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继勇哪敢不答应?只好答应下来:“刘所,我求您了,我尽量办,您干万别把照片交出去!”
刘立国嘿嘿一笑:“不是尽量办,而是一定办到,这又不犯法,只是转移一下存款的银行而已,你即便被发现了,他们还能拿你怎么样?”
孙继勇咬咬牙:“好,一定,那我转多少?”
刘立国笑笑:“那就500万吧!”
孙继勇也豁出去了,回去之后,便观察何德英的一举一动,发现了何德英办公桌的一个秘密:何德英只锁有公章的抽屉,中间的抽屉,却是放杂物的。
孙继勇大喜过望:因为何德英的办公桌,跟自己的办公桌是一模一样的,对于这些办公桌的设计,孙继勇再熟悉不过,只要把中间的抽屉抽出来,中间就有很大的缝隙,用手一模,就能从中间拿出右手边抽屉的东西。
三个人一个办公室,这件事只要在晚上,就可以做了。
到了晚上,孙继勇说自己想在办公室里加班做点事情。
何德英也没有怀疑,孙继勇随即偷出了公章和何德英的私章,第二天一早,就来到农行和庄镇分理处,银行的人都认识孙继勇,自然不会怀疑什么。
何况这钱怎么取存,银行也不会在意,存取自由。
孙继勇办理了一张500万的现金支票,还是现付现兑的那种,随即在农信社又开了一个公户,把钱存了进去。
这也是孙继勇的小心眼:只要我存的是公户,就不能算我侵吞公款,即便被发现,也是个人的意见不合。
但孙继勇不知道的是,吕其昌早就安排好了,还让孙继勇同时开了一个私人账户,说是为了以防万一,孙继勇没有怀疑,办理好了,便心神不定的离开了。
若是此时,孙继勇详细看一下公户存单就会发现疑点:公户跟自己的私户是挂靠在一起的,但他心里有鬼,哪里会细看?
吕其昌完成了这几步,便静静地等着事情的爆发。
月底了,财政所所长刘立国,赶紧询问吴山亭:“吴书记,月底了,您必须还款,到一号下午,我在给您借出来!”
吴山亭一听,这才想起这回事,即便是没忘,也没有地方去找五十万。
吴山亭面色不虞:“刘所,你也知道,我根本不可能还上,你说咋办吧?”
刘立国一听吴山亭摆烂,恨不得揍死吴山亭这个王八蛋,但却只是心里想想,自己的职位都捏在吴山亭手里,哪里敢?
刘立国其实早就想好了对策:“吴书记,您这五十万的借款还不上,肯定出事,你我都得完蛋,所以,在您借款的时候,我留了一手,只要您肯听我的,这五十万不但没事,还会重创任正红的亲信何德英!”
吴山亭一听,大喜过望:“什么办法?快说说?”
刘立国随即说出了自己的办法,吴山亭乐了:“刘所,还是你厉害,我怎么就想不到这一手呢?好,你把孙继勇找来,不怕他不听话!”
孙继勇被刘立国带到吴山亭的办公室,还以为自己的事情东窗事发,吓的两腿哆嗦:“吴书记,您找我?”
吴山亭呵呵一笑,也不啰嗦,随即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孙继勇顿时感觉自己被人推进了,早就挖好的坑。
“吴书记,不是我不借给您,那个500万,是我偷着转存的,再取出来,可取不出来,我没有公章和何德英的私章啊?”
吴山亭诡秘的笑笑:“你去找吕其昌,他会有办法!”
孙继勇顿时明白,这是吴山亭跟吕其昌那个给自己挖好的坑,此时不听也不行了,随即来找吕其昌。
吕其昌这个时候,告诉了孙继勇实情:早就料到会出事,所以事先做了准备,孙继勇立的公户和自己的私户是关联的,可以取款。
孙继勇来不及多想,只好取出五十万,替吴山亭堵上了财政所的窟窿。
至此,吕其昌完美的挖好了陷阱,就等着何德英倒霉了,只要何德英倒霉,任正红就倒霉,吴山亭也会进去。
但吕其昌早就想好了,吴山亭是不可进去的,因为任正红肯定会替吴山亭擦屁股,若是吴山亭进去了,他任正红也不会有好果子吃,区里领导也不干。
这是一个完美的计划,只要任正红替吴山亭擦好了屁股,那自己就抓住了任正红的把柄,就逼他就范,就会把巨额资金再转回来。
可吕其昌一等再等,就是不见事情暴雷,心中奇怪。
赶紧询问吴山亭:“吴书记,任正红难道没有发现账上的资金被转存了?”
吴山亭见吕其昌洋洋得意,叹口气:“吕主任,我们是斗不过任正红的,你还是回去想想,自己怎么对付区联社对你的审查吧?”
吕其昌一听懵了:“吴书记,您这是什么意思?我可都是为您好啊?”
吴山亭一听大怒:“好你奶奶个头,这一次,若不是任正红格局高,有度量,我就进去了,你奶奶隔壁的,我这才明白,最坏的就是你!”
吕其昌在吴山亭哪里,碰了个钉子,赶紧回去,来到何德英的办公室,想激起何德英的怒火,转嫁矛盾。
“何副所,我发现了孙继勇,想对你图谋不轨,要不要听听?”
何德英妩媚的一笑:“吕主任,您来晚了啊,刘所早就告诉我了,这有什么啊?我还要感谢您,设计了这么个局,让我明白了,老孙还是这么喜欢我!喜欢我好啊,不就是一些日记吗?我看老孙还有写小说的才能,我喜欢!”
吕其昌一听,顿时明白:奶奶隔壁的,刘立国吧自己给卖了。
吕其昌赶紧跑到刘立国办公室质问:“刘立国,你这样做不地道吧?我这样做,还不是为你好,你这么出卖朋友,不合适吧?”
刘立国呵呵一笑:“朋友?不就是用来出卖的吗?你挖坑陷害何德英,若不是任镇长度量大,我踏马的就进去了,你算什么东西?”
吕其昌一听傻眼了:这是怎么回事?我设计的这么完美的一个局,怎么就被任正红给破解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