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笑话!”霍暨临双眼盯着李春来,“我这一屋子的好东西,样样都比你这鞋金贵。”
胡八一赶紧劝道:“霍兄弟不要生气,春来老哥,你就快把鞋拿出来让霍兄弟掌掌眼吧,我敢肯定。”
李春来这才小心翼翼的将鞋子从挎包里拿出来:“那你们可不要欺负额啊,额一辈子老实,欺负额是要遭报应滴。”
霍暨临接过鞋,冷笑一声。
鬼吹灯全集自己都看过,你李春来是不是老实人,别人不知道,我霍暨临还能不知道?
这是一只古代三寸金莲穿的绣花鞋,整只鞋子还不足霍暨临的手掌大。
绣鞋的前端尖得像是笋尖,绿色绸缎打底,上边用蓝金红三色丝线绣着牡丹花。
檀香木的鞋底,中间有夹层,里边装着香料。
霍暨临将鞋子凑到鼻子下闻了闻,还能闻到一股异香。
说明鞋里的香料极其名贵。
从外观和绣花图案上来看,这鞋是明代的东西,工艺相当考究,应该是明代某个贵妃的东西。
李春来一直防备的看着霍暨临,一见霍暨临松手,立马将鞋子抢了回来。
霍暨临任由李春来抢走,开口道:“你这鞋只有一只,我只能给你开二百块钱,要是有一双,我可以开六百。”
“你说啥!”李春来听到价钱后,两眼放光,“人家都给额开五十,你真给额开八百块?”
霍暨临点点头:“就看你能不能找到第二只了。”
李春来激动起来:“额家里还有一大箱子更好滴宝贝,你们要是有兴趣,可以去额去额老家古蓝县看看,把额那一箱子都收了。”
胡八一长了个心眼,问道:“春来老哥,你那些东西都是哪儿来的?”
李春来很是不解:“怎么还要问这个捏?”
胡八一解释道:“这是规矩,您不说,没人敢收。”
李春来这才娓娓道来。
“额们那个地方,叫古蓝县,最近几年,闹大旱。”
“额们村里头滴神婆说,县里头是闹旱魃哩,要把旱魃给打咯,才能下雨。”
“额们在额们村里的东边,挖了好几天,挖见了一个可大可大的棺椁。”
“马大胆他怕我把这个事情说出去,就把这只扔给额哩。”
“但是,当天晚上,马大胆和他的棺椁铺还有他的兄弟,全都被雷给劈了,一个都没活下来。”
“我就摸着黑,把他从棺椁里捞的东西都给带出来哩。”
霍暨临把玩着空间戒指,一脸的淡然:“继续编。”
霍暨临当然知道,李春来说的是假话。
今天李春来带着这只鞋来的目的,就是忽悠几个有钱的怨种回山溪。
他口中所说的马大胆,就在古蓝县蹲点呢。
这下,李春来不乐意了:“额说滴不是假话!”
胡八一凑到霍暨临的耳边;“霍兄弟,我也觉得他的话有点假。”
可一想到这次去古蓝县,能见证到传奇人物李淳风的墓葬。
对于一个考古生来说,这无疑是巨大的吸引力。
不止是如此,在攻克下李淳风墓后,还能再激活一条随机纹身。
这笔生意不管怎么算,霍暨临都不亏。
霍暨临站起身来: “管你真不真,和你一起去看看,就什么都知道了。”
李春来这才笑着点了点头:“这就对哩!”
霍暨临继续说道:“明早十点,来我店门口。”
李春来笑盈盈的朝着霍暨临鞠了几个躬;;“谢谢老板!”
送走客人后,胡八一和王凯旋好奇的靠了过来。
胡八一很是不解:“霍兄弟,你不是不相信那人的话吗?”
王凯旋同样疑惑:“是啊,我都不信他的话。”
霍暨临悠悠的喝下一杯茶:“真话或者假话,本身就没那么重要。重要的难道不是那堆宝贝吗?”
听到宝贝,王凯旋有些激动:“诶,霍爷,我和老胡也想跟着去!”
胡八一点点头:“我们一起去吧霍兄弟,一路上还有个照应。”
看着胡八一真诚的眼神,霍暨临轻点了一下头。
霍暨临当然知道,胡八一虽然已经拿了雪莉杨五万块钱,可早已散给了烈士家属,极度缺钱。+
第二天,时针指向十点。
李春来早早地等在霍灵记的门口,眼巴巴地望着从店内出来的人。
房间内,霍暨临正在收拾东西。
看了看时间,霍暨临走出门去。
胡八一和王凯旋也收拾妥当,站在了门口。
看到霍暨临带上了黑金古刀,王凯旋有些意外。
“霍爷,你咋把刀给带上了?”
霍暨临看着李春来:“防贼。”
李春来同样看着霍暨临,在二人目光碰撞的那一刹那,李春来心虚的低下了头。
几人一同坐上了前往山溪的绿皮火车。
霍暨临和胡八一坐在一起,王凯旋和李春来则坐在隔壁车厢。
胡八一看向霍暨临:“霍兄弟,明人不说暗话,你是不是觉得,那个李春来有问题?”
霍暨临点了点头:“要是真遇上了旱魃,就凭他们,别说活着走出来了,骨头渣子都不会剩。”
胡八一接着说道:“我觉得不止于此。”
霍暨临抬手示意胡八一接着说。
胡八一从衣兜里掏出一张皱巴巴的纸,上面的笔迹已经有些看不清楚,只能勉强看出与风水五行有关。
“古蓝县风水绝佳,再看李春来带来的东西,我断定,古蓝县有古墓。”
“我猜,霍兄弟也是为这个来的吧。”
霍暨临点了点头。
胡八一接着说道:“我们可以先去看一看李春来家里的东西。”
霍暨临点头应允。
“轰隆~轰隆~”
绿皮火车行驶了一路,总算是到了山溪。
到了山溪后,几人又坐上了大巴车。
这辆大巴车很有年代感,全车几乎都锈迹斑斑,还没上车,就闻到了一股劣质皮革味。
大巴车里闷热无比,哪怕是开了窗,也感受不到什么新鲜空气。
空气沉闷,大巴车行驶在山路上又颠簸无比。
不过十来分钟,王凯旋就忍不住了。
“呕!”
王凯旋吐了一地的污秽,本就沉闷的大巴车又增加了一大股异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