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开业的好日子,想不到店门还没有开竟然就被泼粪。
李嫂子气急地跳脚怒骂:“谁呀,真是太可恶了。”
“居然往咱家店子门前泼粪,今天可是开业的第一天啊。”
“这分明就是故意膈应俺们,到底是谁干的,俺饶不了她。”
“俺知道了,肯定是那些眼红咱们的家伙。”
“……”
李嫂子觉得是那个孙莉莉,姜晚却不这么认为。
想想最近她跟谁结了仇,就能猜到大概是谁做出这种事。
刘小娜,姜晚能够想到的人就只有她。
应该是痛恨起诉她,只能做出这种泼粪触霉头的事情。
不放过那个女人是最正确的决定,以为这样就会让她撤诉,简直做梦。
“李嫂子,别骂了!”姜晚余光扫向对面的胡同,里面有人探头探脑观望。
她冷静道:“今天是我们开业的好日子,不要跟这种人计较。”
姜晚什么都没有说,用水将门前和大门清洗干净。
营业第一天就被泼粪,店里面味道还是很大,附近的人们都没人敢来。
背地里捣乱的人,姜晚定然不会放过他们。
就算是不来客人也没有关系,姜晚跟孙莉莉还有赌约在。
最近耽误好几天,还有三天后就要跟她正式PK了。
关乎自己的名誉和未来的客户,她绝对不会马虎。
这年代没有那么多的夜生活,不到九点多街道上的店面陆续关闭。
李嫂子要回家带孩子先走一步,姜晚将画好的图纸收好准备关门。
锁了店门她感觉有一双眼睛一直在盯着她,对面的胡同里黑影一闪而过。
姜晚故意放慢脚步,找到拐角处躲了起来,她倒是要看看到底是谁在背后捣鬼。
她屏住呼吸朝着对面张望,黑暗处一只手缓缓朝着她伸了过来,落在了她的肩膀上。
姜晚心中一惊,拿起手中的包就朝着身后那人砸了过去。
“别打!”黑暗中,男人一把挡住了她的攻击:“是我。”
姜晚这才看清楚男人的脸,竟然是高天阔。
“你怎么来了?”姜晚还以为是坏人,没有料到他竟然会出现。
“我来接你!”高天阔担心太晚不安全,去镇上的路又比较偏僻。
所以骑车过来接她,刚到这里就看到姜晚猫在胡同拐角处偷窥。
“这是在干什么呢?”高天阔有些不知所以。
“嘘!”姜晚用手捂住了他的嘴:“小点声!”
正说着对面胡同处走出来一个人影,鬼鬼祟祟地东张西望。
“小心,有人!”
姜晚一把将他拉到了面前,高天阔这身高一出现就容易被发现。
两个人面对面贴着,姜晚正好到他的脖颈处。
紧紧挨着姜晚呼吸有些急促,看到他的喉结在紧张地缓缓滑动。
‘突突突’清晰地听到他心跳的声音,分明比往常快了很多。
面对敌人都不会有紧张的高天阔,每次靠近她都会心率失常。
她的手抱着他的劲腰,不得不说这手感真是好。
要是再有人说高连长腰不行,姜晚保证第一个反驳。
“没发现吧?”他低沉着声音。
“没,没有!”姜晚赶紧松开他的腰转过身朝着对面看去。
街道上出潺潺亮的路灯闪烁,映衬出那个人的身形。
男人戴着口罩环视周围没有人,拎着一个水桶过来。
他快速打开水桶的盖子,将里面的东西泼在了姜晚门店的门上。
“这个浑蛋,竟然又跑来泼粪!”姜晚紧握着拳头:“这我这次不抓住你。”
“泼粪?”高天阔眉头微皱,远远地闻到了一股刺鼻的味道。
“这可不是粪,而是汽油!”
今天开业泼粪便就算了,如今还敢来泼汽油?
那人掏出了火柴正忙着点火,高天阔箭步冲过去一把将人按在了地上。
“啊!”男人痛得大叫起来:“谁啊,快点放开我!”
火还没有来得及点,就被抓住了。
这个家伙简直是可恶,姜晚倒是要看看他到底是谁。
她一把扯掉那男人的口罩,竟然是张二牛。
张二牛因为刘小娜指使的事情,被刘指导员的士兵送去了拘留所。
花了不少钱才从里面赎出人,一想到这件事就忍不住生气。
“都怪你这个大文盲,要不是你俺也不会被罚了两百块钱。”
做错了事还怪罪到别人头上,姜晚一把拉住他。
“张二牛,早上我店门口的粪也是你泼的是吧?”
“是又怎么样。”这家伙事到如今竟然还敢叫嚣。
要不是刚才高天阔抓住他,此时姜晚的门店就会被烧成废墟了。
姜晚可不会饶了他:“张二牛,我会让你付出代价!”
不远处胡同里面正在等着的另外两个团伙,发现情况不对扭头就跑。
“给我老实点!”高天将张二牛直接押送到了附近的派出所。
这家伙接二连三地犯事,这次就不是简单的教育和罚款这么简单了。
从拘留所出来,高天阔依然心有余悸。
“以后有这种事要告诉我!”
若不是他今天过来,根本就不知道姜晚被人给盯上了。
张二牛还有那两个兄弟,万一动起手来姜晚肯定会吃亏的。
想不到他竟然这么关心她:“好,我知道了。”
姜晚坐在自行车后座上,高天阔骑着车载她回家。
她的手轻轻扯着他的衬衣边角,她看着她保持距离。
高天阔忍不住暗笑:“抓紧了,小心掉下来!”
“喔!”姜晚应了一声,手又多抓着了一点衣角。
昨天不知道是谁将他壁咚在床上撩拨,此时又不好意思了?
车子一晃,姜晚被颠着赶紧抱住了他的腰。
“对了!”高天阔笑容渐渐消失,纠结了半晌:“我明天要去趟军营。”
他去军营很正常,毕竟他身上伤好得差不多了。
“升副营长的事情批下来了。”
高天阔升副营长的事姜晚早就知道,这就表示他们的契约要到期了。
当初约定好的,等到他升了副营长之后就去提出申请离婚。
虽然只早就有心里准备的事情,真来临了竟然有种莫名的失落感。
“喔,我知道了!”姜晚低着声音回应一声。
“这两天我就去找房子搬出去!”
到时候离婚了,她就不需要再假扮和谐夫妻,更不用继续住在他家。
听到她答应得如此冷静,声音中没有一丝波澜。
高天阔握着自行车把的手微微一紧,难道她就这么想跟他离婚。
她抱着高天阔腰的手缓缓松开,目光有些失神。
“啊!”一声。
高天阔听到声音赶紧停下车,扭头看到姜晚从车上掉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