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知意吓了一跳,想要睁眼却被一双粗糙的手捂住了眼睛。
熟悉的触感,瞬间让她松懈下来。
“你怎么现在过来了?”
她把那双带着茧子的手,拉了下来。
陆砚望着刚沐浴后的许知意
香腮樱桃嘴,一眸春水,一身白色的皮肤,都变得粉粉的,再往下就不敢看了。
闭上眼,低下头亲了上去,嘴里是浓重的酒意,唇上也肆意用力。
许知意想推开他,十指用力。
“你疯了,一会青绿就过来了。”
陆砚跟她分开,手指碾着她水嫩的唇说道:
“没事,青绿我的人,你们院都是我的人,除了你带出去的两个,其他人都在喝酒,酒里有一点迷药,能让人醒来的时候也察觉不了。
你放心,我怎么敢把你们放在危险的境地,我回屋等你。”
“你的人?”
“对啊,我的人。”
许知意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你怎么不说她是你的女人?”
陆砚这时候才知道她在介意什么:
“平常说我爱吃醋,你吃起醋来,比我一点不差。”
陆砚跟着许知意也学会了小醋坛子,吃醋的用法。
他说完就溜了。
许知意唤来青绿给她换衣服。
回到屋就看见那男人躺在她的榻上,跟在自己家似的。
她走过去,捏了一下他的腰:
“今天小宫女没去伺候你啊,还来我这边?”
“今天是除夕,我想亲口跟你说一声。”
“祝我的知意,还有肚子里的孩子,新的一年,可以平安喜乐。”
说罢便拿出一个红包:
“这是给你的压岁钱。”
“我都这么大了,哪里还需要压岁钱啊。”
不过还是喜滋滋地拿过来,想拆开看看里面有多少钱。
“明天再拆,压岁钱要放到枕头下面放一晚上才好。”
其实他也好久没过过除夕了,这个习俗还是小时候照顾他的阿婆告诉他的。
每年的除夕,是他过的最开心的时刻,他希望他的知意也能开心。
“怎么突然说起宫女了?”
他寻思今天晚上是咋回事,原来是这里吃醋了。
“别以为我没看见,今天的宫女是故意往你身上泼的吧?”
她听说过,宫里太监会找宫女对食,努力回想了一下,今天那小宫女长的确实还不错,看上陆砚也算她有眼光。
现在自己怀着孕,指不定对方怎么想的,刚开了荤,能忍住吗,后面还一直没回去。
谁知道背着自己干嘛了,两腮也气的鼓起。
陆砚用手戳了戳她鼓起的腮,又低头哄着她:
“我不知道,但是我后面避开她了,也记不清她的脸,你介意的话,我会让她消失。”
是他最近脾气太好了吗,宫女都居然敢找上他了。
孕妇的心思最敏感,他可不想招惹。
许知意抖了一下,因为这个就杀个人,还是算了。
她摇了摇头。
陆砚又摸了摸她额头:
“我们知意想当皇后吗?”
想的话,他就加快步伐,帮她除掉障碍。
许知意又摇了摇头:
“当皇后跟皇帝接触就多了,我不想,这样你来找我也不安全了,我不想在他面前演戏,只要我跟孩子们平平安安就好了。”
皇帝每月月初跟月中都要宿在皇后寝宫,只是这几年皇帝为了绵延子嗣,皇后年纪也渐长,才没有遵守这个规矩。
若是换了她保不齐就重新恢复这个传统了。
陆砚拦着她的腰,心想他的心尖尖,真是个小可爱,有时候,你不动人家,人家会来懂你的,算了, 有他护着就好。
“对了,夏秀儿那胎没保住,现在还在她以前住的那个院子养着,大夫说伤到根本了,以后怀孕难了。”
陆砚也不想提顾景言的事情,但是夏秀儿也算背地里欺负过许知意,或许她听了这个消息会开心。
许知意听说夏秀儿胎落了,算意料之中的事情,毕竟血流了一地,神仙也救不回来。
伤了根本倒是意料之外的事情,罢了,也算她的赎罪吧。
“怎么小醋坛子不吃醋了?居然会主动说夏秀儿?”
“还不是为了让你开心,我都不顾自己的感受了,可惜有些人不懂啊,就知道景言哥哥。”
“行了,不会又想让我叫你相公吧?”
陆砚摇了摇头,她现在肚子这么大,他不想听许知意勾起火,再跑掉,每次都是他自己去灭。
“这边怎么被勒成这样了?内务府怎么办事的?”
许知意穿着宽松的衣服,不小心就漏出了今天被勒出的痕迹。
“不怪他们,是我长的太快了,你看我现在是不是很胖?”
陆砚盯着仔细看了一会,声音微哑:
“不胖,好看。”
他俯身小心而珍重地亲了亲许知意的肚皮。
又坐起来。
许知意对这个答案仿佛不满足:
“真的好看吗?你还没说过喜欢我,我就不知道怎么会有人嘴这么硬!”
“好看,别逗我了,我硬不硬你不知道吗?”
许知意明显感觉到身后有变化,推了推他:
“你怎么还不走?”
“今天晚上皇帝会在皇后那边,你不用担心,我想陪你一起迎接新的一年。”
平常许知意喜欢看画本子,他就交代了青绿把许知意看的久一点的画本子买一份给他。
他平常虽然很忙,还是会抽出时间,看画本子。
很多时候,不能理解,里面说话怎么那么文绉绉,黏黏糊糊。
但是许知意爱看,所以他也愿意多学一点,这样更讨她喜欢。
许知意怀孕就容易犯困,没等多久,就睡着了。
皇宫里烟花响起的时刻,她迷迷糊糊睁开眼。
就看见陆砚轻轻地在她额头上吻了一下。
窗外有远远的欢呼声传来。
陆砚手一下一下拍着她的背。
时光过的飞快,
在几波人的保护下,许知意肚子已经满了八个月。
陆砚知道双生子一般会提前生产,这几日,他总有些焦躁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