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于大学几年的互相了解,就凭王子坤刚才打电话的状态,我就能判断出来他一定是遇见麻烦了,而且这个麻烦还不小,至少他自己解决不了。
所以刚挂断语音我就喊了声:“卓逸?走没走呢?”
两秒钟之后卓逸出现在房间门口:“没呢,有事儿说。”
“还记得上次在省会时候见过的我那大学同学么?就开奔驰大G那个,他遇上点事儿,你把海参崴的人调回来几个,帮我过去看他一眼吧。”
我转过头去看卓逸:“要是佘罗有空就让他亲自去一趟吧,他比较靠谱,你其他手下办事儿我不是很放心。”
卓逸气乐了:“你他吗……顾言你可真是把嘴脸给玩明白了,刚才跟我撂挑子甩脸子,现在求着我了又开始好声好气儿了?”
“你哪儿那么多废话,去不去吧。”
“不去,要去你他吗自己去。”
卓逸狠狠白了我一眼,然后靠在门边上掏出手机开始摆弄。
几秒钟之后她把手机放到耳朵边:“佘罗,带几个心腹回国……你别管我什么时候醒的,赶紧按我说的,带几个修为最高的去省会,找一个叫……”
卓逸瞄了我一眼。
我告诉她:“叫王子坤,跟我是师大同学,家住江边那个什么公馆,近卫街上那一溜4S店就是他爸开的。”
卓逸翻了翻白眼:“听见了吧?就按这个信息去查,找到人之后先别打草惊蛇,先看看他遇见什么事儿了,要是解决不了直接跟我汇报。”
然后她把电话一挂,拿着手机指我:“以后少在我面前摆张臭脸,我不爱看,不好声好气的你就别指望我给你办事儿了。”
我看到卓逸现在这出突然感觉特别魔幻。
这怎么当女人时间久了,把她性格也给整傲娇了呢?
反正不管咋说,她事儿帮我办了,那基本礼貌我肯定得到位。
于是我就跟卓逸说:“那我就先在这儿感谢一下你八辈祖宗呗?用不用我干你一炮当谢礼啊?”
卓逸瞄了眼张琪:“留着你那点子孙灌她肚子里吧,我不稀罕。”
撂下这句话,她的身影在我面前渐渐消失。
那天晚上卓逸没在别墅待着,也不知道去哪儿晃悠了。
青青她们也不在,偌大的房子只剩我跟张琪,我坐在她面前一直没吭声,但依然保持着握着她手的姿势,把体内灵气输进她体内,希望在帮她恢复身体的同时,也能让她自己想开点,趁早醒过来。
可直到天亮了,一缕晨曦从窗帘缝隙中照进来,映在张琪脸上,她依然一动不动,连眼睫毛都没动弹一下。
“何必呢,你还能这辈子都不见我、不跟我说话了?”
我松开她的手,起身伸了个懒腰。
关节发出一阵噼里啪啦的声音,我又低头去看张琪:“也行,你要是真想通了那我也挺开心的,至少不用再在我这儿整天自怨自艾了。
昨晚上我跟王子坤打电话你也听见了,等过两天吧,我忙完手上的事儿就去省城,顺便把你送家去,你跟你妈也挺长时间不见了,没陪她过上初一,至少娘俩儿也得一起过个十五吧?”
没指望她能给我任何回应,我边说边转身:“走了啊,你要是醒了记得千万别乱跑,这间房子有琳姐留下的大衍星图护着,甭管谁来都破不了,但你要是跑出去,万一遇上天心岛的人可就麻烦了,听话。”
把门关上,我慢悠悠的回到自己房间,磨磨蹭蹭的洗漱。
忙活完之后看了眼表,才刚刚九点十分,但当我走到阳台往楼下看去的时候,发现一辆黑色奔驰车已经停在家门口了。
坐在主驾驶的人显然是许名远,此时他把窗户打开了一条缝隙,伸出胳膊,正叼着烟搁那儿抽呢。
我穿好衣服下楼,走到车边敲了敲窗户:“许叔?怎么来这么早啊。”
“呵呵,今天起来早了。”
他把车门锁解开:“上来说,外面怪冷的。”
“那您也别在外面干等啊,给我打个电话,或者进屋坐会儿多好呢?”
我打开车门坐进去,然后许名远就给我递过来一盒中华。
本来我想拽一根,但他直接把烟往我手上一送:“拿着抽去吧,我后备箱还有不少,等一会儿回家时候你带两条。”
“不用不用,我家里还有不少烟呢,都快放过期了。”
看许名远没有要开车的意思,我也掏出火机把烟给点着了。
俩人对着抽了几口,很快车里就开始烟雾缭绕。
后来许名远把烟头扔到车窗外:“问你个事儿啊顾言。”
“您说。”
“你跟许诺你俩还有希望吗?”
他扭过头来看我:“其实咱俩刚见面那会儿我不太同意许诺跟你在一块儿,因为那时候不知道你跟你爸的关系,也不知道老杨那公司其实是你的,毕竟婚姻这东西最好还是讲究个门当户对,家庭差距太大,那感情再好也会出问题。
但后来咱们渐渐熟悉之后我发现你这孩子挺稳当,没那么多花花肠子,再加上许诺对你也是真喜欢,我就已经做好把你俩往一起撮合的准备了。
但是有一点,顾言,你身边女孩实在是太多了,光你杨叔知道的就不止两三个,而且前一阵听你爸说,你好像对你那个前女友还有点念念不忘的意思?”
许名远顿了顿:“我知道你不是那种花花公子,在外面脚踏几条船,所以顾言,叔叔就想问问,你对许诺到底是什么态度?
你要说对她没什么想法,那许诺天天找你腻味着也不是个事儿啊;但你要说你对许诺也有意思,那身边围着这么多女孩可就是你的不对了。”
我怎么觉得许名远这是在逼我的意思呢。
他想表达的意思,在我听来就是如果你想跟许诺在一块,那就趁早跟其他女人断了,如果不想,那以后也别联系她了。
问题是他似乎把事情给搞反了,明明从头到尾都是许诺一直赖着我,压根就不是我主动招惹她的啊?
反正我觉得他这个说法多少有点离谱,但我又没法把话说的太直白,只能转移话题:“叔,您找我到底是为了您那位朋友的事儿,还是为了许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