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不可控制地带上一丝焦急,连声线都有一丝颤抖:
“谁!”
暗卫低下头:
“奴才还还没来得及查到,只是今天看着她与平阳侯世子,宁国侯世子在一起骑射,想必应当也是身份不一般。”
宁国侯世子跟平阳侯世子有时候会去宫中赴宴,所以他是识得。
皇帝白了他一眼,废物查个人,也不查好再来,他现在还怎么有心思接着狩猎。
“去了哪个方向?”
暗卫指了指,但有些心虚,过了这么许久,估计早就跑没影了。
皇帝顿了顿,又接着问道:
“一起骑射?他们关系怎么样?“
暗卫低下头,还是打算实话实说:
“看起来,关系还挺好的···”
“很好吗?顺便把她平常喜欢做什么,跟谁一起,有无成亲,一并查了。”
无人注意到皇帝在说有无成亲时,握紧了拳头。
“是,奴才遵命。”
暗卫退下去之后,皇帝骑上马换了一个方向狩猎,众人眼尖地更是早早看见了。
也纷纷跟在皇帝后面,快马加鞭,肆意挥洒,好不自在。
负责猎场的官员却呆了,皇帝怎么跟以前路径不一样了啊,前面他们可没放那些好射的猎物。
身子抖了一下,赶紧唤来手下:
“快,沿着皇帝要去的地方,提前备下猎物。”
终究还是赶不上皇帝的速度,后面跟着的几个武将已经察觉到这边的猎物明显比刚才少,刚才不一会就射到几只鹿,几只狐狸,还有若干兔子。
这边走了一路不过就射到几只兔子而已。
都不是傻的,自然明白这其中的关窍。
但皇帝执意要往这边走,谁都不敢说什么。
骑行一段时间后,皇帝唤来侍卫:
“去查一下平阳侯世子,宁国侯世子,若他们已回去,速来报我。”
后面离的近的武将倒是耳聪目明听到的。
心里想难道那两个世子得罪皇帝了吗,忍住心中的疑惑,沉默不语地跟在皇帝后面。
许连被李景轩甩到地上后,感觉自己刚才没被发疯的马搞掉,反而要被李景轩搞死了。
幸好是屁股着地,要不然自己得躺床上待半个月。
“你干嘛啊?胆子就这么小,害怕知意选了我?”
他想跳起来冲李景轩大喊,但是屁股不允许,只能躺在地上冲他大喊。
许知意跳下马来:
“你怎么样了,要不要站起来看看有没有摔到哪里?”
许连看着许知意蹲在那里,脸上带着满满的关心跟担忧,阳光撒到她白地透亮的脸庞上,仿佛会发光一般,发丝有几根被浸湿黏在脸庞上。
那一刻,他好像看见了仙女,他伸出手,就想帮她把头发撩上去。
李景轩一看许连那猥琐样,立刻也从马上跳了下来,伸出一个指头挡住他的手。
“你跟我比什么比,你能比吗,你看看你后院几个妾室,知意嫁给你,就要跟一群女人共享,我就不一样了,我身边干干净净,没有一个人。”
许连像被人泼了一杯冰水一样瞬间清醒,他不敢置信地看着他多年好友。
从前可没这么说过他,不是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吗,这是迫不及待要把自己捅穿了。
“你···你···这么可以这么说,若知意愿意嫁给我,我可以把那些妾室都安排出去,不会给她困扰。”
李景轩不屑地看着他,偏偏最了解你的人最能戳你的心窝,知道你的弱点是什么。
李景轩忽然凑近他耳边说道:
“就你半年换一个的速度,说改了谁信啊,知意放着我一个女人都没没碰过的,怎么可能选你一个纨绔名声在外的人。”
许连张着嘴,无话可说,这还是那个朋友吗,在还没出嫁的女子面前竟然这么说,幸好对方没听到。
许知意伸出手来,想把许连拉起来。
李景轩拦住:
“我来吧,男人比较重,我一会把他抬到我马背上。”
离住处还有一段距离,许连这个样子肯定走不回去了,还是得自己带回去。
许连就像包袱一样被李景轩甩上了马背,刚才是屁股疼,现在肚子也跟着疼了。
运回去的路上,许连早晨吃的饭都想吐出来了。
皇帝远远地看着远方有一个穿着红白衣服,挽着高高发髻的女子,向回去的路上骑着马一闪而过,旁边还跟着一匹马,紧紧地挨着。
此时天空飞过一只大雁,只见那女子,随意地挽起弓箭,不费吹灰之力,一次便射中了那只大雁。
他还未见过这般厉害的女子,只觉得身姿有些熟悉,还未待他看清。
那两个人便一同去奔去大雁落地之处,十分有默契。
他心里莫名有些不爽,觉得那个女子就是自己想找的人,想跟上去看看。
奈何这时猎场的人,放了好多猎物出来。
其中竟有一只猎豹,众人当即被猎豹吸引到目光,皇帝看了一眼猎豹,又飞快地朝远处那女子处看了一眼,已然空无一人。
便专心地开始狩猎。
许知意跟李景轩带着许连回来时,众人打猎还未归,
李景轩直接带着许连去了太医处。
太医捏了捏他腿,又捏了捏尾椎骨,疼地许连嗷嗷叫。
又把了把脉说道:
“宁国侯世子并无大碍,床上修养几天便好。”
李景轩便安下心,又把他扔回住处,独自想去找许知意,临出门的时候被许连叫住;
“你不会想一个人去找知意吧?这么多年兄弟了,要竞争就公平点,等我能起来以后,我们一起去。”
李景轩停下脚步,头也没回:
“她本就是欢喜我的,以前你同我在一起,应是知道她有多喜欢我,便是被父亲责罚也不曾放弃,我不想浪费时间了。”
许连冷哼一声:
“你也知道是从前,自那日云鹤楼一见,我似是觉得知意已经把你放下了,不然今日你说向她提亲时,她早该答应了。”
李景轩面色一僵,这是他最害怕的地方,他早就感觉知意待他不如往常,可是他却越陷越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