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我无所谓,罗马教廷腐不腐蚀都与我无关。
反正最后都要灭,他们玩的越花越好,就当最后的狂欢吧。
没跟老头在这件事上纠缠下去,我告诉他自己的想法:“请几位来其实是想弄个障眼法,借此撇清东正教廷跟这件事的关系。
毕竟双方是死对头,如果教皇的孙子出了事,罗马教廷肯定最先怀疑到咱们头上,但如果咱们演场戏亲自把班尼特救下来,那就能洗清嫌疑了。”
“嗯,我同意你的计划。”
老头办事效率挺高的,已经开始布置行动了:“等下我们会先埋伏到一边,给你充足的表演时间,等你打退伪装成血族的申公先生后再出现。”
“没问题,需要你们出现的时候我会发信号。”
眼见着祭司们纷纷找地方藏着去了,我也打算去街口等申公出现。
不过临转身之前,索菲亚忽然喊了声:“等一下。”
她走到我面前,用小声问我:“刚刚听你说,卡洛琳和班尼特在一起吗?”
“没错,放心吧,我帮你杀了她。”
“我不是这个意思。”
索菲亚轻轻摇头:“她是罗马教廷的圣女,一定知道很多我们没有掌握的情况,其实杀她并没有多大意义,把她抓回去拷问才能利益最大化。”
我也摇头:“上午说过,她不会见到第二天早上的太阳。”
“没必要为了我……”
“好了,我已经做出的决定不需要你多嘴。”
抬手打断索菲亚的话,感觉没人注意我俩这边,我走上去把她的一缕头发撩到身后:“我当然明白你的意思,圣女这个身份很有价值,杀了她确实可惜。
可谁让她敢动手打伤你,你是我的人,打只能我打,罚也只能我来罚,别人敢伸手我一定弄死他。”
这次索菲亚不吭声了,默默把头低下。
“对了,我知道谢尔盖那小子还在惦记你,你最好敲打敲打他,让他趁早死了这条心,万一哪天我心情不好,他又像只苍蝇似的在你耳边嗡嗡嗡,那就别怪我翻脸不认人了。”
没去管索菲亚的反应,扔下这番话我直接转身离开。
感觉心魔的情绪又在作祟了,一想到谢尔盖那张脸,想到他惦记索菲亚我心里就开始犯膈应,才莫名其妙冒出刚才那些话。
倒不是因为喜欢她,纯粹就是把索菲亚当成自己的私人物品了,私人物品总被其他人惦记,以心魔小肚鸡肠的德行它可能不生气吗?
就这样一边寻思一边往街口走,还没等到地方呢,一股浓郁的、夹杂着血腥味的死气忽然从身后传了过来。
嚯,申公办事效率够快的。
要说还得是这个老不死,出手的场面都不一样。
天空出现了异象,大片血红色乌云朝这边聚拢,覆盖范围足足有半个罗马。
渐渐地,教堂上空出现了一个血红色暴风眼,死气源源不断从里面涌出,这画面看着,不知道的还以为某个上古魔头出世了。
一群煽动着翅膀,呼呼啦啦的从教堂的各扇窗户里飞出来,在大门口幻化成穿着神袍、面色苍白的男男女女。
他们单膝跪地,恭敬地朝某个方向低下头颅。
下一刻,大恶魔申公序登场了。
他把自己幻化成一位满头银发、五官邪异、穿着贵族服饰、身披血红色披风的年白人男性,左手拎着赤身裸体、已经陷入昏迷的卡洛琳,右手薅着衣衫不整、浑身都在颤栗的班尼特。
“我尼玛……大哥,用得着这么浮夸吗?”
一记灵魂波动传过去,很快得到了申公的回应:“懂个屁,我跟血族的某个领主打过交道,那老家伙比这还浮夸,本事不大,论装逼一个顶俩。”
从腹腔发出几声浑厚的阴笑,申公开始了自己的表演:“罗马教廷圣女就这点本事,在我手下撑不过三招,真是废物。”
然后当着班尼特的面,申公把卡洛琳拎到嘴边,瞄准她脖子咔嚓就是一口。
瞬间,鲜血跟喷泉似的窜了出来。
人家血族咬人就是弄破点皮,獠牙伸进动脉吸几口就完事儿,比较负责任的还会分泌点凝血素帮人家把动脉合上。
可申公呢?他他妈直接咬下来人家一块肉!
卡洛琳的脖子完全是一片血肉模糊,那鲜血呲出来足足半米高,有不少还溅到了旁边班尼特的脸上,这没怎么见过世面的公子哥立刻裤裆泛黄,‘哇’的一声开始掉眼泪了。
这让我有点怀疑自己的判断。
就这逼样的能成为下一任教皇?那他吗上帝是有多不开眼啊?
人血毕竟是有限的,卡洛琳喷了半分钟之后也就没动静了。
然后申公就像扔垃圾似的把她扔到一边儿,又用阴森的眼神盯着班尼特:“姘头死了,你们感情那么好,陪她一起去吧。”
“啊!!!”
一阵恐惧的惨叫声,申公还没等张嘴呢,班尼特就差点没把声带嚎出来。
给申公震的直咧嘴:“酸萝卜别吃,我还没咬呢你鬼叫什么?”
“请……请您不要杀我!”
班尼特那叫一个声泪俱下,鼻涕一把泪一把:“我爷爷是罗马教皇,只要您愿意放过我,我可以满足您的任何条件。”
“撒谎。”
申公眯起双眼:“罗马教皇怎么可能生出你这么个废物孙子?”
“没有没有,我对上帝起誓,教皇阿尔伯特真是我的亲爷爷。”
面对着两颗骇人的獠牙,班尼特都快崩溃了,连忙举起食指与指交错:“如果有半句假话那就让我下地狱。”
“哦?你还真是阿尔伯特的孙子?”
申公冷笑一声:“好啊,说说你能给我什么好处。”
“我可以给你钱,很多很多钱……哦对,我可以给您安全保证,甚至可以让爷爷划出一块区域,当做您的专属自留地、狩猎场,不管怎样,只要您放过我,无论您提什么要求我都可以答应,求你了……”
叽里咕噜说出一大串儿,班尼特都快把内裤送给申公了。
但申公依然是那副阴森的表情:“你认为我会相信,教廷为血族划出一片专属的自留地吗?废话少说,安心上路吧。”
足足五厘米长的獠牙又往外探了两寸,这是要给班尼特摘扁桃体的节奏。
又是一声凄厉、恐惧的惨叫,就在申公獠牙接触到班尼特脖子前的瞬间,我出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