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砚看着眼睛亮晶晶盯着他的女子,心里是想说喜欢。
但是他这种人,张了张嘴,终究还是没能说下去。
他怎么能说这种话,有失的他的风度。
哪成想,对方却不依不饶。
硬逼着他说。
“陆公公,要是不说喜欢不喜欢,那就另外答应我一件事好了。”
得,自己一个惹她不开心,自己就是公公。
青绿在后面眼睛瞪得像铜铃,也就是早些年还有人喊陆砚为陆公公。
现在大部分都直接喊陆大人,娘娘真是妙人。
自己站在屋子里真是碍眼,努力缩小自己占的位置。
“什么事情?”
陆砚也不生气,只当他是小女生生气,怀孕的时候,孕妇时有脾气不好,实属正常。
“等下完初雪后,我想去城外的姑苏庙赏梅。”
陆砚听了就皱起眉,不愿与许知意生气,就叫来青绿
沉着脸,冷着声音道:
“娘娘的秋千什么时候建的?”
青绿一听心里就咯噔一声:
“回陆大人,是昨天晚上建的。”
青绿是昨天中午找的陆砚,当时还没建,晚上看见这个心里想着第二天报告的时候,顺便说一下就好了,哪成想今天他来了,就被发现了。
“知道娘娘现在肚子已经显怀了吗,还能玩这种东西?你们娘娘要是出了事,整个碎玉轩都要给她···”
那两个字晦气,他不愿意说出口。
顿了顿:
“现在你就出去叫人把秋千拆掉。”
青绿忙退了出去,感谢现在娘娘怀孕,要不然自己早就被主子责罚了。
许知意在旁边看着一愣二愣的,怎么回事,怎么自己昨天刚建的秋千都要给拆掉。
看见许知意炸毛的样子,陆砚忙低下头安慰:
“你现在肚子大了,万一个不当心,出事了可怎么办?”
她自己知道自己身子现在还是很稳的,但是她不能说。
只听他又说:
“就算你上秋千的时候很当心,万一秋千被人做过手脚了,到时候防不胜防。”
虽然这宫里都是他的人,他还是不能接受有一丁点的意外。
许知意挎着个小脸:
“那我去城外赏梅,你同意吗?”
陆砚想说不同意,又觉得今天拒绝她太多次,会让她不开心。
“皇上同意的话,我就同意,到时候我保护你。”
在他心里,皇帝是不会同意的,他来做这个恶人干什么?
时间不早了,就算他有责任保护她,也没办法白天在这里太久。
看着许知意刚才被委屈的眼睛里面也水汪汪的,眼角还泛出一丝红,映衬着整个脸庞更白嫩,五官更加精致,怀孕好像没有给她带来一丝影响。
反而添了一丝女性的娇媚,他又闻到那股幽香。
好像那天晚上就一直萦绕在他鼻尖,随着声音高低起伏,香味浓度也不断变化。
想到这里某个地方,又开始发疼。
他伏下身,轻轻亲了一下许知意的眼尾。
出了碎玉轩,行至住处,就唤来幻影。
“查一下姑苏庙的梅园。”
幻影怎么感觉听着很耳熟呢。
“顾景言早几年每年都会去一趟。”
陆砚抬起眼,看了他一眼,虽然什么都没说,幻影感觉自己还不如挨了一鞭子。
“我最近是不是脾气太好了?让你查顾景言这种事情不跟我说。”
他指尖摩挲着水杯。
幻影立刻跪下:
“奴才不敢,我自行领罚,只是顾景言赏完梅也没去找许妃,所以我就没报上来。”
“领罚就算了,上次让你办的事情,初雪之前,我要看成功,顾景言喜欢负责,那就找个从花楼找个颜色漂亮的处跟了他,数量越多越好。
初雪之前,这件事,你办不成,就自行了断吧。”
幻影正要告退的时候,就听见他主子叫住他。
“以后喊他夫人。”
幻影僵了一下。
他知道主子从来不碰女人,从开始查那两个人的时候,他就有了隐隐猜想,没想到主子原来喜欢这口。
不过想到许知意倾城的容颜,又觉得什么身份都不重要了。
“怎么有意见?我看你皮痒了。”
“奴才不敢,等我完成任务,自行去领罚,奴才告退。”
谈恋爱的男女都不能惹,自己就呆了一秒就被发现。
赶紧告退。
且说,皇帝到了太后的住处:
就看见太后躺在床上,旁边奴婢在给太后按摩头。
皇帝没想到太后是真生病了,还以为自己太久没来,惹太后生气了。
“母后,可让太医看过了吗?”
“看过了,还是老毛病,偏头痛,一生气就犯。”
“什么人敢惹母后生气?儿臣替母后处理。”
原来今天就是来告状的,也是神奇,平常母后的手段,比自己多多了,还需要找自己。
他还是觉得平常冷淡母后了,可是不能怨,闭关礼佛是她自己要求的。
太后睁开眼,白了一眼皇帝。
“我礼佛这么久,容易吗,好不容易盼来一个孙子,居然有人要害他。”
皇帝心里一惊,还以为后宫又出嫔妃争风吃醋,来谋害皇嗣的事情,他第一瞬间就想到了皇后。
他沉着脸的时候,脸上的横肉,更显威严。
“母后,不用管,这件事交给我,我一定会严肃处理,我看她是皇后的位置呆腻了。”
本来是不想动摇她皇后的位置的,毕竟她哥哥,父亲都是驻守边疆的功臣。
这一下,太后立刻坐了起来。
厉声对着周围的奴才说道:
“跟了哀家这么久,你们知道什么话能说,什么话不能说。要是哀家听见什么不该听见的话,你们就一起陪葬。”
奴才都齐齐跪下,连声保证。
“行了,都退下去。”
本来屋里就没几个奴才,这一走,屋里只剩下太后跟皇帝了。
“不是皇后的事情,是许妃,许妃现在怀孕都三个多月了,听说皇帝还想临幸她。”
“我知道她颜色好,皇帝喜欢的话,等她生下孩儿,也可以多宠幸几次,说不定还能接着增加子嗣,只是这孕期时候,孕妇切忌不能受刺激。”
饶是皇帝皮再厚,跟太后谈论这种事情,都觉得有些怪怪的。
只能连声应下。
回到勤政殿,就把桌子上的奏折丢了一地。
天下的女人都是他的女人,什么时候,他想睡个女人,都还能受限制了。
陆砚看见也知道所谓何事。
只听皇帝对着陆砚喊道:
“今晚给朕召两个处女侍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