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百人的动手能力是很惊人的。
半个时辰,原本破败的村子就被收拾得整整齐齐。
护卫们收拾出了一间最好的屋子,以供他们柔弱屁事多但还算好养活的殿下进去休憩。
然后殿下进去了。
殿下顶着俩乌青的眼圈心满意足地躺下了。
合上门,整个村子一瞬间安静了下来。
方生环胸站在门口,面无表情。
屋顶上突然蹦下一个人,乙十三瞅了眼屋门,很小声地问方生,“大人,殿下睡了,我们该做什么?”
方生:“该做什么做什么。”
乙十三摸下巴,“那,要不我去周围转转,给殿下猎几只野兔?”
方生:“你不累?”
乙十三严肃脸,“不累,我还可以再熬两天。”
前面被殿下批了,如今趁着得闲,他要不寻表现在殿下面前立点功,估计他在殿下心中的地位可就比不上丁发财那家伙了!
方生斜他一眼,“丁发财已经带人去山上了。”
乙十三一下垮了脸。
马屁精!
-
魏钰这一睡,就睡到了日上三竿。
本来累到的人是不会那么容易醒的,但谁叫他有一群贤惠的护卫呢。m.gΟиЪ.ōΓG
自发打了猎、弄了烧烤,还撒了调料包,直接就把睡得死沉的魏钰给香醒了。
就连另外那一百精兵,也被护卫们这一手烧烤技术给迷瞪了眼。
咋的都是护卫,凭啥他们这群人烤肉技术这么好?出门在外,能打到猎就不错了,不都是随便烤熟了吃就行的吗?
这让他们这群人在贤王面前如何自处啊?!
对此,护卫们表示他们都是外人,若不能上得厅堂,下得厨房,那是根本就做不成殿下的“内人”的好吗!
“内人”们很贤惠,弄好了吃的,还端了水给他们家殿下擦脸净手。
都是一手调教出来的啊。
魏钰很满意他们的自觉。
然而,当他端着烤肉还没吃两口的时候,外面突然就冒出了些许动静。
“哈哈,大哥快来!这个村子有人!天哪,这儿还有马!好多马啊大哥!”
“谁家饭食做的,可真他娘的香啊……”
“肉香!这是肉香!”
外面有粗人在嚎叫,吵吵闹闹的,有种不知道该说什么好的心累。
肉到嘴边,魏钰住嘴了。
他叹气,瞅一眼方生,刚要说话,外面就响起了一道振聋发聩的声音。
“你们这些人,识相的就把值钱的东西全交出来!”
魏钰:……?
这是,又被打劫到头上来了?
真是无巧不成书,想不重操旧业都难啊。
魏钰淡定了。
他塞了口肉到嘴里,招呼站旁边的,“去吧,都是曾经干过的,过程你们清楚,我就不露面了,快点解决哈。”
方生:……
-
殿下发话,熟门熟路的护卫们很快就解决好了自发送上门的土匪们。
土匪一共就三十多人,对上两百朝堂精英,那结果过程简直不要太轻松。
当然,对于土匪们该如何处置,属于魏钰的一百护卫们是熟门熟路了,但另外一百人却是又处在了懵逼中。
土匪嘛,这一般抓到不都是关大牢或者直接杀了吗?
为何贤王的护卫们会在绑了人后,会单独一一记录他们的籍贯姓名年龄等?记录完后还要强迫人家跑圈,教导他们一招半式?
看不懂,是真的看不懂。
看不懂就对了,等以后多看看就懂了。
魏钰可没工夫给他们做解释,他吃完东西后也没出去看,只是问了方生情况后,便又接着睡了过去。
而等他再次醒来后,外面的土匪们已经被护卫们操练得死去活来了。
大量的运动让本就饿的土匪们更加饥肠辘辘,他们想歇息,奈何根本就拗不过周围这群可怕的人,只能欲哭无泪地继续跟练。
魏钰出来一看,瞧见的就是土匪们一副汗如雨下、命不久矣的脏兮兮惨状。
他被吓了一小跳,忍不住去问方生,“你们下手这么重?若只是寻常土匪,小心把人训虚脱啊。”
这可都是他后面的工具人呐!
得学会提前保养好吗!
方生淡定回道:“殿下放心,属下心中有数,这点训练量,他们是绝不会死的。”
顶多后面腿软站不起来罢了。
魏钰盯着嗷嗷哭叫的土匪们看了会儿。
然后,他默默点了点头,“挺好的,看着真有活力啊……所以方生呐,你们问清楚他们老窝在哪儿了吗?”
方生:……
又来了。
殿下是又打算重建他的牛头军了对吗?!
虽然是早就心有预感,但听到魏钰这么说后,方生还是有种心累的感觉。
他默默吸了口气,“殿下,地方都已问清楚了,需要属下现在就带人过去收编吗?”
很好,收编这个词用的很好!
魏钰十分惊喜地看向方生,老欣慰了,“方生呐,你青出于蓝了啊,殿下我很高兴,所以你现在还不去是在等什么呢?”
方生:……
-
收编土匪,重建匪军这事,对于魏钰乃至他的护卫们,那真的就是个没啥技巧的活儿。
唯手熟尔啊!
也就三天时间。
三天内,整个临西县所有地方的大小山匪,那都被护卫们一锅端了。
剔剔整整,总共拢和了三百人,加上魏钰带着的两百人,队伍一共就有了五百人。
三天队伍就变成了五百人,这过程有多么的梦幻,看从京都来的那一百精兵表情就知道了。
虽说历朝历代就有对山匪招安这种事,但那都是朝廷直接派军队来处理,匪军直接就变正规军的!
而他们这操作算啥?
当朝王爷一怒之下将零散山匪整合成军,头儿是朝廷人,但军队没编制,所以这队伍到底是匪是兵?
精兵们是真的搞不懂。
当然了,重操旧业的魏钰,对于这新建立起来的匪军队伍,可不会跟当初在济郡一样,拿去是要跟当地官府对拼的。
他重建这匪军的意义,是为了在这场水灾中维护秩序的。
朝廷官兵虽好,但总有人手不到的地方。
三哥有三哥该做的事儿,而他,也有他带着人该去行动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