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便宜吗?”丁尚香疑惑地问。
杨陌摇摇头:“成本低不代表我卖得便宜。”
“特别是,这东西要卖给敌人的时候。”
“你打算卖多少一颗?”丁尚香好奇地问。
杨陌伸出两根手指。
丁尚香想了想说:“二两银子?”
这已经是天价了。
这么大小的宝石和珍珠可也就这个价格。
杨陌笑了笑说:“二百两。”
噗!
噗!
这下,不光是丁尚香震惊了。
连王大刚都差点绷不住了。
他怎么也没想到他们这些人的手上能造出这么贵重的东西。
杨陌看他俩的样子解释说:“这东西就是个吸金鬼。”
“吸金鬼?什么意思?”丁尚香越听越迷糊了。
“我要用这东西去白高国吸金。”杨陌指了指琉璃珠子。
“你不是让我想法子吗?这就是我的法子。”
……
数日后,一队商队从大宁边境进入了白高国。
在边境的关口,商队被白高国的士兵拦住。
“干什么的?车里拉的什么?”
“将军,我们都是东边来的商人。”一个商人打扮的人上前解释。
“车里都是些普通的货物。”
那士兵头目冷冷一笑,上前准备查看。
商人一把拉住了他,悄悄塞给了他一包银子。
头目掂了掂足足有五十两之多。
足够他五六年的俸禄了。
他不动声色将银子塞入怀中。
“告诉你们,我们大白高国的丞相下令了。”
“南宁来的商人都要记住,自即日起不得再采购马匹和铁器!”
“还有,从白高国赚的银子不许带离!”
商人一愣:“那我们来做买卖还有什么意义?”
“那我们管不着,你们自然可以掉头回去。”小头目指了指对面的大宁边境。
“赵才,生意还是要做的。大不了我们买成货物带回去。”马车里一个声音说道。
这商人正是杨陌的好兄弟赵才。
赵才对车里说道:“那我们……”
“继续吧,这都不是问题,早在意料之中的。”车内的声音说道。
通过了关口,商队继续向着兴庆府行去。
马车中,赵才问道:“陌哥儿,银子都带不走,这买卖真的要做?”
穿着黑色兜帽斗篷的杨陌摘下兜帽。
“没藏不花若是连这个都想不到,他就不配成为我的对手。”
“银子带不带走不重要。”
“重要的是让它丧失流通性。”
赵才拧着眉头问:“流通性又是啥?”
杨陌敲了他的脑袋一下:“真是白教你了。”
“商业为什么能赚取财富?”
“无非就是东家买西家卖。”赵才摸了摸自己的脑袋。
“然后呢?卖完之后呢?”杨陌继续引导。
“拿着银子再去进货。”赵才继续说道。
“如果现在没有了银子呢?又或者银子很少。”杨陌挑了挑眉毛。
赵才捻了捻自己刚蓄起来的胡须。
他一拍手:“我懂了!”
“你是想推毁他们的商业,让他们的财富减少!”
杨陌冷哼一声:“算答对了一半吧。”
“另一半呢?”赵才有些不满。
这些日子跟着杨陌,他自认为已经成了大宁一等一厉害的商人。
他怎么可能接受这种评价。
杨陌耸了耸肩:“等着瞧吧。”
兴庆府,凤翔大街一处热闹的街口。
一个钱庄正在装修。
还没有开业,它的名声就已经传开。
这家钱庄名叫大白高国银行。
银行,听起来还以为是交易白银的铺子。
不过据说这是一家很特别的钱庄。
是朝廷批准筹建的。
从一位不愿透露姓名的官员那里得知,这家钱庄居然会给存银子的人发利息。
这在白高国可是前所未有的。
以前的钱庄都会收取十文的费用。
也就是每一两银子一年要收取十文的费用。
高一些的钱庄有收到五十文的。
一些支持飞钱的钱庄还要更高。
午间,一辆巨大的黑色马车停在了钱庄门口。
马车上下来一个穿着兜帽斗篷的人,还有几个一看就是南宁人的商人。
二楼上,一个铁塔一般的汉子抓住杨陌晃动。
“陌!想……想死……”
杨陌推开他道:“你说话太吓人了,什么叫我想死?”
“……我了……”汉子把话说完。
杨陌一脸嫌弃:“杜二哥,你在白高国羊肉吃多了?”
“说话还没以前利索了。”
汉子当然就是人间铁塔杜伏山。
“唉。”杜伏山叹了口气。
杜伏山叹气不是因为杨陌伤到了自己。
而是他真的吃够了羊肉。
他想念河岔村的鱼汤。
在兴庆府,吃条鱼要五百文。
这谁吃得起啊?
尽管他一个月如今有十两银子,五百文也是他三天的工钱了。
卢封侯在一旁咯咯直笑:“杨兄,你现在越发的厉害了。”
杨陌踹了他一脚:“站起来。”
卢封侯猛地站起身,但是腰酸的他还是站不直。
杨陌冷哼一声:“又在这睡了多少女人?”
卢封侯伸出手指数了数说:“谁借我一双手?”
啪!
杨陌一巴掌拍在了卢封侯的脑袋上。
“你可是我的包打听啊!”杨陌严肃地说。
“这可是在敌国。”
“你若是喝两口酒把重要消息泄露出去,咋办?”
“到时候我找人把你射死?”
卢封侯的脸一下子白了。
见识过杨陌杀人的他,一点都不怀疑杨陌的狠厉劲儿。
他有些害怕了。
“杨兄,以后再也不敢了。”
杨陌冷冷地说:“不敢?你能管得好你的下面?”
杜伏山嘿嘿一笑:“劁……劁了!”
“你还起哄!”赵才在一旁推了杜伏山一把。
杨陌深吸了一口气:“明天我们的钱庄将要开业。”
“都给我打起精神来!”
“赵才,明天你按照我说的,在对面的酒楼组织拍卖。”
赵才点点头:“放心吧,陌哥儿。”
“这些日子赚来的银子放到钱庄来。”杨陌继续说。
“钱庄最重要的是信用,我要用这些银子让钱庄度过最开始的信任危机。”
卢封侯想了想说:“明天开业要邀请谁?”
杨陌略一沉吟道:“我不方便露面,开业你来主持。”
“要把没藏不花请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