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诸君,赴死。”
就这么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在之前听起来多少有些中二。可现在,死亡的危机已经降临,此为神谕。
咕噜咕噜。
一条条通天的长柱上长出了一个个暗红色的肿瘤,这些肿瘤迅速脱离本体,掉落在了地面上。
暗红色的肿瘤在落地之后便爆裂开来,从中走出了一个个暗红色的人形怪物。
这些暗红色的人形怪物没有眼睛,通体呈暗红色,不过那一口洁白的好牙口却依旧是那么的显眼。
这些怪物在出现的一瞬间便扑向了离自己最近的生命体。
“啊呜。”
屠杀,单方面的屠杀,普通的人类和喰种在这些成群结队的怪物面前就如同一张薄纸,一触即破。
面对这种危机,那些隐藏在人类中的喰种也不顾身份的暴露,全部都释放出了自己的赫子。
整个东京在此刻仿佛都化作了一座巨大的屠宰场,怪物们的数量非常的多,源源不断的怪物从如同魔神柱一般的长柱上落下。
此时一头怪物发现了一对躲在角落中瑟瑟发抖的母子,不顾一切的朝着那对母子冲来。
那对母子绝望的闭上了双眼,死亡的恐惧让他们的躯体忍不住的颤抖着。
砰。
痛苦迟迟没有传来,母子俩睁开双眼,发现一位喰种此时正挡在他们的身前,粗壮的赫子直接将那头怪物扫飞。
母子俩呆呆的看着挡在他们身前的喰种,他们从未想过有一天自己会被喰种所救。
那名男性喰种回过头,露出了一只红瞳黑底的赫眼。
“快跑。”
话音刚落,十几头怪物便扑向了这名男性喰种,将其围在中心处。
令人牙酸的咀嚼声从怪物的中心处传来,大量的鲜血跟不要钱一样的喷射而出。
母子俩都被眼前的这一幕给吓呆了,也就是在这时,一个残破不堪的物体从怪物们的中心处被丢了出来,母子俩下意识的看向那个滚到自己脚旁的物体。
那是一颗残破不堪的头颅,这正是刚刚那名保护了他们的那名喰种的头颅,上面还有密密麻麻的咬痕。
“啊!”
母子俩彻底崩溃了,不顾一切的开始逃跑,不过这道尖叫声却是吸引了几名怪物的注意。
它们放下了尸一中的内脏和骨骼,扑向了正在逃跑中的母亲。
儿子跑的比较快,母亲自然成为了这些怪物的首要目标。
很快,正在奔跑中的母亲被怪物扑倒,她绝望的看着还在奔跑的儿子,一缕晶莹的泪水从她的眼角滑落。
“活下去,儿子。”
下一秒,一张巨大的口器将这名母亲的大半头颅给啃掉,其余几名怪物紧随其后,开始分食手中的美味,这名母亲的身体很快就被啃食的不成人形。
奔跑中的儿子跑的更快了,他一边哭着一边跑着,恐惧与悲伤彻底支配了他,他还只是位少年,却经历了常人一辈子可能都无法经历的痛苦。
“啊啊啊。”
少年一边哭着一边跑着,他想回去救自己的母亲,但他没用这个勇气,只能如同一条丧家之犬一般的逃命,泪水与鼻涕混杂在一起,让这名原本有些清秀的小伙子显得如此丑陋。
少年不知道跑了多久,这一路上他见到了太多悲剧,人类在这些怪物面前就如同牲畜一般,被肆意的屠戮着。
喰种们还好一点,至少他们还有反抗一番的资本,可那些普通人就只能等死了。
少年躲进一个窄细的胡同里,正当他为了逃过一劫而松了口气的时候,在他的身旁不知何时竟出现了一名怪物。
少年僵硬的扭过头,看向一旁近在咫尺怪物,他看见那名怪物朝着他?露出了一个诡异的笑容,让人不寒而栗的笑容。
“啊啊啊!”
尖叫声再起,不过很快便戛然而止了,窄细的胡同中只有令人牙酸的咀嚼声。
类似的一幕无时无刻都在这座城市演绎着,无数条就这么被吞噬着。
在一个众人看不到的位面,一缕缕黑色的魂气化作一道道黑色的长河,接连不断而涌入戴纳的体内。
戴纳体内的魂气在不断的增加着,眉心处的那个小树苗一般的神印也在不断的成长着,隐隐出现了蜕变的迹象。
戴纳冷冷的注视着下方的场景,这是一场史无前例的大屠杀,注定有百万生灵葬身于此。
ccg那边的效率也是很高,以最快的速度集结起了一批足够强大的战力,正在缓慢的清理着四周的怪物。
“唉,好多怪物啊,我们根本清理不过来的说。”铃屋什造叹了口气,无端的抱怨着。
一柄比他还高的巨大镰刀舞的虎虎生风,疯狂的收割着四周的怪物。
筱原幸吉只是瞥了铃屋什造一眼,也没有责怪铃屋什造,旁边的怪物根本杀不完,他此时也没功夫搭理铃屋什造可。
反应快的不只是ccg,还有金木研所统领的黑山羊组织,已经开始清剿这些怪物了。
可是这里的怪物实在是太多了,死了一批就会有另外一批怪物顶上来,源源不断的怪物蜂拥而至,似乎是想将金木研活生生的吞噬掉。
每击杀一名怪物,就会有大量不明的物体从他们的脑壳中炸裂出来不过是人类还是喰种,都不能吸入这种粉末,一旦吸入那就会在短时间内变成那种只知道杀戮的怪物。
戴纳此时已经无暇顾及下方的情况,此时的他正在全力吸收着那些源源不断的魂气。
此时的他正处于自己的精神世界中,陷入了一个非常玄妙的状态。
此时的他正站在一个平静的海面上,海水如同镜面一样,反射出戴纳的身影。
天空中有几只飞鸟在天空中盘旋,为这方世界平添了几分生气。
“这里就是我的精神世界了吗?”
戴纳发现,在他精神世界的最中心处,有一颗树苗正在茁壮的生长着,似乎随时都会进入下一阶段。
戴纳看着前方那颗小树,多少明白了一些东西,精神世界中的他低声喃喃道:“原来是这样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