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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天,你怎么被人打成这样,别吓我啊!”
青青一边摇晃着柳长生一边喊:“你不能死啊,你要是死了我怎么办?不就成孤儿了么?家里钱放在哪你还没告诉我呢!
还有祖宗传下的秘法,那些东西只有你一个人知道,你不能把它们给带走啊!
爸你怎么翻白眼了?诶,怎么又蹬腿儿了?呜呜呜,爸你别咽气儿啊……”
我跟琳姐面面相觑。
申公序也没好到哪去,他呆愣的盯着青青,小声嘟囔着:“这姑娘可真孝顺啊,你看她哭的多伤心……哎呦,我怎么就没个女儿呢?”
……
后来还是琳姐看不下去了,她走到青青身边:“妹妹你别晃他,要不然他没被那道魔气弄死也迟早要被你晃死。”
“啊?哦哦哦。”
听见琳姐的话青青才停下了手上的动作,她猛地站起身。
可柳长生本来已经被扶起一半了,随着她这么一撒手,只听见‘咚’的一声,柳长生脑门又跟地上的瓷砖来了个亲密接触。
给我看的一阵龇牙咧嘴,真的,这闺女可真是孝死我了。
后来琳姐帮青青把柳长生抬了上去,而我站在原地,茫然的看着钱氏兄弟和那些阴兵,一时间有些束手无策。
申公序应该也受伤了,不过他身体挺棒的,也不把自己当外人,一屁股坐在沙发上,从我烟盒里掏出一根就开始抽。
抽了能有个半根吧,他指着那一堆人对我说:“昨晚发生的事我都清楚了,那个请了鬼将上身的,力竭之后被人一拳轰在身上,这会儿只剩一口气了,幸亏真灵还在,勉强维持着没有魂飞魄散。
还有他那个弟弟,叫什么钱守三?他人缘倒是不错,兄弟几个都护着他,只是被那一拳的余威扫了一下,看着挺惨的,实际伤势并不重,只是在昏迷。
至于剩下的几个阴差魂魄当场就被打散了,还有这些阴兵也是,只活下来不到三分之一,这还得说是我出手的早,那个娘娘腔也不在,否则他们今天全都得死个干净。”
他这话说的我心里有些堵得慌。
我走过去把钱氏兄弟俩的魂魄抬出来,转过头问申公序:“那现在应该怎么办?我怎么才能让他们醒过来?”
“倒也不难,他们是阴差,只要有足够的太阴之气修复身体和伤势自然可以慢慢苏醒。”
他把手上那根烟掐灭:“不过人间的太阴之气很稀薄,想要彻底恢复至少需要几年才行,如果可以最好还是把它们送回地府去。”
“送回地府?”
我有点为难,又问他:“就没啥其他方法了么?地府那地方我也进不去啊。”
申公序摇摇头:“我也爱莫能助了,不过你姐挺有能耐的,实在不行就让她跑一趟吧。”
那我也没说好说的了,只能点点头,跟他说行吧。
然后我也往沙发上一坐,点了根烟抽了起来。
说实话坐在他身边多少有点别扭,因为他前一天还在算计我,现在我俩竟然能坐在一起抽烟,这立场的变化多少让我有些措手不及。
但心里还是挺好奇的,后来还是没忍住,试探着问他:“你能告诉我你在那家医院底下到底布了个什么阵法,又为什么要收集那些女人的魂魄么?”
申公序抬起头看了我一眼,看他没有说话的意思,我又继续问:“还有,你让我去泰山上拿的那块石头到底是干嘛的?再就是你说想让我帮你完成一件事,那件事又是什么?”
“其实我也很好奇你是怎么失忆的,也好奇你身上为什么没有一点法力,但你姐刚刚说过,她不让我打听你们的事,所以你也别来向我打听,我只能说这件事关乎我们巫族的命运。”
他回绝的特别果断,可能看我有些尴尬吧,紧接着又加了一句:“这样吧,如果你以后有机会到泰山去,可以再到那个太平间找我,我可以试着让你了解一些事情。
如果你愿意帮我就更好了,当然,我也不是让你白帮忙,还有些其他的好处给你。”
说真的,他越是这样卖关子我越好奇,刚想追问,申公序却猛地从沙发上站了起来。
他长叹一口气:“哎,好不容易出趟远门,白忙一场不说还被摆了一道,成了人家的棋子。
成棋子也就罢了,到头来还弄了一身伤,这可真是……
什么破世道,难,真难啊……”
他这幽怨的语气差点没给我听乐了,我刚想问问他那些魔修的实力如何,他和刘长青又是怎么从那些人手底下逃出来的。
可等我抬头望去的时候,发现申公序已经凭空在原地消失了。
而一枚巫傀儡正静静地躺在沙发上,同样是一身黑色寿衣,一张空白的脸。
“这东西的价值不能用金钱衡量,干脆免费送给你,有缘再见吧!”
申公序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我刚想寻找他的踪迹,却突然感觉左手食指一阵刺痛。
拿起来一看,发现手指肚上不知何时被划开一条口子,一滴鲜血从中伸出,正巧滴落在手中傀儡的脸上。
傀儡淡淡的五官由浅到深逐渐显现,不多时已然幻化成我的模样。
我突然觉得这人还挺有意思的。
虽说不知道他的目的是什么,但想来应该不会害我,实在不行等解决完眼前的事儿就去泰山找他,就当还了这个傀儡的人情?
反正不管怎么说,这个傀儡还是要好好保管起来,别再让许诺那个虎b老娘们给偷过去啥的,就那恋爱脑,我丝毫不怀疑她还会玩这么一出,说啥也要把自己前男友给弄死。
把傀儡揣进兜里,又看了眼躺在地上的钱氏兄弟和那些一动不动的阴兵,实在没啥事儿干,我就把它们一个挨一个的排列整齐,毕竟这么多人压在一起也挺难受的。
弄完之后,看了一眼客厅的情况我自己都乐了,他娘的这还叫豪宅么?整个一停尸房好么?
“三哥,起来吃锅包肉了!”
我冲着钱守三喊了一声。
没人应声,房间里静悄悄的。
只是窗外有只乌鸦‘啊啊’叫了两声,仿佛在嘲讽我是个傻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