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梅慢条斯理地穿上衣服,扭着胯出去了。
许相宣怒声问道:
“有什么事,能这样大惊小怪的?”
小厮才反应过来:
“外面好多,好多官兵,把院子都围起来了,奴才感觉那架势要抄···”
许相宣一听。
心神就稳了,他现在可是后宫唯一有孕嫔妃的父亲。
不看僧面看佛面,他怎么可能被抄家。
肯定是皇帝来赏赐的。
顾不上处理小厮,忙整理好衣物,又整理了一下腰带,拍了拍自己肩膀。
便起身出了房门。
还没出了主院。
就被许知意带着一群官兵把这里包围了。
哦,原来是他的佛面回来了。
她怎么回来了?不是刚怀孕吗?
还没来得及开口说话。
就听见许知意说了一句:
“搜。”
说完,也不看她爹一眼。
许相宣在旁边站着,
还在疑惑这架势不像赏东西,反而像抄东西的?
小桃手里拿着嫁妆单子开始核对,拿到的东西,便做个记号。
许知意转悠了一圈便发现,如今的主院不是以前的主院了。
少了很多柳姨娘的东西,当即便知道柳姨娘已被赶到其他院住了。
还能有哪里,无非就是许白露未出嫁时候,住的那个院子呗。
她接着带着官兵往许白露的院子走去。
柳姨娘正在院子里骂骂咧咧地对着大树吐槽呢,
都怪那贱蹄子,要不然现在自己也不至于沦落到这地步。
坦白讲,她从小对许知意也还好,没想到长大竟变成这样,早知道就该让她跟那个老子娘一起去了。
她恨地牙痒痒的,但是这些话不敢骂出来,只能嘴上骂着:
“小贱人,小贱人。”
听见整齐的脚步声,就抬起头,登时就被吓到地上。
这人怎么这么经不起念叨,难不成心里骂几句,也能追过来。
许知意才不管她是怎么想的,让小桃带着人直接进去搜了,
十一有眼力劲地搬来一张座椅,用手帕擦了一遍。
就请许知意坐下。
小桃进了这个屋子,就跟老鼠进了米窖一样,激动的嗷嗷叫。
一笔笔往上记,所到之处,如龙卷风刮过般。
收的差不多了,许知意又指点他们去了库房。
柳姨娘从刚才的愣神中缓过劲来。
看着自己的东西就这样被卷走了。
忙追上去,问道:
“为什么收走我的东西?”
没有一个人理她,她便跪到许知意面前,又问了一遍刚才的问题。
许知意垂下眼眸,望向地上那个柳姨娘。
印象里,她保养地很好,平常说话也是温柔细语的。
跟现在不举边幅,破口大喊的形象大相径庭。
她老神在在地吐出一句话:
“我时常在想,是不是有的人拿了别人的东西,拿久了,便真的会以为那是自己的东西?”
柳姨娘愣在原地,她没想到,会有一个人,在十几年后,会来拿走她用习惯的一切。
小桃的动作很快,不一会便走了出来。
指着明细上面没拿走的一些东西。
有一些是大件,屏风一类的东西。
还有一些找不到的东西。
她的视线落在了那张百年黄梨木拔步床上。
那是母亲的婚床,如今,却成了别人···
她替母亲有点不值···
她带着侍卫又走回了主院,这次径直走到卧室。
便看见了雕工细腻的黄梨木床,委实是一件好作品。
可惜已经脏了。
眼看着侍卫在自己眼前把那床砸成面目全非的样子。
如同母亲的爱情一样.....
便带着其他东西离开了许府。
许相宣看着像打过秋风一样的府内,也不敢吭声。
因为想起更重要的东西,这府邸并不是他的!
惹恼了许知意,对他一点好处都没有,不仅会被赶出去,还会惹了陛下不悦。
只得生生咽下这口气,发泄到雪梅身上。
柳姨娘就没处发泄了,连化妆桌都没了。
整个人都傻了,现在也不得宠,真真要了她老命。
还好,她还有儿子,对,她还有儿子。
这才稳下心神。
·····
时间过地飞快,转眼两个月过去了。
天气渐渐转凉。
这天晚上睡觉的时候,他从后面轻轻抱着她,
就看见许知意撩开衣服,看着自己圆鼓鼓的白嫩肚皮。
竟已有些凸出来。
“哎,我是不是长胖了?”
他的视线却不受控地看向另一个地方,确实大了些。
嗓子开口,便有些干哑:
“是圆润了一些。”
许知意听见这话,便气鼓鼓地扭过身来,瞪着她。
怪不得最近天天在书房忙到很晚才回来。
有时候,她一天都见不着人,原是觉得她胖了。
想着想着,竟哭了出来。
箫知行不知道她为什么哭。
但是想起刚才那句话,便知道她误会了。
“别哭了,知知,哭的朕心都疼了,朕不是那个意思。”
只见小姑娘抬起泪蒙蒙的双眼问道:
“你就是嫌弃我胖了,所以最近都不跟我亲近了。”
“朕没有嫌弃你胖了,朕想夸你,更好看了。”
各个地方都充满了母性的光辉。
害怕小姑娘自己想不明白,他便吻了上去。
怪会折磨人的,明明为了她好,不想碰她,反而嫌弃自己冷淡了。
他用手轻轻垫在她后脑勺,低下头,温柔又控制地吻向她。
小姑娘的香气便又慢慢侵入他鼻息。
忍不住呼吸声都重了起来。
许知意感觉他身体已经开始发烫,额头也隐隐有细汗冒出。
顿时又放下心来,退出他的怀里。
箫知行咬着后槽牙,恶狠狠地说道:
“满意你看到的了吗?”
嗯···确实挺满意的···
看来两个月没用,还没失灵。
许知意看着脸上恶狠狠,手上动作十分小心谨慎的皇帝。
竟对自己莫名其妙起来的小脾气有一点点愧疚。
当下,便伸出自己纤纤玉手伸进了明黄色衣袍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