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实当中的巨像之脑也是瞬间僵硬在了原地。
林恩瞪着眼睛。
虽然的确是不想承认,但是面前的景象却是由不得他装傻,就在他的周围,那些被他身上所散发出来的克苏鲁的气息吸引过来的旧日的残念,此时此刻已经完全变成了另外一种奇特的景象。
那些残念其实是没有意识的,它们就像是一段不断地循环播放着他们死难时期画面的映像。
但是此时此刻。
那些残念当中所播放的却……却是变成了某些无法用语言所描述的画面。
虽然因为种族的迥异,导致你有一种看动物世界的既视感,但见多识广的林恩,还是一眼就明白了里面的内容,那些画面和他们死亡时的断片混乱地扭曲在一起,显然是他泄露的以m,从那些碎裂的灵魂当中勾搭出了一些根本就不该被记住的画面。
“为……为什么会出现这种结果?”
巨像之脑僵硬地问道。
林恩瞪眼道:
“这还用问吗?”
因为他的意识现在就在那个胚胎当中啊,他本来就散发着克苏鲁的气息来吸引那些残念,而刚才他的意识一受到影响,那散发出来的就肯定不只是克苏鲁的气息了啊!
巨像之脑僵硬道:
“会怎么样?”
林恩扶了扶并不存在的单片眼镜,瞪眼道:
“会变涩。”
“……”
不过其实林恩也不敢确定,因为以m虽然的确屌,但这些残念毕竟是没有自我意识的,那就算被影响到,那应该也不会产生异常的欲望,毕竟以m是影响不到死人的才是。
所以应该问题不大。
林恩不再理会那一丁点的以m会不会造成什么异常的影响,他立刻重新闭上了眼睛,不再浪费时间,让自己的精神重新变得高度集中,加大了自己身上克苏鲁的气息。
不过虽然刚才让他虚了那么一下,但这也并不是完全没有好处。
毕竟对男人来说,在处于cd状态的时候……
那种贤者般的空空的状态,更是能够让精神更高效地集中起来啊!
ヾ(??°??°??)????
下一刻。
林恩猛地在意识领域睁开了双眼。
“我想你们应该还记得我,记得我们当年的战争,我也知道你们是因为什么才一直执念地残存到现在,不过现在,你们不必要再痛苦了。”
林恩想要将他们收服。
在蓝星的时候,他就已经从血肉支配者那里知道,那些旧日的残念唯一想要追寻的东西,就是当年曾离开这座地狱的克苏鲁。
他们就算是死了,也想要从他的身上知道真相。
而一切的一切都只是为了离开这座牢笼。
而林恩给他们的就是这样的一个机会。
虽然。
他比任何人都清楚,克苏鲁的逃脱只不过是一场谎言,但如果这场谎言能够让他团结更多的力量的话,他也会去做。
……
林恩闭着眼睛,在那胚胎的精神领域,不断地以克苏鲁的名义与他们接触着。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
直到十几分钟之后,林恩在现实中慢慢地睁开了眼睛,断开了与那个胚胎的链接。
“怎么样?”
巨像之脑立刻问道。
林恩的双眼闪动着,望着那个已经平静下去了很多的庞大的胚胎,道:
“不太好也不太差,好的是他们确定了我身上克苏鲁的气息,把我当成了他们的一员,现在大概率已经不会再攻击我们,但差的是,他们已经没有了自我和思考能力,对我的邀请也给不了任何的回应。”
如果是亡灵的话,还能够进行交流。
但如果连亡灵都算不上,只剩下了那被执念支撑着的痛苦和恨意,那就算是想要把他们带走,也会变得很困难。
巨像之脑依然保持着那样的姿势,努力地转过头,道:
“真的一点意识都没有了吗?”
林恩扶了扶单片眼镜,目光闪动道:
“其实倒也不能这么说,从我刚才在那些残念当中得到的信息来说,我们之前的猜测不错,这个胚胎的确是那些怨恨的残念形成的,也就是说,如果这个胚胎成型的话,会有一个和血肉支配者一样的怪物从其中孕育而出。”
“只是因为这些残念还没有被这个胚胎完全吸收,所以那个意识还没有诞生。”
就像还处于孕育时期的婴儿。
只有当它睁开眼睛的那一刻,它才会思考。
巨像之脑看到了他眼中闪动的那些光芒,她隐约地意识到了她的想法,心中一动,道:
“你莫不是想要……”
林恩捏着单片眼镜,严肃道:
“可以一试,那个疫医应该也是在寻找控制这个怪物的方法才会留在这里,既然如此,那为什么不能把这个机会留给我们呢?如果任凭这些怨念自然孕育的话,那产生的自然是一个怪物,但如果我能在孕育时期给它那么一丝希望……”
“那我想出现的,也绝对不会是一个极端的疯子。”
因为执念啊!
就算是死了都无法忘却,那重生之后,又如何能够释怀呢?
巨像之脑蹙眉道:“但你确定可以控制住它?你要知道,它们生前全部都是坠落的神明,就算你有克苏鲁的遗物,你又如何能够支配它?”
因为克苏鲁和他们是平级的。
在那个古老的时代,甚至他都不能算是那些旧神当中最强的一批,他们对克苏鲁拥有执念,完全是因为他离开过地狱。
但就算克苏鲁现在真的就在这里。
你如果镇压不住他们,他们也一定会像血肉支配者一样,只会强行他的口中逼问出离开地狱的方法,而不会臣服。
而更重要的是。
“一旦孕育,以他们的力量,那个怪物一出生便会立刻位列根源,这不需要有任何怀疑。”
巨像之脑化作的那个女孩沉声道。
无数旧神的残念所化作的怪诞,又怎么可能会变成一个低阶的生物。
林恩的脸上露出了一丝笑容,捏着单片眼镜,道:
“我知道,如果是其他的人的话,确实没什么可能让他臣服,这也是那些疫医不敢擅动的原因,但是我不同,因为我有他们谁都没有的东西。”
那一刻。
就在巨像之脑怔怔地注视之下。
林恩抬起头,卸下了背着的狱卒的尸体,就在那无序和迷雾所影响的那座胚胎的面前,他闭上了双眼,就那么伸出手,凭空铭刻起了那个熟悉的法阵。
灵能之下,无瞳之眼和那盛大的紫罗兰的纹路在那梦幻的光点下浮现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