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简??豪的消失,周围猩红的世界也随之恢复了正常。
“师兄,刚刚那个大高个呢,刚才明明有个那么大的大高个来着。”
酒井夏美冲到戴纳的身旁,警惕而又疑惑的打量着周围的环境。看那架势还,戴纳还以为她要当炮灰呢。
不过酒井夏美可不会啥啥的当炮灰,她冲过来就是打算找机会把戴纳扛走的,她可不想自家师兄就这么不明不白的死在这。
“大高个你个头啊,我都说了让你跑,你是听不懂我说得话是吗!”
戴纳一巴掌拍在酒井夏美的头上,佯装出一副很生气的模样,可其实手上根本没用力,只是相当于轻轻抚摸了一下。
酒井夏美则是立即双手抱头,装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
“我这不是在关心你吗,这么凶干嘛。”
面对这丫头拙劣的演技,戴纳感觉自己多看一眼都嫌累。
“走了走了,既然都结束了,我们也该回家了。”
“可是,我们的家到底在哪啊?”
戴纳的脚步突然顿住,他驻足原地,沉默了许久,酒井夏美只是站在他的身后,默默的看着他。
鬼舞辻无惨死了,世间已经再无恶鬼,而他们鬼杀队的使命也总算完成了。
等到所有人将自己的伤势养好,鬼杀队的新任主公产屋敷辉利哉也召开了这最后的柱合会议。
岩柱悲鸣屿行冥没来,因为他已经死了。
每个斑纹拥有者最多活到二十五岁,而今年已经二十七岁了的悲鸣屿行冥依旧是义无反顾的开启了斑纹,这导致他在天亮之后就自行去世了。
不死川玄弥推着已经失去了双腿的不死川实弥参加这次会议。
不死川玄弥虽然被劈成了两半,但因为其般恶鬼化的特殊状态,珠世还是将其救了回来。至于他的哥哥不死川实弥,虽然被黑死眸砍掉了双腿,但因为救治及时,成功保下了一条命。
不死川实弥本人倒是并不怎么在乎这点,因为他终于完成了自己的愿望,杀死了这个世界上的所有恶鬼,他已经没有遗憾了。
同理,在场的大多数人都开启了斑纹,这代表他们的生命只能支持他们活到二十五岁,但他们并不后悔。杀死鬼无辻无惨之后,他们就已经没有什么遗憾存在了,也就是说,他们现在的状态就是死了也没关系的那种。
另外,值得一提的是,珠世小姐和她的小跟班愈史郎先生也参加了这次柱合会议。
在一切都结束之后,珠世和愈史郎也纷纷服下了将自己转化为人的药剂,他们并未贪恋身为鬼的无限寿命和强大的力量,这些他们并不在乎。如今,他们已经恢复了人类之身,终于可以重新沐浴在阳光之下了。
“感谢诸位来参加最后的柱合会议,我们胜利了,成功杀死了所有恶鬼的始祖鬼舞辻无惨,从今天开始,世界上将再无恶鬼,那些因为恶鬼而上演的悲剧再也不会出现了,我们鬼杀队的使命也彻底完成了。”
说到这,产屋敷辉利哉的语气顿了顿,似乎在调整自己的感情。在场的所有人均屏住了呼吸,大家都知道接下来产屋敷辉利哉要说什么。
产屋敷辉利哉深吸了一口气,眼睛缓缓的睁开。
“我,产屋敷辉利哉,以产屋敷当任家主、鬼杀队当任主公的名义宣布,从今日起,鬼杀队正式解散。”
“我代表产屋敷家感谢各位这么长时间以来的照扶,父亲的在天之灵一定也是这么想的。”
产屋敷辉利哉双手紧贴地面,对着前方的众人行了一礼。
在场的众人也连忙回礼,就连不方便回礼的不死川实弥也深深的弯下了腰,低下了头。
随着产屋敷辉利哉的一番话结束后,鬼杀队,这个传承长达上千年的神秘组织,这个数次濒临灭绝却依旧传承了下来的组织,今天终于宣布解散了。
鬼杀队创立的初衷便是杀死鬼舞辻无惨,主要鬼舞辻无惨一天不死,那么鬼杀队就一天不会灭绝。这是一个因恶鬼而形成的组织,当这个世界上再也没有恶鬼之后,鬼杀队也就没有存在的必要了。
鬼杀队有时就像个大家庭,收留着那些被恶鬼摧残的遍体鳞伤的孩子们,给予他们刀和挥刀的力量,让他们完成自己的复仇。
一切都已经结束了,不论活着的人到底失去了多少,都要开启新的人生了。
这一日,戴纳、酒井夏美和我妻善逸三人回到了他们曾经变强的地方,祭拜他们共同的师父,桑岛慈悟郎。
戴纳带头推开房屋的木门,这里看起来已经很长时间没有人来打扫过了,桌子上已经覆盖上一层薄薄的灰尘。
戴纳等人将所有的房间打扫了一遍,做完这些之后才朝着后山走。
在后山的一株桃树下,戴纳等人找到了桑岛慈悟郎的墓碑。
青石制成的墓碑并不光滑,但上面依旧刻有一列字迹。
【鬼杀队前任鸣柱,桑岛慈悟郎之墓。】
那天下午,我妻善逸哭的像个孩子,直到哭到睡着之后才被戴纳背回了之前属于他的房间中。
酒井夏美擦了擦眼角的泪珠,看得出她也很难过。桑岛慈悟郎其实只是教导了她两个多月,但一日为师,终身为父。
失去所有亲人的酒井夏美在这个世界上的羁绊已经少的可怜了,不过这或许是所有鬼杀队成员的共同特质。
晚上,戴纳提着几壶酒,一个人来到了后山的桃树下。
那几壶酒都是桑岛慈悟郎的珍藏,平时看都不敢给戴纳看,生怕这个小王八犊子哪天趁他不注意,把这些老宝贝全给霍霍了。
“老头,你总是说你不让我碰这些酒,可我今天非得碰一碰,不服?你有本事跳出来打我啊,哈哈哈。”
戴纳好像是被自己的话给逗笑了,突然笑了起来。等他笑完了,周围再次回归了寂静,没有人回应他,这里到头来还是只有他一个人。
戴纳的眼中难以掩饰的透露出几分落寞,就像个找不到家了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