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比了一下场内实力。
眼见情况已经开始对自己不利了,阿尔伯特很识趣的没有再继续纠缠。
他用冰窖一样的目光盯着金发男:“好,我就暂且当你是米哈伊尔,但你要先告诉我,你来罗马之前为什么不提前通知教廷?你忘了我们曾经定下的规矩了么?
还有,你抵达这里之后竟然不先联系我,而是选择联络我的孙子,邀请他来这里参加晚宴,还蛊惑他,想让他推翻我、挑起我们之间的内斗,米哈伊尔,你安的是什么心?”
“当然是一片好心。”
金发男冷笑着回答:“这是主的意志,主说你已经不适合坐在教皇这个位置上,难道你要违背主的意志?”
“主的意志?好!”
阿尔伯特针锋相对:“如果你能让主在我面前现身,亲口说出不允许我继续担任教皇这句……不,不需要主现身,你只需要让神现身对我下达命令,我就立刻让位给班尼特。”
也不等金发男回答,阿尔伯特立刻开始威胁:“但如果你做不到,那就证明你在撒谎,在可以挑拨我和班尼特之间的关系。
这件事已经动摇了教廷的根基,我可以视为你在蓄意挑起战争,米哈伊尔,现在就开始你的表演,否则当你走出这间屋子的瞬间,就是罗马教廷与东正教廷正式开战的时刻,你们这些人,一个都别想活着离开罗马!”
我觉得阿尔伯特心里也没底。
他伸手朝场内指了一大圈,也不给金发男回应他质疑的机会,恶狠狠的瞪了一眼班尼特之后,直接带着自己的人转身离开。
开玩笑,如果金发男真能召来所谓的神,那他阿尔伯特岂不是真要让位么?
但这也给了我机会。
我对索菲亚和班尼特分别使了个眼色,让他们安抚好在场这些人的清楚,紧接着立刻朝阿尔伯特的背影追了上去。
“教皇阁下,请您留步!”
我边喊边朝他那边跑,但没等靠近,就被阿尔伯特身后的两个祭司拦了下来。
能看出阿尔伯特是真动气了,他一点停下的意思都没有。
但这时候我又喊了声:“东正教廷的援军马上就会抵达罗马,再加上卓逸手下这些人,你也不想最后我们拼个两败俱伤,被班尼特钻空子吧?”
果然,这句话让他成功停下了脚步。
依然是那种冰冷的眼神,他回头问我:“你和班尼特已经是事实上的盟友,如果事情按照你说的发展下去,那不是正随了你的心意么?”
“不不不,您误会了。”
我强行闯过两名祭司的封锁,走到阿尔伯特面前:“我是个商人,唯利是图、待价而沽是商人的本性,您现在看我跟班尼特走的比较近,那是因为他开出了远比您那一亿美金高的筹码。
但如果您开的价码比他更高,那我当然不介意重新跟您合作,甚至可以为您透露一些您一定不知道的消息。”
“好了顾言,你不要再和我玩这些阴谋诡计了。”
阿尔伯特走过来,一把抓住我脖领子:“拿了我的好处,然后跟班尼特合作意图架空我,你根本没有一丁点商人该有的诚信,我绝对不会再相信你。”
“信与不信那是您的问题。”
他这个动作让我觉得又被冒犯到,耐着性子把阿尔伯特的手扒拉开:“我只是在跟你阐明现在的情况,如果您觉得咱们拼个两败俱伤,让班尼特捡个便宜无所谓,那您现在就可以回去调兵遣将了。
但如果您实在舍不得教皇的宝座,那么不妨听听我的价码,如果能接受,那咱们合作应该是当下最好的选择。”
“你凭什么觉得班尼特能战胜我?”
“凭我自己,我有帮他战胜您的把握。”
我承认这句话有虚张声势的成分。
但自始至终我都没认真出过手,所以阿尔伯特也摸不透我实力深浅。
他盯着我的眼睛看了半天,也只能看到我打心眼儿里冒出来的那种自信。
这并不是伪装出来的,说难听点,我是大场面见太多了,还真没把这个所谓的教皇当回事儿。
所以在沉默了足足半分钟之后,阿尔伯特的态度开始软化了:“说。”
“我不得不佩服您的眼睛很神奇,竟然能够看破我精心布下的伪装。”
不轻不重的舔了阿尔伯特一下,我瞄了一眼躺在地上的几位东正教神职人员:“没错,米哈伊尔确实是我让别人伪装的。”
“还真是这样……”
阿尔伯特眼中闪过一丝狐疑:“那真正的米哈伊尔呢?还有,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真正的米哈伊尔已经被我软禁起来了。”
我朝他耸耸肩,随口编了个谎:“他这次隐匿行踪来罗马的原因,是因为不知道从哪里得到了我跟她孙女,也就是跟索菲亚圣女之间一些不可告人的秘密。
这件事让米哈伊尔很生气,估计是想着家丑不可外扬吧,偷偷赶来罗马废掉了索菲亚的圣女身份,还想把我赶回中国去。
不瞒您说,我一直惦记着索菲亚,之所以留在欧洲也完全是因为她,自然不想就这样空着手回国,刚好米哈伊尔孤身一人来罗马也给了我机会。
于是我就跟索菲亚一起,设计把他软禁了起来,还顺手杀了他身边最忠诚的红衣主教叶甫根尼,就是前段时间跟我一起去别墅找您那个,您应该记得吧?”
我这番话谎给阿尔伯特扯一愣一愣的。
他眨巴这眼睛问我:“那你叫别人伪装成米哈伊尔的意思是……”
“俗话说斩草除根,事情都已经做了,那我当然要做到底。”
咬着后槽牙,我阴笑着看向阿尔伯特:“如果您再晚些赶到,那就会听见米哈伊尔当众宣布自己要闭关参悟圣经,将由索菲亚暂代他行使牧首权利的消息。
这样我就可以授意索菲亚跟你们罗马教廷达成条约,等回到东正教廷,再想办法让他彻底取代米哈伊尔。
可惜,您的突然出现打断了我的计划,不过现在还可以补救,只要您肯跟我回去,当着东正教众人的面宣布您支持索菲亚,那么这件事还可以继续进行。”
“呵,连这种事情都敢做,顾言,我开始佩服你的胆识了。”
话虽这么说,但我明显发现阿尔伯特眼中闪烁着一丝贪婪,他已经在算计自己能从这件事中获得什么好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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