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在张子凡的扶额间，文曲星孙晔终是松了一口气，本想着眼下服个软便能活命。
可不曾想，掌心那孕育而出的璀璨神华，直接把他的脑袋轰碎。
如同一个大西瓜爆裂，汁水飞溅。
便是已然突破到七劫乾坤帝，身为气运之子的文曲星孙晔，依旧挡不住他张子凡一击。
身躯化作连绵血雨，神魂也彻底碎裂。
死了。
彻彻底底的死了，神魂俱灭。
且那掌心孕育的璀璨神华，已然融合了一丝轮回大道。
莫说这十方大陆，便是那九幽之下的地府，都再也没有文曲星孙晔这个人。
静！
死一般的寂静！
直到他张子凡收手而立。
直到连绵血雨散尽，一切都归于平静。
身前的岑夫子、丹丘生两位至尊，依旧没有反应过来，满脸惊恐的看着面前平静的张子凡，愣愣出神。
“连气运之子都敢杀，你可知道你干了什么？”
“他孙晔是文曲星下凡转世，又是气运之子，是唯一可以阻止生命禁区发动黑暗动乱之人。”
“他一死，这天地将大乱，这十方大陆亿万生灵将如何自救？
“我等身死是小，可这天下如何？
“糊涂啊！糊涂！！”
......
岑夫子、丹丘生指着一脸平静的张子凡，横加指责。
两位至尊一身正气，一开口便是芸芸众生、亿万生灵。
若是不了解这两人秉性的，很容易便被这股正义凛然的样子所感染。
【宿主大老爷，这文曲星愿意拜您为师了，您怎么还杀了他？】
【咱发的任务可是只有收文曲星为徒，才能有获得相应奖励，宿主大老爷你......】
“你在教我做事？！”
不等系统把话说完，张子凡便直接开口打断。
这话不只是说给系统听，更是说给面前的岑夫子、丹丘生听、
“......”
【......】
一句话，直接把两位至尊和脑海中的系统给堵死了。
事实上也是如此，他张子凡收徒，可不单单是看中系统所赠予的奖励。
看天赋，更看品行。
师徒之间，本就是一种因果。
陈生为命运之子，其修行天赋等还在文曲星之上，只要突破帝境，便可参悟命运大道，掌握小命运术。
如此，他张子凡便能掌握传说中的三千大道之首的大命运术！
即便如此，他张子凡也是考验了陈生数次，这才愿意收他为徒。
文曲星孙晔这等卖妻求荣之辈，便是系统给的奖励再多，好处再多，他张子凡也瞧他不上。
若为了变强，就连基本的道义、品行都不顾，他张子凡与文曲星又有何异？！
况且在张子凡看来，宿主，宿主。
便是为系统提供住宿的主人，他为主，系统为仆。
何时主人得听一个奴仆的？！
“陈生，为师将这文曲星身上的气运转嫁到你身。”
没有理会脑海中的系统，张子凡瞥了一眼身后满脸关切的陈生，大喝一声：
“凝神静气，用心参悟，为师可以告诉你，只要突破帝境，你的实力便在这文曲星之上。”
所谓文曲星转世，为何是孙晔，而不是其他人？
这同样也是一种命运！
从出生时，便携带的一种命运。
既然是命运，便逃不开这命运大道，便逃不开小命运术的范畴。
若今日没有他张子凡在，同为命运之子的孙晔，必将强行夺去陈生的气运。
可若没有他张子凡，陈生也不会出现在文渊大陆。
这便是文曲星的命数。
便是陈生的命数。
便是这文渊大陆，亿万生灵的命数。
命数不恒定，且一个人的命数被改变，连带着周遭人的命数都会被打乱。
若是能抓住机会，吸取更多的命数，改变自身，便可乘势崛起。
“是，师父！”
陈生连忙拱手、弯腰行礼。
他虽不懂师父在讲些什么。
但师父说的，便不会错。
毕竟若是没有师父在，他早已不知死了多少次。
话音刚落，张子凡右手一抓。
文曲星死后游离在摘星楼的气运，便全都被张子凡拘于掌心。
继而对着陈生一挥，恐怖的气运便强行加持在陈生身上，为其重塑筋骨，逆天改命。
文曲星的气运被强加到陈生身上，连带着这文渊大陆上的丹青之气也同时奔向陈生。
状元郎一死，这榜眼便成了状元。
这，同样是命数。
“这个臭小子在丹青之道上的造诣越来越恐怖了，之前还只是以字为兵，如今......”
身后天字号楼阁内的小月儿看着张子凡的背影，在心中自言自语：
“如今都能以锦绣文章横压寰宇，我......我可如何要的回这仙王令......”
可不知为何，张子凡越强，她小月儿的心里便越是高兴。
“......高堂明镜悲白发，朝如青丝暮成雪......”
小月儿吟诵此句，眼神飘忽，莫名的有些感伤。
正在吸收文曲星气运和丹青之气的陈生，境界也随之水涨船高。
只不过命运大道太过恐怖，所以即便是有如此海量的气运和丹青之气在，陈生突破的依旧很慢。
不过，即便是一头猪，吸收了一位气运之子的气运，又有文渊大陆丹青之气相助，也能迈入帝境。
只要迈入帝境，便是准帝境，他陈生便能觉醒自身气运，掌握小命运术，彻彻底底的逆天改命。
“连文曲星的气运都可剥夺，你到底是谁？”
“我文渊大陆如何得罪大人？”
“既文曲星已死，还望大人放我等离去。”
“我等便当.......便当没有文曲星这个人！”
岑夫子、丹丘生两人挣扎着从地上爬了起来，相互搀扶着，看向张子凡。
孙晔已死，说再多也是无用。
如今之际，还是想办法保全自己的性命要紧。
两人虽不是张子凡的对手，但他们并不惊慌，毕竟这里可是文渊大陆，这里可是摘星楼。
即便对方是一位活了几千万年的古至尊，即便对方是传说中的九劫鸿蒙帝。
那又如何？！
他文渊大陆传承亿万年，同样有古至尊镇守。
西王母一碗瑶池仙露下，文渊大陆同样有古至尊苏醒。
“大人莫要忘了，我文渊大陆同样有古至尊镇守。”
“且这摘星楼可不是一般的楼宇，乃是我文渊大陆数位古至尊一同炼制，又被前世书圣彻底炼成的绝巅帝兵！！”
说及此处，岑夫子、丹丘生两位至尊莫名的自信心爆棚。
毕竟前世书圣是何人？
那可是昔日统领整个正道，连魔道女帝姬九凤都追随的恐怖存在。
恐怖到连天道都不得不显化出来，令他三方势力合力杀之......
“哦？这摘星楼很厉害吗？”
张子凡一伸手，连绵万里、容天纳地的摘星楼瞬间缩小，倒飞至掌心。
“前世书圣很厉害吗？”
说话间，撤去神级易容术，前世书圣那张脸，现于岑夫子、丹丘生两人身前。
“......”
“......”
岑夫子、丹丘生的身体，如遭雷击，当场呆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