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时宴看着藏在内兜里的那封情书,想着许知意给过别人那么多,自己就要一封情书,不过分了吧。
看见书桌旁边被薅掉的几根头发,有些发红的指节,他也不舍得再为难对方了。
只是把多出来的时间,好好地多疼爱了她几次。
看着她又累瘫到床上的时候,陆时宴绕着她的手指头,声线有些凉凉地说道:
“还喜欢他吗?”
许知意身上的汗毛都吓地立了起来:
“那是年少无知,现在我只喜欢你!”
陆时宴听的很开心,再次奖励她一次,许知意这次累到手指头都动不了。
昏昏沉沉之际,只听见陆时宴说道:
“只怪我出现的太晚,从前的我争不过,以后要填满你的整个生活。”
许知意就在这种鞭挞中度过了几天没日没夜的生活。
几天时间,陆母都没看见许知意的面,都有些担心她,但是听见夫妻两个人感情不错,她也不好进去掺和。
许知意也咬着牙忍下了这种暴行,反正再过一个月等早孕反应出来了,他连动也不能动自己了,到时候就是自己复仇的开始。
明天就是临走的时候了, 陆时宴终于放过了她。
将她全副武装好,带着就出门去了,先带去百货大楼,许知意空间里面虽然有很多衣服,但是都穿不出来。
这一下子像是扑进花丛的小蜜蜂,绕来绕去,回去的时候,陆时宴手里就拎了很多袋子。
女人的天性就是买买买,
许知意买完以后就觉得自己心情好多了。
晚上配合陆时宴的时候,也格外合拍。
陆时宴也适时地递上水杯,给她补补水。
最后许知意看着自己像三四个月大小的肚子,陷入沉思........
陆时宴此刻也明白了,讨好媳妇,就是给她钱,布票,让她买买买。
让她开心,自己也能吃到肉。
被哄好的许知意,第二次带着满家人的希望又开始坐上回军区的火车,
临走的时候陆时宴被拉到一旁,被陆母嘱咐了一番:
“现在闹知意闹就闹了,等知意怀孕了,前三个月,千万不能闹,闹坏了,到时候你爸直接藤条抽你背,还要抽断的那种。”
说着就比划了一下,断了的藤条。
接着说道:
“还有啊,知意怀孕了一定要跟我们说,我们再给你们寄点肉吃。”
其实现在城里的肉,还不一定有他们守着山的方便弄,但是怀孕了还是舍不得他们受苦的,自己省也要省出来些。
陆时宴虽然吃上了肉了,但是跟自己妈讨论这个问题还是觉得有些尴尬的,他的媳妇自然会心疼,怀孕了他又怎么会舍得再去折腾她。
回去的路上,陆时宴又拎满了大包小包的东西,里面有风干的肉条,肉罐头,糖果等。
他跟许知意都不怎么爱吃糖,也不知道他妈从哪里听说送子观音喜欢吃糖,现在禁止四旧,但是糖还是可以吃的。
去供销社用了家里所有的糖票,买了好多糖给许知意带走。
希望到时候送子观音在他们家多停留会。
殊不知,他们守着的就是一个送子观音。
回去的路上,跟来的时候,不同的是,这次陆时宴从一开始就展现了雄性浓重的领地占有欲。
两个人没什么亲密接触,但是挨的很近,除了去打饭的时候,陆时宴是寸步不离。
中午伺候好媳妇吃完火车上炒的新鲜肉菜,梅菜扣肉。
更是惹的周围人都垂涎欲滴地往她那边看,先是惊讶起许知意的容颜,又看见身旁的男人冷冰冰的脸,才不敢接近。
许知意原本想着在车上遮掩一下容颜,有了这个男人也完全用不上了。
到驻扎地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七点了,去的时候他们两个还是别别扭扭,回来时候,陆时宴已经可以自如地烧好水,再抱着她去洗澡了。
看在这两天大家都累的份上,陆时宴本来是不打算做些什么的。
只是帮她脱掉衣服后,那副美景更是看红了他的眼。
虽然看过很多遍了,但是整整两天没碰,越是吃过肉以后,最长的一次了。
冬天寂静的夜里,偶有一两声猫一样的呢喃........
洗完这场澡,已是一个小时之后了,许知意的双手无力地攀在他的脖子上。
陆时宴紧实有力的肩膀紧紧地抱着她,外面包了一层厚厚的军大衣。
徒留陆时宴身上一道道的猫爪子挠出的印。
这段没羞没臊的日子没持续多久。
许知意某一天在食堂工作的时候,闻到一股鸡蛋液的腥味,就跑了出去,扶着树开始干呕。
许知意算着日子差不多正好是开始孕吐了。
心里松了一口气,终于可以被陆时宴放过了。
吐完再回食堂的时候,老刘头还以为她生病了,就让她去一旁歇着。
胖大婶看了她一脸菜色的脸,到底啥话也没说。
开始打饭的时候,看见陆时宴的时候,给他往盘子里放了两个馒头,看他东张西望好像在找许知意,装作无意地跟他说:
“别找了,你媳妇早晨吐了,现在在后厨歇着呢,啧,她不干活都安排到我们身上了。”
陆时宴听见许知意吐了,一时之间,身上的雷达都竖起来了,立马将手里的盘子递给顾言。
自己跑去后厨找人了。
顾言看着他自从回来以后,同以往不同的气质就知道他身上有些东西改变了,比如他媳妇在他心里的分量是直线上涨了。
他没敢问,之前说好的任务还会去吗,之前的嘱托还算数吗,每个兄弟平安也是他希望的那样,只不过他心里不知道为啥总感觉有些失落。
他归结于,几天没吃到好吃的饭菜了。
陆时宴跑到后厨的时候,许知意正在蔫蔫地坐在小板凳上择菜,他快步走到她跟前。
许知意也察觉到身前有人,抬起头,一看见陆时宴不知怎的眼泪就流了下来。
陆时宴沉着声音,手指微微蜷缩,将她扶起来:
“有人欺负你了?”
许知意摇摇头,最近后厨的人对她都挺好的,今天看她生病也没让她干活了。
陆时宴心情放松了些,用手抚着她的头发,轻声问道:
“那你哭什么?”
许知意瘪了瘪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