子凡体内的树持续不断的吸收着老者体内的规则，确切的说应该是秩序。
张子凡初步感受了一下，那种秩序应该是神魂，但又不像是神魂，张子凡一时半会弄不清楚，索性也不去纠结。
时间匆匆而逝，一转眼并过去了一日的时间。
这一日里，张子凡体内的树一直在持续不断的吸收，张子凡自我估计，这一日的吸收，估计会能够让小树的实力翻倍。
当然，前提是小树能够完全消化得了。
而这一日之后，张子凡担心的事情也发生了。
那总也吃不饱的小树，总算是吸够了足够多的秩序，停止吸收，张子凡和老者总算能够分开了。
“额……前辈，您看要不要去反神联盟，我可以给你引路。”
感受到那股吸扯力的结束，张子凡面带微笑，语气讨好的问道。
没办法，对方的实力太强了，深不可测，哪怕以张子凡的刚硬性格，他也只能认怂，否则就是死。
“现在可以说出你的真实身份了吧？”
还好，老者倒也没有计较张子凡的不客气，语气平静的开口。
“额……”
张子凡迟疑了一下，最后郑重的点了点头道：
“不瞒前辈，我的确是飞升者，只不过飞升上来的时候，可能因为我修行的法诀太过复杂，所以体内就生出了一颗小树。”
张子凡开始胡编乱造，体内的小树却并没有隐瞒，因为老者随时可以再度进行查探。
“这么说的话，你真不是轮回者？”
老者还是有些不信张子凡的话，并且再一次提到了轮回者这个身份。
“什么轮回者？”
这已经是老者第三次提到这个身份了，张子凡也来了一些兴趣，他自己不想说实话，但却不介意从老者那里套路来一些消息。
“罢了，看来你真的不知道。”
老者用似笑非笑的表情盯着张子凡，看着张子凡有些头皮发麻。
“那啥，您还去反神联盟吗？”
张子凡赶紧转移话题。
至于说不清楚对方身份的情况下，就把对方送到反神联盟，可能会把整个反神联盟都给害了。
那就不关张子凡什么事了。
张子凡自己眼前的难关都难以度过，反神联盟死不死的和他有什么关系，而且说不定正好可以借助反神联盟牵制老者。
“你去哪，我就去哪。”
老者的回应很无赖。
“什么叫做我去哪你就去哪，你又不是跟屁虫？还有，我允许你跟着我的吗？”
张子凡在心中疯狂吐槽，表面上却不敢这么说，而是认真的点了点头道：
“行行行，那就多谢前辈相随。”
嘴上虽然这么说，但张子凡心里其实是很无可奈何的，因为他现在迫切的想要去找猎神者组织的成员。
张子凡一下子失踪了那么久，猎神者组织的成员恐怕早就以为他死了，要是这些人不顾一切的拼命为他报仇，那就得不偿失了。
可是现在跟着一个实力不明的老者，张子凡实在不敢带着他去找猎神者组织，甚至都不敢带着他去死地。
直觉告诉张子凡，老者的实力未必就比魔族战神弱，哪怕是如今的魔族战神本尊也未必能够碾压老者。
“那就走吧，前辈，我们先离开这里。”
既然不能去找猎神者组织的成员，张子凡干脆就在神域内部兜圈子。
他飞身而起，利用树内的空间秩序带着老者离开，老者倒也配合，明明实力很恐怖，但却装作完全没有规则的样子。
有时候张子凡都信了。
一眨眼，张子凡他们出现在了地府城主的府邸，引来了无数神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