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想了,她结婚了。”
罗文昊这次是真的跳起来了:
“你可别框我,你不会是当着我的面说没意思,背后想去做些什么吧,我说你这个人玩心眼都玩到我跟前了?”
陆拓想起曾经跟她的两次照面,一直是稳重大家闺秀的样子,没想到他也有看走眼的时候,没想到还有这样的一面。
淡声说道:
“红牡丹本名许知意,许家百货的千金,去年结婚的时候,你在外地,自然是不会知道了。”
罗文昊嘴巴张了又合,想问一下兄弟是不是又忽悠他,但是他那认真的样子根本没可能啊。
消化了半道:
“可是叶云深能让他老婆在这种地方?他这么会玩呢?看不出来啊,平常人模狗样的装的比谁都正经。”
陆拓抬手,外面的服务员就凑了过来:
“大少,有什么吩咐吗?”
陆拓看向楼下红牡丹身旁围着的那几个男人,说道:
“算了,我下去。”
罗文昊又在旁边叫起来;
“你不会要自己单独去会她吧?”
陆拓什么时候做过这种事情,就连他今天在白乐城待了这么久,也不是他的风格啊,总不能是因为自己喜欢上红牡丹就陪自己看的吧?
但陆拓已经迈出包厢, 自己只好紧随其后,跟着也一起下去了。
下来后还以为陆拓会直奔红牡丹身旁,结果直接去找了白姨:
“白洁,红牡丹是结婚的人,为什么白乐门会招她进来?”
白姨正在笑眯眯地跟跟人聊天呢,突然被这冰冷的问话,激地心里一惊,听见熟悉的声音,她扭过头看。
慌忙回答他的问题:
“大少,这些都是问过的,她说她亲哥不管她,前夫也不管她,我才收下的。”
说到这里,又怕大少嫌许知意麻烦,又接着说道:
“您不知道今天晚上红牡丹卖出去的红酒,都快.......”
沉浸在解释的女人,没发现对面老板眼眸里的情绪。
倒是身旁的罗文昊有些不确定地问道:
“她离婚了?什么时候的事?”
白姨也是认识罗文昊的,停住了话茬,回道:
“红牡丹说这两天的事情,看样子是真的,要不然她男人怎么会同意她来这里。”
陆拓摆了摆手让她去忙,眼神扫过不远处的许知意,这次她身前没有像之前在楼上看见的那样有几个男人,她面前只有一个男人。
他只能看见男人的背影,判断不出来什么,只是那男人情绪好像很激动,突然拉住了许知意的手腕。
陆拓的眉头紧了紧,脚不受控制地向那边走去。
一旁的罗文昊正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好不容易看上一个人,一晚上从要不要追,到她结婚了,到她离婚了,一颗心起起伏伏的。
搞的他现在又回到最原始的问题,要不要追。
看见兄弟往旁边走去,他忙跟了上去,这时候才发现对方去朝着许知意走过去的。
陆拓快走到跟前的时候,两个人还在吵着什么,许知意倒是一把将她手上的手腕打掉了。
离地近了些,终于可以听见男人的声音:
“许知意,你现在怎么可以在这里,我说了不许就不许,你在丢我们叶家的脸,也是在丢许家的脸。”
陆拓正要男人踹飞的腿,缩了回来。
原以为是一个登徒子,没想到是人家丈夫,他的呼吸缓了一下,他有什么资格管人家的事,转了个弯,就走出了白乐门。
罗文昊在后面一头雾水,两者之下,他选了陆拓,跟在陆拓后面跑了出去。
两个人上了车,罗文昊终于有机会问一句:
“你怎么回事啊?”
只听见对方冷冷的一句:
“没事。”
好,兄弟情都是喂狗的,他还不如刚才回去找红牡丹。
于此同时,许知意看着眼前喋喋不休的男人,嘴里张口闭口的就是教养,就是她不应该在这里。
要不是之前她说了几句话,这个男人就把房子给了她,她保证,他的脸上会出现几个手指印。
她抬手打断了他,语气里带着生疏:
“叶先生,我没记错的话,你刚求着我签下离婚协议书,现在又在这里讲这些冠冕堂皇的话干嘛?”
她拿起服务员递给她的一杯红酒,语气玩味地说道:
“难不成叶先生打算不离婚了?还是打算从现在开始养我了?”
叶云深被问地哑口无言,是啊,现在的女性除非接受了高等教育留在女校工作,要不然也没什么正经工作。
而许知意跟自己结婚的时候,就从女校退学了。
看着面前,染着红色指甲,打扮的妖娆的女人,突然发现,她原来也是这么好看。
心中也生出一丝怜惜,都是自己的错,让对方痛极了才会如此。
若是说他养她,被锦瑟知道了,他们两个肯定就没戏了。
闻着空气里传来的幽香,他握了握拳头;
“你可以去找连城,他不会看着你这样的。”
许知意厌烦了看他这张道貌岸然的脸,冷着声音说道:
“别来烦我。”
扭头就走了,后面站着他的兄弟们。
王皓走上前来:
“我说你真会装啊,刚才看着比谁都淡定,人家一下台,立马就跟过来了,你说对人家没意思,我可真不信。”
后面的两个兄弟也都笑道。
紧接着王皓说道:
“我怎么觉得她有点眼熟呢,是不是在哪见过。”
之前叶云深跟许知意结婚的时候,在场的只有王皓去过,然后他们聚会也没在家里过......
许知意才懒的去管他们,径直去找了白姨,算一下自己红酒提成。
还是金钱可以让人肾上素飙升。
........
陆拓回到家躺在床上只觉得自己有点气不顺,至于哪里不顺,他也不知道,
只是回去之后,晚上再次睡不着的时候,回想起许知意的歌声就睡着了。
说不出自己哪里不对劲,干脆不再去白乐门了。
罗文昊发现自己兄弟每次谈事的时候不再是白乐门,改成了茶室。
他手里端着一杯绿茶,一脸怪异地看向陆拓:
“你怎么回事?最近像被人吸干了精气,黑眼圈越来越重了?”
要不是他知道兄弟身边没人,就该怀疑一晚上没睡觉了。
陆拓揉了揉太阳穴,自从那天以后,脑子里不断有声音吸引着自己想去白乐门,听许知意唱歌。
他觉得自己被下蛊了,绝对不允许自己的世界出现这种意外。
硬生生地掐断了自己情绪的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