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秦墨穿的骚包,李越都无语了,「我前几天去找你,你跑哪儿去了?」
「出去玩了呗!」秦墨道。
「那我给你留的字条你没看?」李越道。
「看了。」
「靠,我现在想找你喝酒,都这么难。「李越有些失落的道:「你知不知道我前两天有多难受?」
秦墨叹了口气,这狗东西还是钻牛角尖了。
不过也是,如果他是李越,冷不丁的听到李世隆这么说,心也会凉半截的。
帝王心难测,李越又不是那种十分聪慧的人,一时间难以看破也很正常。
「说吧,到底什么事。」进到马车里,秦墨问道。
李越叹声道:「憨子,我对不住你,我,我......我实在是太没用了!」
「你好好的跟我道歉作甚?」
「我愧对你啊。」
李越满脸惭愧的把前两天的事情大致的说了一下,「你说,父皇是不是对我有意见?
他肯定是想立十五跟十六,对不对?」
这顶级的脑回路,也是没谁了。
「你真这么想?那你无敌了,趁早学李新下海吧!」
「你也这么觉得,对吧?」
「对个屁!」
秦墨骂道:「你就不能想想,要是父皇真的这么想,你还能监国吗?
没志气的东西,就几句话,就把你动摇了。
你又没犯错!」
「可是德善女王死了!」李越眼神复杂道:「六扇门传来消息,昨天晚上,德善女王被人刺杀致死。
凶手是万济余孽!
我之前的计划,被父皇全盘否定了。
他肯定是觉得我太优柔寡断了,觉得我不行。」
秦墨看着李越,也是无奈,其实李越更像是普罗大众的代表。
这也跟他从小不受宠有关系。
碰到挫折,就很容易气馁和自闭。
其实李世隆接管这件事,是没有任何问题的。
德善女王的死,他比李越更先知道。
李世隆出手果决,斩草除根,还不沾罪孽。
把过错推给万济余孽,那些黄罗人,除了愤恨万济,还能如何?
「有没有一种可能,父皇在教你怎么处理这件事?」秦墨反手就是一巴掌,「你说你怕什么东西,黄罗那是个什么玩意?
别说黄罗了,这普天之下,又有谁能让大乾低头的?
你是谁?
大乾的八皇子,要是有一天你上去了,你就是至尊。
那些狗东西,生死还不是捏在你的手里?
老爷子,父皇二人低头低了多少年?
到你这一代支棱起来了,你还唯唯诺诺的,换做是我,我也生气。
只要你不做错事,霸道一点又能如何?」
李越挨了一巴掌,有一种茅塞顿开的感觉。
「对,憨子,你说得对!」
李越点点头,「是我太意志不坚定,太患得患失了,特别是这个关头,我每天晚上都失眠,睡不着觉。
总觉得那个位置离自己很近,可又觉得很远。」
「谁不这样?」秦墨道:「只是有些人不表现出来而已。」
其实李越做的还算不错了,除了在他面前,在外人那里,都是镇定自若的,看不出半点情绪波动。
喜怒不形于色,不就是如此?
人就是这么一个矛盾结合体。
「你做好你自己就行了,就算你真的没机会,你也要做好一个王爷该做的事情,懂了不?」
「懂了,我本来就不曾拥有,又谈何失去呢?」李越豁然开朗,脸上也多了一丝笑意,「憨子,有你在真好。」
「废话,哥不帮你帮谁?」
秦墨勾住他的肩膀,「咱们这一路走来,多不容易,鬼门关走过,死人堆里爬过,还有什么能难倒咱们?
很多人都是倒在了终点。
心态放平。
实在不行,咱们去海外,那里还有大片的无人国土,大不了咱们自己创业,对不对?」
「你说得对!」
李越心态放平了不少,不管何时何地,不管什么困难。
只要秦墨在,天塌了,他都觉得无所谓。
因为他肯定会跟自己同在。
很快,车子就来到了城外。
鸿胪寺的接引官已经接到了人。
下了车,秦墨飞快的跑了过去。
「秦驸马都尉。」大论东赞看到秦墨,拱了拱手。
秦墨从他身边略过的时候,拍了拍他的肩膀,就算完了,然后一把将苏毗茉婕抱了起来,「小野马,你来怎么也不提前打招呼!」
「给你惊喜啊!」这一次她跟着大论东赞出使大乾,足足有千人。
见秦墨一脸惊喜,她也是喜不自禁。
「走,上车,回家!」秦墨拉着她就往上了马车。
「憨子,你去哪儿?」
「我先带我老婆回家了,你跟大论东赞好好聊聊。」说完,秦墨便走了。
李越无奈的不行,他走到大论东赞面前,「久等了!」
大论东赞看着秦墨的马车消失在视线,说道:「秦驸马都尉还是跟以前一样潇洒不羁!」
「他就这脾气,一辈子都改不掉了。」说着,李越也是苦笑。
「这就是他的独到之处!」大论东赞很清楚,李世隆派李越过来接他,很是重视。
「请!」
李越做了个手势。
上了马车,李越道:「这一路上大相舟车劳顿,辛苦了!」
「越王殿下客气了。」大论东赞笑着道:「赞普差小臣过来,一是为了过来庆祝大乾皇帝陛下五十岁圣诞,二则,也是向陛下为小王子受封。
第三,祝贺陛下御驾亲征取得胜利。
第四,是想问一问陛下,西北奴该如何对付!」
「车里不好说,先进京,父皇已经在宫里设宴。」
一路上,两人相谈甚欢,不多时便到了京城,看着繁华的京都,大论东赞只觉得世事难料。
几年前,大家还打的死去活来的。
几年后,就犹如一家人一般。
南番入乾,畅通无阻。
大乾也给与了南番最大的善意。
最直观的,便是隶直道,这一路走来,不知道多畅通。
他这么做,对吗?
大论东赞想到了自己那可怜的儿子。
若是他不那么刚强,兴许,可以就不用死了。
他没有答案。
也许,顺应大势,是对的。
最起码大乾人,没有杀戮,压迫。
而是倾尽全力的帮助南番,脱离困难,走向富强。
想到这里,大论东赞眼中隐隐有泪光。